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了？笑都笑不出來了。”賽特笑着問他，“别太累了夏凡，我父親把這個任務交給你，是看重你，但不是讓你累成這樣的。”

夏凡隻是盯着他，一雙翠綠的眼睛中此時看不出一點情緒，不知道是不是環境也暗的原因，他的眼底也暗。

他有什麼話想說嗎？賽特心想。

但看這樣子估計就是有也不會說。

“哎呀，腿有點麻，”他站了起來，順勢将手抽了出來，一把捧住了他的臉，兩人對視，賽特對他說道，“臉色這麼不好，待會兒怎麼辦呀？你要作為我父親最看好的下屬露面的。”

好涼啊。

賽特心想。

不是手涼，臉上也涼，好像還出了點冷汗。

“好累...”夏凡突然開口了。

“那個老頭子呢？他是不是他把活兒都給你一個人幹，把你累着了，媽的，他就是看你年輕好欺負，等這事兒一過就告訴老上将去，怎麼都得把他從部長這個位置拽下來！”

他忽然又想起了上次街道上的事兒，“不知道是幹什麼吃的，竟然能讓異蟲來到市中心，現在也沒個結果...幸虧沒出事兒，出了事兒就把他扔到國境外，讓他好好和那些怪物相處。”

“但是你說，他們是怎麼進來的？有時候我在想，真是防守失誤嗎？”

夏凡閉了閉眼睛，隻感覺有些頭暈想吐，搖了搖頭。

“賽特。”他開口了，“部長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昏倒了。現在已經被醫療隊擡走了。”

“......什麼？”賽特無語，“怎麼了？忘了吃高血壓藥了？”

“......”夏凡搖搖頭，把捧住自己臉的兩隻手拍開。

“夏凡。你有話你就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吞吞吐吐了？”

賽特頓了頓。

“這樣吧，剛好我不願意去見他，你去休息吧。我來頂替你。”

賽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夏凡忽然覺得耳邊似乎聽的都有些不真切。

好難受。

太久沒有經曆過這種痛苦了，高度的精神控制令他無法一下子承受，讓他現在如同發了高燒一般頭暈。

難受。

“你是覺得我廢物嗎？這點事情也辦不好。”

賽特被他這句話說的有點懵，“什麼？”

夏凡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咬了咬牙，“對不起。”

“你真的不對勁，夏凡。去醫療隊吧，别硬撐着。你...”

“賽特...”

夏凡的聲音莫名帶上了點哭腔，不易察覺到的，但在這空曠的偏廳，連呼吸的聲音都聽到，這點哭腔也就顯得十分突兀。

“我好累...賽特...抱抱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