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他,讓他哭。”松田陣平冷哼一聲,“他隻是因為壓力大了,心底又愧疚,哭完就好了。”
“壓力大?心理愧疚?”
一個小孩有什麼壓力,為什麼要愧疚?
不過想到小貓眼親眼看見父母慘死,安原理又覺得對方能這樣哭出來也不錯,但管還是要管的。
他走過去蹲在諸伏景光面前把對方抱在懷裡,生疏的給對方拍背。
“景光别怕,哥哥在這裡。”
“哥哥會保護你的。”
“别怕、别怕。”
哭了十多分鐘,等到再也哭不出聲後諸伏景光才放開了揪着安原理衣角的手。
而此時,安原理的衣服前襟已經濕了一片。
腳都蹲麻了的他真的對兩個莫名其妙‘發病’的小朋友無可奈何了,他用剩下的繃帶浸泡冰涼的溪水給諸伏景光敷眼睛,深知現在是趕不了路了。
“祖宗诶,我叫你們祖宗,到底發生什麼,一個突然跳起來打人,一個一直哭問話不回,這是怎麼了,該不會是看到什麼不好的東西了吧。”
“是啊,是看到不好的東西了,我們都是從未來回來的,“提到那個未回溯前的結局,松田陣平臉黑了,“因為諸伏景光那個笨蛋想要吸引刁民讓我們逃走,就去自投羅網了,我們回去救他,然後你為了救我死了。”
“哦哦,我死了。”被點名死了的人一臉敷衍的點頭。
“安原理,我不是在開玩笑。”
“嗯嗯,不是玩笑不是玩笑。”
松田陣平磨牙:“我很認真!”
“是,我知道你很認真,”安原理點頭,“但是這個故事也太不切實際了,我很惜命的。”
“故事也要編的符合邏輯。”
松田陣平氣炸了,誰在編故事!
他說得明明全部是真的,真的!
安原理這個家夥是對自己連一點真正的認知都沒有。
說惜命的人是你,但真正開始做的時候把自己的命當做籌碼扔出去的也是你。
松田陣平頓時覺得又可笑又可悲。
“好了好了,别擺出這幅表情,我信了,可以嗎?”
這次的敷衍連還在敷眼睛的諸伏景光都感知出來了。
“安原哥哥,”諸伏景光的聲音又小又啞,不仔細聽都聽不太清,“松田沒有開玩笑,是真的,我們都是從未來回來的。”
偵探将信将疑:“安原哥哥願意相信小景光的話,但是穿越時間這種事情太難以置信了,作為一個偵探我還是要講究證據的。”
他親眼見證了自己穿越世界,所以願意相信,但穿越時間……
“除非你能提供證據給我,否則我不信。”
證據?他們哪有證據,穿越時間怎麼證明?
“小松田為什麼不說話了?什麼證據都可以。”
“穿越時空哪給你找證據。”松田陣平剜了安原理一樣,覺得對方又開始作妖了。
“不,如果你說得是真的,死前的我一定會叮囑你某件事情,而現在我提醒你了你也說不出來,顯而易見是在撒謊。”
安原理有叮囑他什麼嗎?
有、确實有,在對方死前的那幾秒。
松田陣平回想着那一幕整個人不好了起來。
安原理确實叮囑了他,可是他那段時間精神瀕臨崩潰,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什麼都沒聽到。
“好了,小祖宗們别考慮證明不證明的,”安原理發現自從遇到了這兩個小孩,他總是容易無奈,“如果你們說得是真的,景光這次就會跟我們一起走,如果說得是假的,我們不也要帶着景光。”
“反正不管如何都要把景光一起帶走,穿越時間是不是真的也無所謂。”
話是這麼說得,但松田陣平總覺得有些不甘心,不知道哪來的潛意識提醒他必須盡快讓安原理相信他穿越時間的話。
“安原理,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我拿出來後你立刻信任我的?”
“瞧你說的,是什麼肯定不能告訴你,”安原理站起,“不過,如果你說得是真的,我這次遇到生命危險了一定會告訴你,你記得下次回溯時間的時候說出去就行,隻要說了無論多離譜我都信。”
“哼,天天故弄玄虛。”小卷毛又瞪了安原理一眼,“這次諸伏跟我們一起走,才不會出事。”
“好好好,不會出事不會出事,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祖宗。”
松田陣平咬牙切齒:“好,祖宗這就走,乖孫。”
安原理:……
“小松田,你沒事嗎?剛剛的話真的是你說得嗎?腦子現在不暈吧。”
松田陣平的病越來越嚴重了,吃藥的事情迫在眉睫,必須盡快把去精神病院看病的事宜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