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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面倒陷進柔軟的大床裡,緊接着程小西欺身而上,目标隻取他的唇。
危急!鐵面連忙用右手捂住了嘴,于是,這一下程小西隻親到了他的右手手背。
沒關系。程小西起身對鐵面寬和笑了下,随即拉開了鐵面右手往上,用自己的手指作鎖扣按實了這隻手。
她再一次親了下去,這一下,又親上了鐵面的左手手背。
“咁多作怪?”程小西嗔怪地瞥了一眼鐵面,電得他全身騰騰震,就這麼輕易地被程小西拉開了搞破壞的左手,以同樣的方式按在了頭上方。
這一次,他再沒多隻手出來保護自己了。
程小西得逞地笑眯了眼,這才第三次親下去,然而就在她要親到的時候,刹那,鐵面握着她的手施力反客為主。
天旋地轉,上下換位。
不過,鐵面雖然推翻了程小西,卻還是因為慣性而吻上了人,倒像是他主動的一樣。
在程小西順勢要進行下一步的時候,鐵面即刻面紅耳赤地松手彈開,靠在一旁的床頭上順氣。
“咩你們都咁純情噶?”程小西跟着坐起身,好奇發問着。
“你們?”鐵面剛捉住了重點,程小西就從他身後湊近,在他耳邊吹風,他可受不住撩撥,馬上要站起來離開,然而,他哪裡還能跑得掉。程小西的手已經攬住了他的腰,還将腦袋挨上他的肩膀。
“我……呃……”鐵面整個人都麻軟了,忘記再追問,結結巴巴跟程小西解釋他們未來人因為艾滋死了很多人所以被勒令不準有男女關系發生。
原來阿健講的是真的。程小西發散了一下思維,想起阿健說要跟自己同夥彙合而不帶上自己的事,氣鼓鼓地在鐵面肩膀上咬了一口,将人搞得更混亂。
“那你們真的沒有生理需求了?”程小西作為一個醫生還是很好奇。
“有,但是,可以吃快樂丸。”鐵面迷迷糊糊回應着,終于醒悟,“系喔!我可以吃快樂丸的。”
隻要吃過快樂丸發洩走情緒,他就不會再受她誘惑得癡癡迷迷!
鐵面不再猶豫,掙紮出程小西的抱擁,從口袋拿出了快樂丸的瓶子打開,就要倒一粒進口。
怎麼可能讓他成功,猝不及防地,程小西伸手推了下瓶子,瞬間,瓶子空了。
“大禍!”将一整瓶的快樂丸吞下,鐵面就知道不好,立刻就想要扣喉,然而手剛碰到自己唇就停住了——他搖搖晃晃地跪了下去。
惡作劇完,程小西半是好奇半是擔心地探身詢問:“你感覺怎麼樣?”
過了好一陣,鐵面才突然擡起了頭對上程小西的關切的眼神,目光迷離得來又有些堅定的自信,“我感覺非常非常非常之好!”
真的好嗎?程小西感覺不太妙,就在她覺得有些危險的時候,隻見鐵面突然動了!
鐵面猛地捉起了地上的掃把站了起來,犀利的目光對上程小西,揚起了一個迷人的微笑,低沉的嗓音充滿了魅惑:“Show~Time~”
随着鐵面的話語,整間房燈光一下子轉作了霓虹色彩,一旁的音響也憑空響起了鼓聲的怒吼跟吉他聲的急喘。
程小西驚奇地看看四周燈光又看向音響,最後亂轉的視線定格給鐵面。
燈光到位,音樂開始——舞台已經搭好。
“昨夜曾立誓離别你,你厭了我又話我乏味,又借着乏味将我路上遺棄~”鐵面将掃把當吉他一樣橫立身前,憑空彈奏着放聲歌唱。
“呃…呃……”程小西狠狠打了個嗝,“Amazing~”
“昨日有雙手攜着你,我發覺我落淚我妒忌,想跟你分離将你盡量忘記。”鐵面繼續唱着,一甩掃把,将它可能性又繼續拓展——當正它是個爵士手杖,就這麼跳起了爵士熱舞。
“我怨勇氣匆匆不預備,再次見你狠心不來難勝利↗、↘、↗、↘~”
随着鐵面一個擦地起身,他猛地脫下了外衫,然後又要将手搭上掃把。
程小西已經預感到了鐵面要将這可憐的掃把拓展出第三個功能——鋼管,殘存的良心令她心驚肉跳,頓時同情地上前奪過了掃把,速速将它踢進了床底,保證絕對不給鐵面再拿到。
道具被奪走了,鐵面卻還是一副沒關系的自信樣子,對着松口氣看向自己的程小西搖了搖手指,“亦愛亦恨似籠牢被困。”
邊唱還秀出了無實物如被困看不見的玻璃牢籠的霹靂舞。
“要放棄你或是接受命運,心間戰争使我實在難過。”他不愧是未來戰警,捉着空氣當鋼管,就此捉着“鋼管”淩空高歌:“未恨你負義,我恨我癡心。”
“啪”有什麼蓋上了程小西的臉,她神情恍惚地掀拎起看去——一件白背心。
她馬上就丢掉了這背心,看向了舞台中心那狂熱的舞者,緩緩地目瞪、口呆。
吞了吞口水,程小西屬于正常那部分人性在波動,使她發出了一陣叽裡咕噜的電波語。
沒有用。
程小西默默雙手捂住了發燙的臉,手指開花一般又掩蓋住了眼睛——當然沒完全,半遮半掩是為了降低刺激感。
這家夥會的舞還挺多。程小西偷偷地笑着,随着音樂搖擺起了腦袋來,大飽眼福,異常愉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