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一個都沒有聽過??”姜隐大驚。
三人齊刷刷點頭。
“算了,先放一邊。我故事也講完了,接下來我們聽聽橫雲怎麼說。”
“抱歉,之前一直隐瞞諸位,我的确偷藏了二位的東西。”說罷,謝逸從懷裡掏出三張紙,接着扔進了面前的火堆。然而令人驚異的是,這三張紙并沒有遇火成灰被燒個幹淨,反而完好無損地躺在火裡。
謝逸又用木棍将三張紙掏出,舉起抖落火堆裡粘上的灰燼,重新放在衆人跟前,接着講道:“我是沐浴脫衣時,發現身上莫名其妙地多了它。當時紙張飄落到了水面,我急忙撈起,卻見紙上墨迹毫無被水暈染的痕迹。我甚至以為自己花了眼。
當時叨叨如行澤所見,在和我鬧脾氣,想趁我不注意奪走它。鳥喙鋒利卻隻扯走一部分,剩下的留在了我手裡。
我好說歹說它才重新将那部分還給我,正當我把兩部分拼上開始辨認紙上内容時,竟發現這兩部分如重新生長般再次相連,找不出一點被撕裂的痕迹。”謝逸說着,手上正準備按照所描述的般,把幾張紙撕開,向幾人證明這匪夷所思的現象。
“且慢,不用了。”柳沉舟出聲阻止,“剛才我們皆見這紙奇異——遇火不燃,亦相信你說這紙所具複原能力。
它在大家流落此島後才出現,那麼必定與此地有着緊密的聯系。現下我們正好可借此分析——我們如今身在何處?緣何來到這方天地?再進一步找出安全離島的方法。”
“行澤言之有理,”姜隐補充到:“雖其不似凡間物,但我們幾人也說不清它到底能承受幾次傷害後依然恢複如初,所以還是謹慎為妙。
這幾張紙上都畫的同一幅地圖,每張紙又恰好對應寫上了行澤,橫雲與我三人的名字。這有沒有可能恰好是敵人故意洩露的餌,将我們引去,好來個請君入甕?
總之,我們還是理性看待,不可偏信。另外無求你待會兒也再仔細找找,看身上是否也有這樣的一張地圖。”
“好,可我看這張地圖上雖畫的也是海島,但沒一處符合我們白日裡勘探的地形走勢。”燕無求反複打量圖紙後确認道。
姜隐湊近,看到地圖旁隐約有詩題于紙上,便循着字迹念聲:
“浮天滄海隐長墟,八荒水色攜風雷。
巫靈萬蠱皆荒土,碧血成空俱東流。
這詩下還蓋有印章,顔色鮮紅,似是——滄溟絕境,這四個字。”
在衆人聽聞後皺眉思索之際,姜隐發現此詩結構清晰,上句寫位置與自然環境特征,下句提及成因——巫靈萬蠱,最後的“碧血成空俱東流”不知是暗示還是警告,亦或二者皆有,思及此處,便告之另外三人。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柳沉舟先是喃喃自語,随後反應過來一下抓住了姜隐的手腕。她墨色的瞳孔映襯着閃爍的火光,咬了咬唇,說出推測:“我估摸這定與香巫教脫不了幹系!因為它便是讓我出現在此地的罪魁禍首。”
“香巫教?!”其餘幾人根本就沒聽說過。
“沒錯,”柳沉舟見他們對此尤為陌生,開始向衆人講解起來:“這香巫教脫于八荒之一的五仙教。江湖也有不少人稱五仙教為五毒教,因為它尊蟾、蠍、蛇、蜘蛛、蜈蚣五種毒物為聖,精通下毒用蠱,它與刀宗,蓬萊,蒼雲等同屬八荒。那五仙教位于大唐西南一隅,隐居在十萬大山中,加之平素裡離我們實在遙遠,大家不清楚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