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緩和了一會,老奶奶站起了身,羽京花島也站了起來。向四周圍聚的路人道歉後,羽京花島帶着老奶奶在路邊的闆凳上。
他摸了摸頭,沒破。
“奶奶,你沒事吧。”
對方沒說什麼,隻是盯着他的頭發發呆,良久,奶奶感歎了一句,“你的頭發讓我想起了一個故人。”
“好孩子,如果以後還會遇見你,我會幫你一個忙的。”
老奶奶佝偻着身子慢慢離開。
羽京花島一下子卸力,無力地躺在長椅上,伸手擡在眼前,試圖擋一擋太陽。
“嘶,好痛。”
羽京花島慢悠悠地站起身,想起家裡壓根沒有醫療箱,于是回家的進程又被自己拖慢了一會。
本來隻是打算拿一下車鑰匙而已。
買完碘酒之類的藥品後,羽京花島終于回到公寓下,卻見安室透一副等待多時的模樣。
他打起精神,把自己恹恹的模樣藏在心裡,小跑着上前,“安室先生!你怎麼來了,我正好想找你呢。”
“我也正好想找你……你怎麼了?”安室透蹙眉。
即使羽京花島再怎麼裝的雲淡風輕,他身上多處磕磕碰碰可做不了假的了,褲子上全是灰塵,而白色長袖甚至蹭破了一些,整個人灰頭灰腦,不知道的以為去沙灘裡滾了一圈。
羽京花島心頭一緊,順手牽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帶着幾分理虧,“我剛摔着了。”
盯————
空氣變得粘膩起來,安室透深深歎了一口氣,故作輕松,“看起來我們要聊的事情要延遲一會了,方便去你家一趟嗎?你需要處理。”
“不行!”
“嗯?”
“額……我是說,可以是可以,但是我的繃帶不能拆,不然力量會失控的。”羽京花島一本正經說道。
“噗嗤。”安室透笑出了聲。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并不在家,羽京花島掃了一眼,開了房門後,他回到房間裡拿完車鑰匙,回到客廳。
安室透已經把要使用的物品全部準備好了。
“疼!”酒精消毒的時候,羽京花島不由自主地驚呼,安室透沒有辦法,隻好更加輕柔一些,但即便如此,羽京花島眼眶變得紅紅的,帶着點楚楚可憐的意味,讓人不自覺同情。
溫暖的手掌按壓在羽京花島的頭上,羽京花島擡眼看去,安室透溫和地揉了揉他的頭發,“做的不錯。”
唔,像摸金毛的毛一樣,完全停不下來啊。
“安室先生這是把我當小孩子了?”細膩白皙的臉上帶了一些绯紅,羽京花島問道,“我又沒那麼金貴。”
“你長的倒像是白瓷娃娃,誰說不是呢?”安室透善意地笑了笑。
羽京花島沒有問安室透是怎麼知道自己的家庭地址,而是把車鑰匙交給了安室透,“這段時間,你就用我的車吧!”
安室透眼裡閃過一絲驚訝,但他很快整理好自己的表情,沒有接過鑰匙,他問道:“不是說沒有日本的駕照嗎?”
提及這個,卻見羽京花島表情淡淡,“哦,我爸和我媽攀比,然後才給我買的車,因為我在美國有一輛,所以……但是他不知道我沒日本駕照,所以就一直在樓下停車場積灰,我反正也用不着,不如先借你用。本來就是因為我的請求,讓安室先生的車遭受到無妄之災。”
“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我會輔助好你破案的。”安室透這才接過鑰匙。
羽京花島連忙擺手,“不不不,我的意思不是讓你做我的免費司機。我隻是想借你用車而已。”
“我知道,是我想做羽京的免費司機,那麼羽京能給我一個機會嗎?”安室透眨眨眼。
好帥氣!好成熟!好有男人氣概!羽京花島不自覺低下頭,臉有些熱熱的。
他能不知道安室透是委婉的讓他放下心理壓力,才說出這一番話嗎?
就是因為如此,所以才令他更加感歎,對方的情商是如此之高。
真的完全說不出拒絕的話了!
半晌,羽京花島才憋出一句話來,“你喝可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