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桉然上前一把扯掉了蒙面人的面巾,在看清那人的面容時,他忍不住後退了幾步。半晌才又重複道:“鐘武,怎麼是你?你沒死死?”
鐘武低低的笑了出來,他的笑帶着些意味不明,許桉然敏銳的感覺到他的笑裡帶着幾分不懷好意。那中不舒服讓他渾身有些不自在。
一旁的許清月則是緊緊地盯着鐘武,她也感覺到不對勁,阿兄與她提過,那鐘武早在畫兒死的那夜,他就已經死了,倘若他死了,那眼前的究竟是誰?
她皺着眉,冷聲開口:“你不是鐘武,你究竟是誰?”
眼前的鐘武聽了這話,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我是來送你們上路的!”
下一刻,就見他身上捆綁着的繩子瞬間崩裂開,一股強大的力量,朝着許桉然與許清月而來,許清月心中雖早有防備,卻還是被這股力量被震飛,随即後背似乎砸在了樹上,隻聽得“砰——”的一聲後,她的身子便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疼得五髒六腑好似碎了一般,口中一股血腥之氣,直湧上來,她控制不住地側頭,随即一口血噴了出來。
“月兒——”
“小姐——”
許桉然與冷羽皆被“鐘武”的内力所傷,但還能撐下去,許清月先前受傷,身子還沒養好,眼下突然被内力傷到,就會比他倆嚴重。
許清月隻覺得眼冒金星,頭昏眼花,她吐了一口血來,感覺自己的頭更暈,她艱難地坐起,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唇角,“阿兄,冷羽,我沒事。”
許桉然快步來到許清月的身前,焦急問道:“月兒,你沒事吧?”
許清月虛弱地抿着唇笑道:“阿兄,我沒事,不必擔心。”
“我跟你拼了!敢傷害我家小姐!”冷羽說完,便朝着“鐘武”沖了過去。
結果可想而知,冷羽與那“鐘武”隻過了幾招後,便被人踹了一腳,摔在了地上。
許清月與許桉然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瞧出了不可思議,方才那“鐘武”的武功隻是過得去,完全沒有如今的厲害。
他方才難道是隐藏實力後然後示弱?可這樣做是有什麼目的呢?
許清月正胡思亂想中,耳旁就響起許桉然的聲音,“月兒,你快走——”他的聲音很小,隻有離的最近的許清月能聽清。
許清月猛地搖頭,她的眼中帶着堅定,“我不走,要走我們一起走。”說完,她試圖拉着許桉然的手就要跑,可剛一動作,她的眼前一黑,腿腳瞬間軟了下來差點摔倒在地,要不是許桉然眼疾手快地将他扶住,估計她剛剛就早已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