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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缭施法拔除了紫鸩強行鎮在體内的瘀傷穢氣,然後,凝視着她,陷入了回憶之中。
玄機使,這些女孩都是被精心挑選出來,由尉缭親手教導,隸屬于皇的使者,專門為雅歌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困難的任務。
紫鸩她是三人裡面最特别那個。
不隻是因為她身負正陽皇族的血統,還因為隻有她,才能稱得上全身心的崇拜、忠誠于雅歌。
真正的,皇的小小鳥。
誰都能感知得到,她對雅歌那如星拱月一般的信仰,赤忱的、無可動搖的。
雅歌當然也能感受得到。
尉缭看得到,雅歌封閉的情感在慢慢被動搖,冷漠的神色也會偶爾為紫鸩而瓦解變得溫和。
就像從前的雅歌一樣。
或許,比起他那被迫沉默的愛,紫鸩那種熱情更能夠融化雅歌的心。當時,尉缭是這麼想的,無奈于自己的無能為力也期盼着,紫鸩的存在能夠令雅歌慢慢放下仇恨。
可雅歌的心,因為傷害,已經扭曲了。
他沒想到,她居然會做出這樣的命令。
尉缭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勒令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了。
可思緒偏偏叛逆如洪水,越要堵,越要泛濫成災。
他身上逐在散發出迫人的魔法氣勁。
紫鸩就在這樣的情形下醒了過來,因為她快呼吸不過來了。
“大祭司?”尉缭聽到了這聲呼喚猛然睜開了眼睛,因暴動的魔法而染上藍色的瞳孔一下子鎖定篡獲了紫鸩。
“你走火入魔了嗎?”她伸手在他眼前招了招。
暴戾的藍色因紫色平複,彌漫上憂郁。
“無事。”他抓住了橫在面前的手,低着聲回答,“你的傷勢已經徹底恢複,以後,不要再吃那種禁藥了。”
他松開了握着她的手,一轉,從她懷裡隔空攝取了她的小口袋,從裡面取出了一個瓶子。
“因為是正陽族的藥嗎?”紫鸩下意識想要搶,但是又克制住了,“皇她因為這個生我的氣嗎?”
雅歌怎麼會對她生這樣的氣。尉缭捏碎了手中的瓶子與裡面的藥,消弭掉。
“雅歌隻是為你擔心,這樣的藥,很傷己的。”
紫鸩知道雅歌是為了自己好,頓時放松下來,開開心心地蹦下了床,“為了皇,這些都是值得的。”
“大祭司,既然我已經好了,請派我去找人。”
尉缭無奈搖了搖頭,對窗外一招手,招下了一隻斑鷹,“帶她去。”
紫鸩雀躍地上前舉手讓斑鷹跳上自己的手臂,順勢,踮腳,在尉缭臉上落下感謝一吻。
“多謝你,大祭司!”
紫鸩帶着斑鷹離開了,留下了愣怔的尉缭。
這并不是他們之間第一個吻。
那些他壓抑的畫面為此歡呼為此躁動。
他跟她的纏綿悱恻,忘乎所以……
很早很早,就開始了。
而這一切,源于雅歌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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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背叛我的,對不對。”雅歌撫摸着膝上趴伏的紫鸩,神情恍惚,想要笃定,又想要懷疑。
紫鸩揚起了頭,望着雅歌,迫不及待地連連點頭。
乖巧可愛。雅歌看着這樣的她,想到的卻是白日裡從高樓俯視到的,教習結束,她天真爛漫圍繞着尉缭要誇獎的一幕,就像,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跟尉缭。
“那我要你。”雅歌的話非常的慢,似乎在拖延,“勾引尉缭。”
“好啊,皇想要什麼他死法?”紫鸩聽到名字完全不加理解腦快嘴也快答應道,絲毫沒有任何對于尉缭教導自己而産生的情份。
頓了頓,她才反應整句話的意思,皺着眉驚異地疑問:“勾引?”
“沒錯。”話說出口,她已經知道自己絕對要得到結果。
雅歌矜持地點了點頭,找到了借口,囑咐:“這是給你的考驗。”
忠誠的考驗嗎?對誰的呢?她又期待着怎麼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