“哈哈哈……似乎稍微有點控制不住了。”
容樂微微喘息着,看見前面出現人影,後面也聽見了腳步聲。
一段時間的高強度運動使心髒撲通撲通的跳,他的體力也到了邊緣。
“該不會被抓吧?就很丢臉啊。”
貓貓在鬧事之後都會有些心虛。
容樂拒絕想象自己被憤怒的守衛團團圍住,狼狽的等待百越救他的樣子。
就很沒面子。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燈滅了。
百越成功了。
整個地下層瞬間變得一片黑暗,所有人都慌亂起來,容樂嘴角一翹,動作輕緩的想要摸走。
他的腦子已經開始飛速思考要怎麼摸到存放着重要機密的地方,找到拿捏黑澤的證據,要怎樣才能完成老闆的任務,繼而達到完美的最優解。
然後他覺得自己的頭好像撞到了什麼。
他擡頭一望,那個窮追不舍的守衛的臉映入眼前,森白色的牙露出來沖他冷冷一笑。
容樂:“……”
然後他就暈了過去。
守衛關掉迷煙,拖着容樂對着通訊器彙報:“醫生,人抓到了。”
-
容樂再次醒來,周圍的環境已經變了。
他翻身坐起來,目光打量着周圍。
狹小的房間,破舊的牆壁,暴露在外的管道,身下老舊的硬闆床泛黃且充滿黴味。
容樂皺了皺眉頭,立刻跳下床。
“看來你并不喜歡這裡。”
黑澤的嗓音很平靜。
他就站在對面不遠處,旁邊是守衛,身上的白大褂還是容樂看到的那件,潔白的與這個肮髒的環境格格不入。
容樂并不意外自己會看見黑澤,他現在更關心自己被關在了什麼地方,以及百越的情況。
“你和你的同伴真是把我的地盤搞的一團亂,我有點後悔了,我應該在催眠的時候就把你帶過來。”
“在想你的隊友嗎?你放心,他會和你團聚的。”
黑澤語調淡漠:“我會讓你們明白,這裡不是外鄉人能随便撒野的地方。”
容樂輕笑了一聲,即使受制于人也不心急,微微靠在床邊道:“我真的很感興趣,為什麼你們這麼排斥外來人。”
他們此刻都脫去了僞裝,用真面目面對彼此。
黑澤低吟道:“神秘的失蹤案,受害者的家屬以及雇傭的偵探,無數目光在你們踏入這片土地時就注視着你們,你們不會知道,在這個小鎮沒有秘密。”
“波蘭特這個小鎮簡直封閉排外到奇怪的程度,混亂的令人吃驚。”
容樂語調玩味:“簡直像這個房間一樣……又髒又破。”
黑澤沒有被他激怒,身邊的守衛卻惱了,他上前一步,似乎想給他一個教訓:“你是想嘗嘗被毒打的滋味嗎?”
守衛長得很眼熟,濃眉大眼大白牙,正是那個被容樂溜了好幾圈的領頭守衛,此時看着他的目光十分不善。
容樂歪了歪頭:“原來是老朋友啊,看在我們認識了幾十分鐘的份上,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守衛冷冷道:“你沒有知道的必要。”
黑澤揮揮手,守衛便閉上嘴退回原位,以守護黑澤的姿态牢牢盯着容樂。
他問道:“你的目的是什麼?”
容樂:“我想接近醫生,了解醫生。”
黑澤被他的話逗笑了:“接近我,了解我?如果你不是做出了這種事,我可能真的會相信。”
“但是單純的想了解我,是不會做到這種程度的。”
黑澤低頭靠近容樂,冰冷的黑眸沒有絲毫波動:“乖孩子,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