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氣清,若不是還意識到自己身在五鑰山上他大概還會像方才那般這麼泰然自若地下去,思及此他開口道:"其實一直待在麒麟山也未嘗不可,等我術業有成再一起回那兒生活。"
玄彧疑惑地看着他,當初讓他留下來他死活不肯一心隻想離開,現在突然要回去的也是他,誰說男人心不也是根海底針呢?
南宮凰猜想他心中所想又琢磨了一下字句,才道:"其實說來簡單,從前離開隻因為那并非是我的家長久留下隻會造成你們大家的困擾,但現在我們是名副其實的家人,你的家自然也是我的家。"
"凡人是不是管這個叫歸屬感?"他下凡幾乎有大半的時間都混入了戲台下聽戲,總覺得這些凡人有意思的很,台上唱的是一出、台下又是另一番景緻。
南宮凰淺淺一笑。
"但我現在在這兒也挺好的,有你在的地方何處不是家?"
以前住的皇宮偌大,卻沒有半點容身之地,時刻都覺得心裡不踏實,一顆心老懸在半空中,終于有了一個人他的出現讓他去哪心裡都有了停泊之地,哪怕一生身子都在流浪也無妨。
"你說得對,但現在我們是不是該走了?"總不能從天亮就一直躺到看夕陽下山吧,他們就算有大把的時間可五鑰山的試驗可不會等着他們。
以往都是玄彧先起身而後才拉着南宮凰起來,但今日南宮凰格外地興奮,不光是先起了身還主動伸手欲拉他起身,雖然他挺喜歡他的凰兒主動獻殷勤,可又怕自己沉拉不動他,最後隻是輕觸了他的手而後自己爬起來。
"接下來往哪走?"兩人并肩同行,可這五鑰山實在是太大了根本不知道該往何處去,他猜想玄彧應該有想法。
"凰兒你看,那一團被紫紅色包圍的就是終點了。"玄彧停下腳步并手指着位在半山腰的一處地。
順着手指的方向望過去,确實看到一處與其他景緻不一樣的地方,他猜想應是某種會開花的樹,隻是這樹不知道是何名,倒見了眼生。
"那紫紅的的花是由一種叫五鑰樹所開,那樹特别的地方是它每年都會開花,而每年開花的顔色都不一緻,總共五種顔色輪替,紫紅、金黃、墨綠、靛青、楓紅這樣,看這花的顔色都能推估時年了。"玄彧牽起南宮凰的手,慢慢地往上走。
南宮凰心裡暗想着:"仙人的思維還真一緻,取名的方式都類似,大概一門心思都在修道上,沒時間學習凡人的附庸風雅。"
猛地又警覺地停下腳步,小聲地問:"我們的談話會不會被他們聽到?"這裡指的他們當然是五鑰山的掌門等。
"你放心吧,他們的功力還沒到達能窺聽的境界。"
玄彧要他放心,事實上他說得不錯,那些長老、掌門從頭到尾隻看得到他倆一路有說有笑好似在遊大街,至于他們的談話内容一概聽不見。
雖然這一路上颠簸不少,甚至偶遇山石,不過一路有玄彧在側從其保護,倒也是順利地抵達半山腰口。
"五鑰碑。"南宮凰念着眼前的石碑上的字,突然想起這一路上陸陸續續也遇到不少個石碑,持着好奇心問了玄彧緣故。
"如果記得不錯,應是這山生産太多這種石頭,想着這些石頭無其他作用,就拿來當石碑用了,聽說這石頭密度極高,倒是水也滲不過,也算是此山特産吧!"玄彧耐心地向他解釋。
沒想到這五鑰山也是挺有意思的,還沒拜師學藝前就得知那麼多知識,這都要多虧了玄彧。
"過了這地界就真得仔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