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葦神色一動，“夏姐姐，你确定要和我動武？”

夏瑜深色凜然，“這是你逼我的！”

“我再問你一次，我妹妹可還有活的機會？”

“沒有……”

夏瑜徹底暴怒，拔劍出刃，花碟和小春吓得驚叫出來。

彩璃鎮定自若，冷聲道：“這裡可是白府内宅，夏姑娘鬧出動靜讓所有人都知道嗎？”

夏瑜臉白了白，看向曲葦，“我們出去打，赢了我兩條命都給你，要是你輸了，就再莫動我妹妹一根毫毛。”

曲葦點頭答應，“但是我隻要花蝶償命，你對我有恩，我還不想讓你死。”

夏瑜苦笑道：“我說了我跟妹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要殺她也先要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那好，我們就出去打，可是我已經名聲在外，明明是死路一條你還在掙紮什麼呢？”

“就算這樣，我也要保護妹妹！”夏瑜咬牙切齒，“她必須活着！”

“哼，那走吧。”

曲葦向彩璃使了個眼色，彩璃會意将欲起身的花蝶扣下，懷裡掏出一把匕首橫在她脖頸上，朝夏瑜喝道：“看什麼看，要是她敢跑我先把她宰了。”

夏瑜轉向曲葦，“你們能不能給她個舒坦的地方呆，好歹是我的親妹妹。”

曲葦笑道：“都這臨頭了，你還想讓她舒服點，早知如此，當初又幹什麼去了，沒有立刻殺她已經是我仁至義盡了。”

夏瑜抿了抿唇，眼裡帶着不可遏制的怒意，“今天就非拼個你死我活不可，外面見！”說罷飛身而出，消失在夜色中。

曲葦略微等待了一會兒，示意彩璃動手，彩璃眉眼一彎，捂住了花蝶的嘴，那匕首沒柄而入，從花蝶背後插入再拔出來，鮮血噴湧而出，花蝶到死之前都死睜着眼，想不明白到底是如何落得今天這步田地的。

曲葦從花蝶貼身衣袋裡找到一枚平安符，往地上的血裡蘸了蘸，搖搖頭道：“咎由自取，就連菩薩都保佑不了你啊。”

對彩璃說道：“有勞你了，就悄悄的把地上的血迹處理了，找個麻袋裝了，就在後院埋了吧。”

彩璃點頭。

又轉而對呆愣在一旁的小春溫柔道：“好好養傷，等我回來。”

小春難發一言，隻是眨巴着眼睛凝望着她，暗暗祈禱她活着回來。

“來的這麼遲，幹什麼去了。”夏瑜在靖王府後院的竹林裡負劍而立，身影筆直，月色在她身上鋪了一層清冷的白，如遺世獨立的仙人一般。

“處理一點小事，所以來遲了。”曲葦感歎，“要不是因為你那不成器的妹妹，夏瑜姐姐這般武藝配上這等姿色真的是可惜了。”

“呵，你也不賴，算得上是榮京城第一美人了。”夏瑜打量了她一下，“五年前我就料到你定非池中之物，沒想到再次相見竟然是這種局面。”

夏瑜長劍一指，“那開始吧，看看你的能耐，最後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