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他還是沉不住氣，率先開口問詢道。

“我以為你會覺得輕松。”艾莉亞看着他那副不悅的臉龐，訝異的挑了下眉，“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是我還是你？”漢尼拔沉着的反問她，對方臉上卻是不甚在意的樣子，坦然到有些無恥，他吸了一口氣，然後說，“你要停下嗎？”

她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眼眸緩慢的眨了眨，“我從你身上得不到我想要的。”

“什麼？”他的表情一下子變得疑惑起來。

“說不好，畢竟你沒有心，而且技術一般，我不想浪費時間做無用功，說不定過幾年再見到你會好一點？”艾莉亞無辜的挑了下眉，毫無感情的評價道，“漢尼拔，你的确就那樣。”

漢尼拔感覺自己好像被她狠狠刺中了，他沉默着，雙手攥成了拳頭，半晌終于皮笑肉不笑的說，“就那樣？”

她怎麼敢！！！

她輕飄飄翻了個白眼，有些無語的樣子，“聽着，漢尼拔，我感受不到你的心，這才是原因。”

“你清楚它為什麼消失，不是嗎？”艾莉亞别開臉去，語調平靜的過分，他怔在那，頭一次那樣認真的打量她。

“過來。”她伸出手，讓他從對面坐到她旁邊來，冰涼的小手握住他的手，然後貼到他胸口，把柔軟的雙唇湊過來親親他的嘴唇，“它在跳，可不是為我而跳的。”

“你怎麼知道不是？”漢尼拔平靜的反問道，他反握住她的手，在咖啡館無人問津的角落裡和她接吻，分離時他輕聲說，“我原本以為……我也沒得到你的心不是嗎？”

“我不知道，我本來很喜歡你的。”艾莉亞舔舔有些濕漉漉的嘴唇，露出一抹正在思索的神情，“你想要我的心嗎？”

她天真的看着他，仿佛不谙世事的孩童般，重複一遍，“你想要嗎？”

無端的，他覺得這話仿佛别有深意一般

漢尼拔注視着那雙藍眼睛，她也在看着他，眼裡清晰的映着他的臉，唇角含着笑，又似天真，又似殘忍的樣子。

“為什麼？”他于是晦澀的問她。

艾莉亞沒有回答，她輕輕抽回手，放下餐費，從他腿上邁出去，最後對他笑了一下，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下次再告訴你，漢尼拔，我期待着你的到來。”

他于是意識到對方早已清楚知道關于他的一切，漢尼拔本以為自己在顫抖，可事實上他從沒這樣冷靜與沉默過，他抿了一口她的熱可可，平靜的站起來，回到醫療中心去。

……

“你要什麼？”他在血腥中問她。

“要記得我，好嗎？”艾莉亞有些吃力的撫上他的臉頰，把血抹到他的眼下，那雙清澈的眼睛此刻盛滿惡意，又似是深情款款，她将嘴唇貼近他的耳朵，微笑着，如同親密無間的愛侶一般昵語。

“每一個夜晚都不要忘記我，要永遠記得我，漢尼拔，每時每刻都帶着我的心髒去愛我，好不好？”

她不需要他的回答，因為她清楚對方從此再也無法逃離她的影子了，他将永遠處于她的陰霾下，直到墜入地獄。

漢尼拔·萊克特的靈魂是她的

他的罪名成立，他的靈魂歸她所有。

她帶着惡意，陷入沉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