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柳沉舟再次确認。
“就這。”姜隐面露真誠。
“沒了?”謝逸語調不自覺地擡高。
“暫時隻記起來這些,你們别這麼挂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不說别人還以為我欠錢了呢。”姜隐對衆人調侃道。
“所以姐姐從小就被你師父扔在那什麼戰場裡,後來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于是心灰意冷,想再次進去尋短見?”李風虎簡言總結着。
“等等,我剛是這麼說的嗎?我怎麼覺得從你嘴裡說出來後聽着就不太對勁兒?”姜隐滿臉問号。
“那我們再捋一遍?你師父讓你不要依賴【浮遊】爬山,因為在絕境戰場裡不知到什麼時候就會有人突襲你?”
“這麼說……也沒錯,诶诶,但那怎麼就是我師父了?”姜隐低頭思索起回憶,點了點頭,但随即感到不對,向風虎提出了疑問。
李風虎沒來得及理會方才姜隐的問題,接着又抛出一個問題:“你說你聽見一個聲音,勸你不要進去,裡面非常危險,就算進去了也讓你努力活着?”
“大緻相似,但聽你這麼一轉述,那聲音表現得還挺關心我。但我覺得好像就不太一樣啊!”姜隐開始質疑自己活了那麼多年,閱讀理解竟與常人有如此大的不同。
“藏鋒啊,不用你覺得了,這樣看你也挺不容易的,我們都懂。”柳沉舟見姜隐答完後隻餘一片茫然,立刻安撫道。
“東海武林,恐怖如斯!原來都是這麼帶徒弟的?現在我突然覺得方島主和方有涯兩位前輩這麼厲害真是他們應得的。”謝逸搖頭感慨,同時一個強烈的想法在心中油然而起,還好當初見的那殘影就隻是個殘影,根本沒聽懂他當時的請求。
“嘤嘤嘤(╥╯^╰╥),這不就是咱們翁洲那個說書的之前提到的美強慘嗎?雖然你沒毛,說不上美,但你有雕兄;強不強不知道,但你有雕兄;可你真的慘啊!”叨叨就像戲精上身,演了起來。
“打住!我的叨大爺,你真的,别說了。你再說下去我覺得我才是真慘。”姜隐隻求它能閉嘴。
“姜姐姐,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那些不好的隻會留在身後。我們向前看,至少現在處境還不算太糟。現在我們能勉強分析出這絕境戰場中的主要威脅是人,但至于這些人是有清醒意識的主動攻擊,還是被蠱毒控制而成的傀儡,依然不夠明确。
但從目前看,姜姐姐極有可能已經去過那滄溟絕境,再想起更多細節應該也隻是早晚的事,所以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壓力,就算一時沒有結果也不要緊的……殺敵對我們來說,也都不是第一次了。”燕無求這又是先安慰,又開始緊接着分析,衆人紛紛驚訝——這還是他第一次開口說那麼多話。
“那你們就不怕是我使壞,故意引你們去這危險地方?”姜隐感動得稀裡嘩啦,雖然此刻情感占了絕對的上風,但理智還是讓她提出心中的困惑。
但很快,她就感動不起來了,因為她聽到——
“反正大爺我不相信——哪有傻子坑别人,結果自己掉坑裡的?”單純的小鳥直言道出這略顯殘酷的真相,謝逸在旁看看叨叨,又瞧瞧姜隐,梗着脖子僵硬地點點頭。
“啊……不怕妹子笑話,自藏鋒你第一次醒來說就漏嘴開始,我們從沒覺得你是個陰謀家。”柳沉舟補刀。
“我相信,姐姐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屬于直覺系的風虎這麼堅定地認為着。
現在姜隐才知道了自己眼裡,應該滿是清澈的愚蠢。
“姜姐姐不要想太多,今日經過你和隊長的勘測,驗證了這島确實正在縮小,這樣一來我們就不可能永遠留在這裡,就像你昨晚說的,按兵不動并非長久之計。這地圖的制造者,的确和你之前猜測的一樣,就在故意引我們都過去。是吧,隊長?” 燕無求看向剛擔任上五人隊領袖的柳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