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之前,總算結束晚宴。
代景一天下來也沒幹什麼,卻像累癱了,洗完澡就趴在床上一動不動,似乎打算就這樣睡過去。
柏枞拍拍他翹屁,代景立馬警覺,羞怒瞪去:“我好累,别弄我。”
“不弄你。”柏枞輕笑,“就捏捏。”
大妖不講誠信,不光上手捏,還又搓又揉,把弱小的人類當成了面團。
代景被作弄得發癢,滾到床裡面,睡衣淩亂,露出一截雪白的肚皮。柏枞俯身要親他,代景把腳一伸,抵在柏枞肩上,不讓他靠近。
柏枞握住青年纖瘦的腳踝,唇畔拂過玉潤透粉的腳趾,低笑道:“想玩新花樣?”
代景蜷起腳趾,一腳踹過去,打在大妖心口。
柏枞捂住心口,“啊,好疼。”
代景才不信,“你的傷早就好了。”
二人鬧了好一陣,才一起躺在床上。代景閉上眼睛假寐,柏枞逗貓似的撓他下巴。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代景哼唧。
柏枞說:“我還有生日禮物沒給你。”
代景睜眼,烏溜溜的瞳仁亮晶晶:“什麼禮物?”
柏枞輕笑:“我,要嗎?”
“……”代景錘過去,“明知故問。”
大妖攬住香噴噴的青年,“那就是要了。”
“今晚不要。”代景嘴上說着不要,腦袋卻往大妖懷裡蹭了蹭。
柏枞親了親他頭頂柔軟順滑的發絲,說:“你想不想修煉?”
“我會法術。”代景說,盡管他那仨瓜倆棗的法術連大妖一根腳指頭都比不上。
柏枞笑道:“我是說内修,你身負靈脈,不好好修煉可惜了。”
“修煉有什麼用?百年之後又要重來。”代景對此依舊意難平。
柏枞沉吟道:“我覺得,人生求的不是一個結果,而是過程。”
代景擡眼看大妖,他覺得柏枞這話很哲學,也很有道理。人生不就是一個過程?重要的不是他多麼弱小,而是他怎樣面對自己的弱小。
代景雖懶散,卻同時有着求知欲,他想試試,這個百年會走出怎樣的路,看到怎樣的風景。
于是他說:“修煉也行。”
如今一魄歸位,許多個百年的記憶紛至沓來,其中就有修真之道,相比新手,他已經算是走了捷徑。
柏枞微微一笑,氣息噴灑在青年又薄又白的耳廓:“其實有個讓你修煉更快的捷徑。”
“什麼?”代景立即問。
“跟我雙修。”
“……”
“可以讓你少用十年功。”
代景狠狠地心動了,卻又問:“你是大妖,我是人類,我們能雙修嗎?”
“我說可以就可以。”大妖霸道宣布,“我們都洞房了,自然能雙修。”
“……”
是啊,人妖通婚五百年,早就沒有物種隔離,遑論雙修。
“我們現在就來試試吧。”柏枞吻着代景軟嫩的側臉,骨節分明的五指探進真絲睡衣。
代景悶哼一聲,本來不想就這麼從了,但身體比頭腦更誠實,已經酥了軟了,像泡在水裡的一朵花,任人搓揉攪弄。
他本來累極了,這會兒又精神起來,翻來覆去地哼哼唧唧。
“到底……怎麼雙修?”代景小口喘氣,臉蛋紅紅問柏枞。
大妖伏在他身上,鬓角沁出細密的汗,唇角噙着笑:“我們互相配合。”
“怎麼配合?”
“腰擡高點……”
代景仰起脖子悶哼,這會兒終于反應過來,這哪裡是雙修,分明就是縱.欲,氣不打一處來:“騙子,你個大騙子!”
大妖低頭吻去青年眼角的生理性眼淚,哄道:“乖,我過會兒就教你。”
至後半夜,脆弱的純血人類高亢地叫了一聲,累得昏睡過去。
一覺到下午,代景迷迷瞪瞪伸懶腰,結果腰酸腿痛,他問柏枞:“我們昨晚雙修了嗎?”
柏枞含笑回答:“你的身體太弱了,要慢慢适應。”
“……”
翻譯過來就是,沒雙修,光幹那檔子事了。
代景“身殘”志堅,伸出大長腿一腳踢在大妖老公的腰上。
正如柏枞所說,代景雖有天賦與靈脈,然而身體底子薄,在修煉一事上需要慎重,便是有雙修的捷徑,也不可能一口氣吃成胖子,需要徐徐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