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移自己注意力最好的方法那就是提起一個全新的話題。
但看着眼前的沖矢昴,羽京花島腦袋一空。
最後幹巴巴地說道,“你的屁股還好嗎?”
赤井秀一:……
“我已經離開了片岡教授手下了!”語氣中不免有些咬牙切齒,赤井秀一努力恢複冷靜。
“這樣啊……辛苦你了。”
一點也不辛苦!
一陣雞同鴨講後,赤井秀一終于走上了正确的賽道。
“沖矢學長很會做美食嗎?”羽京花島驚呼。
“算不上擅長,但是對于土豆炖牛肉這道菜我有着自己的見解。”赤井秀一說。
羽京花島沒覺得隻是一道菜居然還要用上見解兩字有什麼不對,因為對做飯完全不曾了解,他還真以為如此,并且将腦子裡跟蹤的事情抛之腦後,虛心的請教起來。
赤井秀一指點一二。
告别後,羽京花島拎着土豆和切好的牛肉走在回家的路上。如果不是因為土豆不能讓人幫忙切,羽京花島其實也想讓對方幫忙一下。
等完全看不到沖矢昴的人影後,羽京花島一直維持的笑容沉了下來,兩眼看不清其中的神色。
他上下摸索了一遍,非常熟練地從衛衣帽子後面扔掉一個微|型|竊聽器。
沒打算捏碎,羽京花島用力扔了出去,雖然扔的也并不算遠。羽京花島語塞了一會,心理安慰道,沒事,這樣對方就更認為是不小心從衛衣帽掉了出來。
剛才在超市的時候,他就“不小心”把帽子外翻,出去後為了整理帽子,不小心将帽子裡的竊聽器抖了出去非常正常吧。
羽京花島聳聳肩,不在意的繼續走回家去。
廚房内,幹淨整潔,半點沒油煙污染過的痕迹。羽京花島拿出全新的鍋,在池子裡洗了幾遍。
倒上自來水,等待水開後,放入牛肉焯水。
在這個等待的時間裡,羽京花島洗好了土豆,也削完了皮。
羽京花島深吸一口氣,從菜闆拿起全新的刀。
顫抖,止不住的顫抖。
他微微睜大眼睛,心髒狂跳,大腦一片空白,哪怕他刻意控制着,盡力的想讓自己表現正常。
但屋内隻有他一人,羽京花島并不用向别人表演。
刀起刀落,菜刀摔在了案闆上,發出巨大的聲音。
羽京花島跌跌撞撞的遠離廚房,靠在牆壁上大口的呼吸,手扯在衣領拼命地呼吸着,眼角微紅,濃而密的睫毛微顫。
他……做不到。
水燒開了。
羽京花島重新鎮定下來,重整旗鼓。
焯完水後,他一股腦把牛肉和整塊的土豆扔進鍋裡,然後拿着鍋鏟用力地把土豆切碎,像是要把整個鍋切碎一般。
又過了一小時。
羽京花島端着盛好的牛肉炖土豆出門,垃圾桶裡是那把沒使用的那把菜刀。
“松田哥,萩原哥,我給你們送溫暖啦!”羽京花島聲音洪亮。
等他做完牛肉炖土豆的時候,都已經下午一點。而此時,隔壁的兩人也工作完陸續回來了。
聽見羽京花島的聲音,萩原研二立馬開了門,看見他手中的盤子,有些驚訝。
但萩原研二也沒有問羽京花島怎麼突然開始做飯了,隻當他是一時興起。
“剛做的,就拿了一盤過來給你們嘗嘗!”
随着萩原研二進了屋子,松田陣平此時躺在沙發上小憩,他拿過兩雙筷子,拿起一個色澤飽滿的牛肉放入嘴中。
萩原研二的臉色變得僵硬,但他還是咽了下去。
“小羽京,你煮了多久啊。”
“四十分鐘吧,怎麼了?”羽京花島也拿過筷子夾了一個。
“呸呸呸!”羽京花島立馬掏出手帕吐在上面,完全沒熟啊。
萩原研二有些無奈,“飯做了嗎?”
完了,當時光顧着想着如何應付沖矢昴,還真的把大米這件事忘記了。
萩原研二看着羽京花島微微濕潤的眼睛,宛若一隻小狗被主人拒絕了一起遊玩,沮喪不已,見狀,他根本說不出一句重話。
“就算你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也隻能請你吃午飯了呢?飯馬上熟了,你把小陣平叫醒就行。”萩原研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