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新婚新人,夫婿被調任當地地方官員,但新婦不想陪同自己的夫婿去地方任職的情況。
那另一種情形,則是新婚的新婦和夫郎達成一緻,新婦想要陪同自己的夫郎去地方任職,且夫郎家的君姑君舅皆為支持的情況。
若是雙方一旦達成,新婦将陪同自己的夫郎去地方上任的決定後,新婦的君姑,也就是府内的主母,會将之前本來是由家中主母統一調動管理的兒郎院中的女使仆婦,在兒子前往調任地之前,全權交給已經成婚了的兒子的新婦。
這種情況,對于普通的世家新婦來說,便是最好最省心的一種情況了。
一旦君姑願意将原先兒郎院中的女使仆婦通通交給新入府的新婦時,不管新婦掌家理财的能力如何,有一點大概率是不會差的,那就是新婚的新人未來必定是渾然一體的利益共同體。
能力差可以學,這都是可以後天彌補的,但新婚兩人之間的感情積累和相處磨合,這就需要時日的積累了。
而時間是不可逆的,錯過了這兩人單獨相處的最好的十年或者是十幾年,那錯過了便隻能是錯過了,不可追溯也不可逆改。
所以如今新婚的新婦們,不管風險再大,都會選擇同自家夫郎,一同踏上艱苦且不可預測的上任之路。
這是已然有了出仕之途的新婚男子和女娘所面臨的情況。
第二種,便是新婦所嫁的夫郎,未曾出仕,也名聲不顯,就是普普通通一世家子弟,那新婦嫁入夫家便要開始侍奉君舅君姑,照管小姑小叔的日子了。
那如何迅速且不着痕迹地融入夫家便是新婦需要考察和應對的點了。
能不能迅速且不着痕迹地融入夫家,這很大一部分取決于新婦的君姑。
若是新婦的君姑,其為明事理且君姑願意放權,那對于新婦來說便是難得的運道了。
但是再為明事理的君姑,也不會一下子全部将這個家族内所有的掌家和管理之權放予新婦。
通常來說,一家的主母會逐步放權,在放權的過程中默默觀察新婦的掌家能力如何,第一步,君姑一般會在新婚拜見的第二日,将新婦自己所居的院子的管理權放給新婦。
若是新婦能将自己的院子管理妥帖,并将一衆仆婦訓誡得益,那這家主母便會逐步帶着新婦開始插手族中公賬,接觸整個府内的事物。
但這是順利的,不順利的情況,便需要看新婦第二種能力了。
也就是考點的第二則,新舊勢力交鋒和新婦君姑權力的角逐。
遇到不願意放權的君姑,新婦如何夾縫生存,怎麼表現得當,如何順利得權,這是世家新婦需要有的第二種應對能力。
多數情況下,剛剛及笄的新婦,怎麼可能鬥得過年已而立且經營頗深的當家君姑呢,鬥不過才是常态,所以才會有那句話千年新婦熬成婆。
一切都得靠熬,但是确實也不缺乏在第二點上能力頗為上乘的新婚新婦。
這種能力包含方方面面,你可以是家世,比如尚了公主的世家兒郎,哪家世家主母敢給皇室公主臉色看的。
若是公主想要迅速掌管驸馬家族的一切财政事務,除了家世背景極為過硬的一些當家主母外,其餘的誰人不是迅速交權,生怕一個不小心交慢了,皇家公主的府兵便沖了進來。
沒錯,雍朝的公主們出嫁,不僅會有公主府,公主一般享有封地和食邑,所以公主也會有府兵。
在雍帝還未嶄露頭角之前,幾位皇子皇女混戰的年代中,皇室公主的勢力不可小觑,在其中勢力較為強大的幾方之中,以軍事實力強悍,所統麾下士兵的作戰能力卓超群著稱的,就有雍帝的姐姐,雍朝新野公主。
甚至可以說由雍朝公主所統領的軍隊行事作風相對比于皇子來說,更為彪悍兇勇。
這是家世出衆強悍的,還有一種是個人能力極為卓越的。
就有些天賦異禀之子,她并不受限于年齡過小或者閱曆過少,有些人生來就心較比幹多一竅,在複雜的宗族人員調動,細末繁瑣的家族事務處理和心思繁雜的世家宗婦的人性拿捏上天生天賦過人。
這樣的人員代表,如葵上下生活了兩世,也隻聽說過一人。
但殷母、殷家和殷家新婦,程家娘子與以上情況皆有不同。
殷夫人在新婦進門之後,将族中事物,依然全數交給了殷家新婦,程家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