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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客棧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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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雀撩開帳篷簾子,薛賦惜腫着半邊臉站在外面,見她出來,忙把她拉到一個偏僻角落,仔細打量了她好一會,才松了口氣道:“我臉上有傷,又沉睡了一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生怕你受傷了,特意過來看看,你沒事就好”。

焱雀在他溫暖真摯的目光中低下頭,慚愧道:“先生,您臉上的傷是我打的”。

薛賦惜道:“無妨,你沒事……嗯?”

焱雀拉着他并排坐下,把近兩日發生的事向他一一道明,包括她對薛衍墨的懷疑,以及對公主和戰鴿假死逃婚的猜測,但卻隐去了親吻的那一段,薛賦惜一言不發的聽着,焱雀說完,他也隻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道:“發生了這麼多事,你辛苦了,若真如你們猜測的那樣,公主和戰掌事此舉草率任性,連累了定都侯和整個隊伍,好在她們也沒有釀成大錯,導緻人員傷亡,這件事目前查無實證,回去了我也定當向陛下禀明緣由,聽憑陛下責罰”。

焱雀忙道:“陛下不會責罰先生的,公主做了自己的決定,逃脫了宮牆的束縛,皇帝叔叔會尊重她的決定,更不會責罰因公主而受牽連的我們”。

薛賦惜道:“你說得對,陛下仁善慈愛,隻怕會滿心憂慮公主的安危,不會責罰我們”。

焱雀道:“戰掌事跟着公主呢,陛下應當相信戰掌事的本事,過個幾年,興許她們還會回去探望陛下”,焱雀頓了頓,又不好意思的道:“先生,還請您責罰我,畢竟我無證臆斷,确實是對您兄長動了手”。

薛賦惜盯着她,半晌後道:“你想我怎麼責罰你?”

焱雀沮喪道:“隻要不罰抄就行”。

薛賦惜笑了,腫着半張臉笑得如沐春風,道:“罰你去找醫師來幫我上藥吧,兄長性子頑劣,我臉可還真是疼得很”。

焱雀跳起來奔向北漠醫師的帳篷,不一會就拿着一個精巧的陶瓶回來,打開來是無色無味的膏體,薛賦惜看她的架勢,竟是要親手幫他上藥,不免有些局促,焱雀道:“醫師現在可忙了,昨晚長公主率兵和沙匪戰了一場,有不少傷患,醫師帶的藥物不多,正在焦頭爛額,您這點小傷就我來吧”。

薛賦惜用手捂臉,慌忙道:“我自己來”。

焱雀輕輕拉開他的手,“先生怎麼跟小孩似的,您哪能看見自己的臉”。

薛賦惜聞言隻得乖巧的任她擺弄,焱雀把藥膏塗在指腹輕輕抹在他臉頰的紅腫處,藥膏上臉清涼,薛賦惜縮了縮,焱雀用空出來的一隻手捧着他的臉,輕聲道:“先生,别動”,卻見他沒有受傷的臉頰迅速泛紅,兩人間的氣氛迅速暧昧起來,焱雀本想兩下子把藥膏抹勻,動作卻越變越遲緩,問道:“先生,您兄長說,是您自請為典儀官同我們一起入北漠的,是嗎?”

薛賦惜被她捧着的臉微微有些發燙,想了想還是老老實實的道:“是我向陛下請命的,公主出嫁是大事,你們是我的學生,年紀尚輕又不服管,禮部的官員與你們不相熟,雖說有定都侯坐鎮,但是侯爺在皇都就是出了名的不循禮制,不拘小節,我還是不放心”。

焱雀停下了抹藥的動作,收回捧着他臉的手,笑道:“勞先生費心了”。

薛賦惜與她四目相對,突然抓住她的手,焱雀有些錯愕,隻聽他柔聲道:“其實我隻是不放心你”。

焱雀眨巴着眼睛,薛賦惜的話她隐約能琢磨出些許讓她欣喜的意味來,二人此刻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就着這個話說下去,薛賦惜臉上挂着青澀而腼腆的笑,卻聽見焱雀肚子傳來一聲不合時宜的叫喚,焱雀不好意思的捂着肚子,薛賦惜道:“我也沒用早飯,一起去吧”。

二人用過早飯,尋了處海子旁還算幹燥的地面坐下,海子被夾着沙粒的風撩撥得層層疊浪,浪花輕柔的拍打着岸邊,早晨的陽光還不算熾熱,薛賦惜道:“焱雀,你不要對兄長有偏見,好嗎?他的性格雖然不好相與,行事蠻橫霸道,但也不是什麼壞人”。

焱雀點頭,随即道:“先生,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沒有合适的機會問出口,反正今日無事,先生能不能告訴我,您和兄長,究竟是怎麼回事?”

薛賦惜似是知道她有此一問,早有準備的道:“我們兄弟自小一直形影不離,我很敬仰兄長,他自懂事起就才智過人,又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和他相比,我過于内向,也不起眼,兄長很保護我,凡事都依着我讓着我,雖然嫌我太書卷氣,但對我極其耐心,我們的感情很好,十五歲的時候,我們遭遇了一場變故,兄長為救我而死,我受打擊過大,整整半年把自己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卻在有一日突然于日落時分陷入沉睡,第二天醒來時,我娘親告訴我,兄長回來了,就在我昏睡後片刻,兄長靈魂在我身體裡蘇醒,我欣喜若狂,認為是上天垂憐,不忍我往後餘生困頓孤苦,所以雖然怪異,我們兄弟就這麼活了下來,直到今日”。

焱雀咋舌,“這普天下竟有這麼怪異的事,已逝之人的靈魂在親者軀體中重生?”

薛賦惜道:“娘親起初怕我出事,也曾請過醫師,都瞧不出毛病,後來請了得道高僧,高僧說我是因執念産生的重魂之症,于我無害,娘親和我都很高興,兄長就這麼和我共生在一個軀體中,其實也很好,但高僧說過,如果哪日我放下了對兄長的執念,他就會不複存在,徹底消亡,但永不會有那日,我們兄弟生死同命,一定能夠一起走完此生”。

焱雀突然想起薛衍墨說過,“或許有一日,我們其中一個會死”,原來他的話竟是這個意思,可焱雀也相信永不會有那日,因為薛賦惜絕不會放下對薛衍墨的執念,他們會共生直到這具軀體消亡。

薛賦惜看着她,她的頰邊上沾了些許黃沙,薛賦惜伸手為她輕輕拂弄,指尖輕柔,就像愛撫着心愛的花,那嬌嫩的花瓣還散發着甜美迷人的香氣,少女的臉頰透着嫣紅,不知是因為陽光的照射還是發自内心的嬌羞,薛賦惜突然就不記得“男女授受不親”那樣教條式的訓誡了,直到少女微微歪了歪頭,扭捏着呢喃道:“先生,癢”,薛賦惜才戀戀不舍的收回手,二人又在海子邊坐了許久,直到有人來喚他們回去,說定都侯有請典儀官大人入帳議事。

薛賦惜在高倉巍的帳篷裡的矮凳上坐下,高倉巍看着他腫起來的半邊臉拼了命才憋住笑,蘇一心端上茶水,高倉巍道:“薛先生,有件事想跟您商量,公主和戰掌事遭難的事,我已飛鴿傳書陛下,陛下指示密查她們的蹤迹,确保她們平安,按理這事應當我親力親為,但如今我行動不便,想托先生代勞,我先行率領隊伍返回曙城,靜候先生佳音”。

薛賦惜飲了口茶,道:“但憑侯爺吩咐”。

二人一拍即合,高倉巍道:“如此便勞煩先生了,焱雀是羽衣營女衛,蘇一心是禁軍戰士,尋找公主和掌事的下落是他們的職責,就派他們二人與先生同行,先生可還需人手?”

薛賦惜道:“足夠了,人多了惹眼,反而不宜于追查”。

高倉巍道:“你們帶着足夠的信煙,避開北漠人的耳目”。

薛賦惜道:“這是自然”。

焱雀突然道:“我覺得這件事不需這麼大費周章”。

高倉巍終于憋不住笑道:“那畢竟是北漠的大王子,興許是北漠未來的新王,你即便貴為大煌郡主,在人家的地盤,明面上也是開罪不起的”。

焱雀瞪了他一眼,道:“你又知道了,現在應該是他做賊心虛,我怕什麼開罪他”。

蘇一心一聽就明白了他們兩話裡話外的意思,薛賦惜卻是面露茫然,焱雀詳細說了她的計劃,薛賦惜靜靜聆聽,聽完後笑道:“你古靈精怪的想法怎麼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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