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奏效了!
看苓停下了,如葵趕緊沖圍坐在一起的婢子們揮揮手,讓人散開,去幹自己的活計,如葵也将自己的袖擺捆綁束好,也加入了這滿院的熬煮大軍中。
等到殷母參加各類賞花宴請,聽聞葵娘各類離譜誇張的傳聞之後,再來尋如葵時便看到了一個煙熏火燎的戰損版禺山院。
簡直無處落腳!
殷母擰着眉頭,踏進布滿架在燃燒的薪柴上的鍋釜,左閃右避,好不容易穿過前院到了禺山院的正堂,碰上正要去換水的蔴,“你家女公子呢!叫她出來!”
殷母看着,盡管拿着小心走過庭院,卻依然被滾開後冒泡炸裂的粘液污了一大塊的裙擺,努力壓抑着怒火。
“你最好能給我一個不讓我罰你的理由。”殷母沉聲對匆匆趕來,臉上還沾着鍋灰的如葵說道。
阿母看來真的是生氣了!
如葵連忙做乖巧伏地狀,“阿母先别氣,這是韋宮長給我留下的課業。”
“韋宮長給你留下的課業?”殷母狐疑地盯着如葵,“韋宮長好端端的給你留下這種課業做什麼?”
“阿母有所不知,這種法子叫炮制術,我用這法子制出來不少有用的東西呢。”
看着殷母态度有所和緩,如葵趕緊湊到殷母身邊,一把摟住殷母的胳膊,加緊解釋道:“前兩日阿姊身體不舒服,還是我帶着現在炮制的這些湯藥過去,才醫治好了的~”
“真的?”殷母一臉狐疑地看着自從認了韋宮長為夫子之後就仿佛變了個人似的二女兒,“那你也不能将你這禺山院搞的烏煙瘴氣的啊。”
“我可是聽說了,現在外面盛傳,你好好的貴家女娘不做,學人家烹食煮物,去做那什麼勞子的廚娘,你看看哪家士族女娘如你這般,啊,搞着這麼灰頭土臉,還進出庖廚的。”
“阿母這話就有失偏頗了,誰規定世家女娘就不能進出庖廚了?”
“哪需什麼規定,京畿之中說的出名排的上号的世家女娘皆是如此,從者為衆啊。”
殷母探手摸摸桌上的茶壺,發現茶壁都冷了,招手喚芷過來,“你們是怎麼照顧女公子的,茶壺這壁都冷了,去換壺熱茶來。”随後便坐在了主堂上。
如葵順勢跪坐到殷母下方,揚起被煙火熏的漆黑的小臉,問:“既然又無律法規定,那我做的這些,既無傷風敗俗,又無言語無狀,我在自家出入庖廚這有何不可呢?”
倒了一杯剛剛端上來的熱茶給自己,“你可知,你在外面的貴女名聲可算是毀的差不多了,衆人都說終溫且慧淑慎其身的殷家二娘已然是瘋癫了。”吹了吹浮在茶杯裡的茶梗,殷母慢悠悠地說着。
如葵看着阿母,心裡權衡着,說?還是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