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夥伴談過心的真田悠整理好心情,再次回到高專任務中,這一次,她将加茂雅葉暫且抛在腦後,專注于自己的任務,這一等,直到幸村精市的手術結束後才有了新的變化。
高興的是醫生告知手術非常成功,後期恢複做的好的情況下,大概率不會有後遺症,然而令人遺憾的是立海大關東大賽的落敗。
幸村精市的痛苦簡直超出了真田悠的預期,病房内傳來痛苦憤怒的嘶吼聲簡直讓站在門邊的真田悠心驚,更别說旁邊抵着牆落淚的弦一郎和一衆沉默失落的少年。
沉默的擦拭幹淨弦一郎臉上的淚水,被對方的哽咽弄得自己也難過不已,真田悠紅着眼睛踮腳環抱住哥哥的肩膀,輕拍着背安慰少年。
最終還是幸村精市冷靜下來,将一群人叫道病床前,冷靜且堅定到:“關東大賽的勝利我們必須拿回來,我會和大家一起,絕不容失。”
“是!”衆少年一掃低氣壓,抹抹眼睛大聲回應。
被那天幸村精市的情緒失控和弦一郎的淚水給驚到了,真田悠接下來一個月都連軸轉,白天做任務,晚上到醫院報道,陪着幸村精市做術後複健。
術後複健甚至比手術前的準備更辛苦,真田悠守在幸村旁邊,面色不動的看着對方臉色脹紅大汗淋漓的做鍛煉,兩人誰也不開口說話,隻是一個努力堅持,一個時刻注意,以防摔倒。
這次還算順利,幸村在做完醫生規定的鍛煉組數後才卸了氣往前一個踉跄,被真田悠牢牢扶助,幾乎被半拖着做到了旁邊的休息沙發上。
這時真田悠才敢開口:“會不會太拼了,複健的進度遠遠超過醫生的建議了。”一邊拿着毛巾給少年擦拭濕漉漉的頭發,一邊遞過溫水。
喘了幾口氣,幸村精市搖頭:“我要快點恢複,回到學校,為之後的比賽做準備。”
察覺到少年的身體都在微微顫抖,真田悠說不出來勸阻的話,隻能委婉到:“至少要适度,要小心對待身體。”
“我有在可以承受的範圍内,”稍微緩和了些的幸村精市帶着笑意,“說起來,你每天晚上過來,白天去高專,沒問題嗎?”幾乎每天的康複訓練少女都準時出現在醫院,而身上的高專制服都來不及換下,當訓練結束送他回病房後又會快速消
失在醫院,行迹非常匆忙。
“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真田悠用毛巾搓了搓男孩的頭聲音輕松,反正現在她發現不用睡覺也OK,就更加肆無忌憚的折騰自己,“我說過,咒術師都是大猩猩啦~”
說完這句話沒多久,真田悠又趕往下一個任務地點,在黑暗中穿行的時候還被小玉嘲笑逞強。
“也不算逞強了,第二根宿傩的手指加上這段時間吞噬的咒靈,我的咒力數量已經完全上了一個等級,加上吞噬的靈魂,睡不睡對我沒什麼差别了。”一邊趕路一邊劃拉着手機上的任務,真田悠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着小玉。
“你可别忘了,這些靈魂和咒力你還沒完全消化,加上之前靈魂損傷,現在可不是穩定的狀态。”小玉認為現在真田悠處于一個危險的狀态,應該放慢腳步好好内化力量,“你可别忘了,還有人在暗處看着你呢。”
約莫一個小時候來到一座養老院門口的真田悠歎氣:“我最不喜歡這種地方,簡直是咒靈産生的勝地。”
“看樣子裡面咒靈很強啊。”僅僅站在門口就能感應到裡面扭曲的惡意,小玉擺擺尾巴感歎。
“沒得選啊,”真田悠搖搖頭,放好帳後邁步進入了死寂的青山養老院,漆黑的夜裡隻有小玉閃着微微白光,陪在她身邊。
預期之内的滿地狼藉,所有人類的醜惡都能在這裡發生着,經過一扇扇肮髒的房門,裡面傳來各式虐待的聲音讓真田悠煩躁
不已,帶着些惡意向小玉吐槽:“這裡的人應該都死光了吧,就算還活着,我都想送他們下地獄。”
“這樣濃度的惡意,大概率是死光了。”小玉對這些畫面沒什麼感覺,在她看來,人類的殘忍程度遠不止于此。
“那太好了,不然我還得找個趁手的武器。”真田悠腳下的陰影裡湧動翻滾,周身火焰也瞬間炸開,向四周輻射而去,青色
火焰所及之處,燃燒聲帶來了若隐若現的尖叫聲。
“真沒想到,你的咒力會到這種程度。”小玉眼見所有與青色火焰相遇的咒力片刻間被焚燒吞噬,不禁也覺得心驚起來,“似乎達到了一個質變的程度。”
肆無忌憚的往外釋放咒力,将感應範圍内都變成一片火海,不斷吞噬着外來咒力的真田悠勾起嘴角:“确實,如果說以前火焰的傷害是1,現在至少是10,焚燒變得更加容易,似乎輕輕一碰,對面就飛灰湮滅了。”
“那感知呢?”小玉好奇。
“咒力火焰可以焚燒一切具有咒力的事物,所以一旦接觸到外來咒力,立刻便會被捕捉到。”真田悠說着停下腳步,望向左邊的方向,“有咒術師?”
說着快速朝感應的反向奔襲而去,很快便站在了養老院的花園角落裡,看見了意料之外但又十分合理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