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人“呸”了一聲。
“什麼爺爺,你給我滾蛋!”
“大半夜的,你看看現在幾點了你在這兒給我發癫??”
林纾:“發什麼颠!我這是分享喜悅給你,知道嗎?爺爺我明天放假!放假!懂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不是,鐵子,小時先生真放你假了??”
林纾:“那可不~”
“快來接我,我給你聊八卦!”
電話那頭的陳滿,連忙從床上爬起來,罵罵咧咧的開車去接林纾。
陳滿和林纾一樣,都是時家資助上完大學,再到集團裡做事。
他倆都挺優秀,隻不過當時一個分給了時青遠。
另一個去了總部那邊給時青遠的父親做總助。
其實也就是給時青遠鋪路而已。
畢竟,世家家族産業,到最後都得是時青遠接手。
所幸,林纾和陳滿這麼多年的友誼也維持的相當不錯。
*
電梯緩慢上升中,時青遠閉了閉眼,抱着獎杯的手死死的扣着,手被青筋暴起,努力的壓着心裡不知名的焦躁感。
他知道自己的毛病。
對蘇錦堯所有的事情都要過問。
事無巨細,甚至早上喝了幾杯水都要知道。
而且還想把人揣兜裡,走哪裡都帶着,确保自己能時時刻刻的看到,一旦看不到,沒有消息,他就會有一種莫名的焦躁,脫離掌控的失力感。
但他也知道,蘇錦堯是不會受任何人掌控的。
蘇錦堯生來就是自由自在。
誰也不能主導蘇錦堯的人生,也包括他。
時青遠自是知道這一點,始終壓抑着自己的心态。
往常他隐藏的好好的,殊不知今日被洛馳川的幾句話給幹破防了。
時青遠有些腳步微亂的進了家門。
随手将獎杯放在了玄關處的桌子上。
有些迫不及待的開了夜燈。
沙發上,微微起伏的身形讓時青遠有些失重的心落回了實處。
蘇錦堯穿着薄薄的睡衣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上。
手裡還握着手機,手機裡還放着一些編舞視頻。
但人已經睡的不知所以了。
時青遠脫了西裝外套,慢慢的蹲在了蘇錦堯的面前。
本來團在蘇錦堯身邊睡得好好的發财,慢慢的直起身子,伸了個懶腰,斜了一眼時青遠,然後跳下沙發跑去陽台上自己找地方睡了。
隻要有這個兩腳獸在!它就隻配睡在陽台的貓窩。
因為這個兩腳獸他不讓它進房間。
也不讓它睡在鏟屎的旁邊。
時青遠輕手輕腳的把蘇錦堯手裡的手機拿走。
蘇錦堯睡得迷迷糊糊的,但感覺手裡好像掉了什麼東西,似乎有點想醒來的意思。
但是下午那會兒跳舞确實有點累,這會兒是想醒又不想醒。
實在抗不過睡意,蘇錦堯頭一歪,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時青遠看着人在自己面前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這才将心裡的那點燥欲按下去。
時青遠用食指輕輕點了點蘇錦堯的額頭,低聲歎了口氣。
雖然是在夏天,但空調一直保持着恒溫。
所以,夏涼被也放在沙發上。
時青遠将夏涼被蓋在了蘇錦堯的肚子上。
因為睡姿不好露出的一截白白的勁受的腰腹也被蓋住了。
時青遠這才起身去洗澡換衣服。
被抱回來的那個獎杯,已經被遺忘在了玄關那邊。
等時青遠打理好自己出來後,蘇錦堯已經換了百八十個睡姿了。
蓋在肚臍上的毛毯已經不見了蹤影,隻剩下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平坦的小腹。
時青遠慢慢俯下身,單膝跪在沙發邊,眼神緊緊的盯着蘇錦堯的臉。
眼裡是壓都壓不住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