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去看看殿下吧,殿下雖不說,奴婢卻知道他把姑娘放在了心上,奴婢多次瞧見殿下站在外面卻又不敢進來。”
見沈意還在猶豫,煙兒更顯焦灼,她雖不知道殿下和姑娘之間發生了什麼,卻知曉他們二人對彼此都極為重要。
“姑娘一向心善,難道獨獨對殿下如此心狠嗎?今日不去,奴婢怕來日姑娘會後悔啊。”
煙兒的聲音攪擾的她心煩意亂,沈意還是轉身,快步走向前院。
剛到前院亮堂堂的燈籠照亮了一片天,兩三位德高望重的太醫守在門口團團轉。
“我想進去看一下他。”
“這……”侍衛們有些猶疑。
“他要問罪的話,全是我一人隻過,隻是現在請讓開。”
來都來了,自當要進去看看,沈意不知裡面情況如何,也不想與侍衛多費口舌。
幾個侍衛對視一眼還是放她進去了。
房間内的燈都被吹熄了,黑壓壓的,沈意剛踏入就聽聞一聲暗啞的怒吼。
“滾!”
她并沒有在意,繼續向前走,找到了躺在地上蜷縮着的蕭元祁。
“孤說了,不準任何……”蕭元祁剩下的半句話偃旗息鼓,因為他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平和的草木香,他一時有些不敢言語了。
“你若是不想見我,我去叫門外的太醫。”
“别走。”他聽到了她的聲音,扯住她的手腕。
他身上熾熱的高溫傳來,沈意被激的輕微一抖。
“你流血了?”沈意蹲下來查看,卻摸到了溫熱的血,她驚呼一聲,想去把蠟燭點上,仔細看一下,誰知這一小小的舉動,卻像打開了某種機關。
“不準走!”她被他死死的抱在了懷裡動彈不得。
初時太疼了,理智已經被燃燒殆盡,不知道是心裡痛楚還是身體,無處緩解,無可疏纡。
他便拿起刀,在身上劃出傷口,這樣好像能讓那些痛有一個舒緩的餘地。
“嬌嬌,幫幫我,幫幫我,我隻想要你。”沈意被他牢牢拽住不放,接着便聽得他的呢喃。
見她沒有動作,他埋首在她的頸間啃咬,他記得她懷有身孕,不敢發狠了咬,難耐的摩挲舔舐着。
“蕭元祁,你究竟把我當什麼?”
沈意感受着他的體溫,許是被他傳染了,腦子一時發昏,她才不經思索的問了出來。
她怕再聽到他妾的回答,狠了狠心想出去,把這爛攤子丢給太醫。
“我心中的妻,嬌嬌,你是這裡。”他把她的手放在心髒的位置。
沈意聽見他的回複,眸色微動,情緒一時翻湧,這個答案好像不适合,卻又算合格。
他眸眶猩紅的盯着她,冷汗沁滿了額頭,一直在喚她的名字。
“嬌嬌,嬌嬌。”他灼熱的體溫攀附着沈意,他的手抓着沈意的手,帶到某一處。
沈意大驚,觸電了一樣的彈開,他癱倒在地上,八爪魚一樣的不肯放開她。
她纏不過他,眼見他意識越來越混沌,溫度逐節升高,她咬咬牙,閉上雙眼伸出手幫着他。
沈意手腕酸痛,微微有些洩力時,另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包裹住她的手,帶着她,不知過了多久,他低低的喘息着,聲音中盡是餮足。
待到意識清醒幾分,他将她身上擦拭幹淨,又把她抱到床榻上。
“嬌嬌,你是在意我的,你還愛我。”
是肯定的語氣,沈意也沒有反駁。
他看着沈意,不由得為自己方才的想法感到可笑,她的發問說明她還在意自己,她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把他推開。
他也知曉了下藥之事是那賤婢一人所為。
他把玩這她的手,“嬌嬌莫在與我置氣了,你當明白我的心意。”
沈意還覺得剛才的舉動十分難為情,不敢睜開眼睛看他,也不知該怎麼回複他。
蕭元祁也沒有強迫她,擁着她睡了過去。
第二日,沈意是被一陣鬼哭狼嚎的嗚咽聲吵醒的,蕭元祁在處罰玉兒。
“賤婢以下犯上,來人,亂棍打死。”
玉兒聽到最後四個字,瘋了一樣的往外跑,可周圍都是侍衛,又怎麼能跑得了。
她被按在地上,還不死心的往前爬,拽着沈意的衣擺求救,沈意冷眼看着她現在這幅搖尾乞憐模樣與當時嚣張跋扈的姿态不可同日而語。
沈意垂着眼,“可還有别的處罰方式?”
一旁的煙兒也站了出來道:“留她一命,隻将她發賣。”
沈意看向蕭元祁,他無奈的擺了擺手,讓人行刑的人下去了。
玉兒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全身脫水嗬嗬的喘着粗氣,她在鬼門關裡走了幾遭,卻沒想到她平日裡瞧不起的兩個人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