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莫要再打了,看看我把誰帶來了。”
曲葦聽到熟悉的聲音停了手,回頭一看原來是靖王府的錦枭。
“錦枭姐姐,你怎麼來了,快請坐,外面的奴才真是該打,都不進來通報一聲。”
許久未見,錦枭出落的越發水靈了,粉面含春,一雙杏眼裡漾着笑意,跟窗外盛開的芙蓉一般。
“聽說你要嫁人,我準備把她帶來給你陪嫁,沒想到來的不巧,正碰見姑娘教訓奴才。”
曲葦這才注意到錦枭後面還跟着一個丫頭,隻是那丫頭躲躲閃閃的不敢見她。
錦枭斥道:“見了姑娘還不快跪下行禮,躲躲閃閃的成何體統!”
那丫頭被吓到,趕緊跪下行禮。
曲葦見她穿的破破爛爛,頭發散亂,像是剛被人打了一頓,好奇靖王府竟然留着這樣的丫頭,命道:“擡起頭來給我看看。”
丫頭猶豫着擡頭,曲葦立馬就認出來了這是被夏瑜刁難時舍命幫自己的笨丫頭小春,隻是臉上沾了泥,額頭上還多了一道疤,曲葦心中一痛,抱着她哭道:“小春,你怎麼變成這樣啦。”
小春長着嘴想說話,但嘴巴裡發出的聲音卻是咿咿呀呀的聽不分明。
錦枭看不下去說道:“别說了,舌頭被那賤人割了還能說話嗎,姑娘也聽不明白呀。”
曲葦聽罷慌亂的看着她的舌頭,果然被割了隻剩下一小截,心中大恸,不可思議的看向錦枭想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錦枭歎了口氣道:“自從你走之後,也沒人願意管她了,她本就是一個粗使丫頭又被分到了夏瑜那裡,結果怎麼樣可想而知了。”
“可是楊夫人都不管的嗎?就算她不管,之鶴哥哥對我極好難道放任我的人被欺侮嗎?”曲葦又氣不解,“難道之前那樣待我都是假的嗎?!”
錦枭臉上浮現出一絲尴尬,“對不起,府裡諸事繁忙夫人也顧不到一個下人,公子日夜埋在經卷裡,等我想到她時,已經被那賤人折磨好久了。”
曲葦心中恨意翻湧,看着小春緊張的手足無措,勉強留着笑寬慰道:“别怕,以後跟着我再也不會被欺負了。”
錦枭見她同意接納她了,告辭道:“我還有事,就不久留了,姑娘多保重。”說罷轉身欲走。
“站住!”
曲葦一聲怒喝讓錦枭微微又些驚訝,這丫頭以前還呆呆傻傻的,現在完全變了副樣子。
“白——姑娘?”
曲葦氣勢逼人,帶着不容商量的口氣,“告訴你主子,三天之内讓夏瑜過來見我,要是不來,别怪我三天之後讓她生不如死!”
“是——”錦枭平日裡就不是善茬,但此時在曲葦面前不自覺就變得唯唯諾諾的,“姑娘還有什麼吩咐?”
曲葦神色緩和了些,“彩璃,将前些日子整理出來的碎銀包一包給錦枭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