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含秋在護城河邊打了一壺水,一口氣喝完了半壺,暢快道:“這河水幹淨但是一直沒感喝,今天喝了還覺得甘甜清涼,比王府裡的茶還暢快。”
曲葦笑道:“哪有那麼好,是你太渴了,還不快把葫蘆裝滿,你讓我半道上喝西北風啊。”
王含秋又添了半壺,問道:“你師父師兄住哪裡啊一直沒問,你知道路嗎?”
“我記得是烏山的紫竹林,依稀記得路。”
“那個地方啊,我記得我去過啊,可是沒見過什麼人呀!”王含秋詫異,“真的,那片紫竹林我也去過,真的就隻是一片林子而已。”
“不會吧,你跟我說的是一個地方嗎?我就是從那裡來的,真的!”
曲葦心中有點慌亂,試着用樹枝在泥地裡比劃了一下烏山紫竹林的位置,反複向王含秋确認。
“我真的去過,還是跟一群人去的,就連赤霞山的道士有時也會經過那裡,我真的不懂有什麼還解釋的。”說完還歎了口氣。
曲葦一陣黯然道:“難道是師父師兄有事離開了那裡,不然……”
“我還要說幾次,那裡根本就沒有人住,你要是說野獸我可能還相信。”
王含秋歎道:“我現在是真的懷疑你精神出現了問題,不過為了了卻你的心願,我還是陪你走一遭吧。”
“多謝師姐,這世道真的好難啊。”
“你怕啥,不是還有我在嗎?!”王含秋拍拍她的肩膀,“都會過去的,我不明白你還擔心什麼呢?”
“我不知道自己明天要去哪裡,從前都聽說過女孩子唯一的價值就是長大以後嫁一位如意郎君,我不知道以後……”
“好好的想這個做什麼,你隻管出發便是,還有誰會管着你嗎?”
“沒有,我隻是突然想到自己好像找不到可以紮根的地方。”曲葦低頭沉思一會兒,“你說之鶴哥哥是真的喜歡我嗎?”
“他喜歡你這兒都鬧得沸沸揚揚了,你還在質疑什麼呢?”
“我隻是想要是和一個不喜歡的人在一起會快樂嗎?或者說這樣好嗎?”
“你今天是吃錯什麼藥了,你要是不喜歡他就不和他在一起,你要是喜歡就說出來哪有什麼好與不好的呢?”
“我就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他,也不值得他對我這麼好。”
王含秋愣住了,拍了下她的腦袋瓜,笑道:“對自己要有信心,他覺得你值得就是值得!”
“王師姐你真好,聽我講這麼多的廢話。”
“這哪是什麼廢話,想來你也被這些問題困擾許久了吧,不過沒關系,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還是想想路怎麼走比較靠譜。”王含秋扭過頭觀察着眼前的路,指着左邊的岔路口說道,“我記得好像是這條路,你有印象嗎?”
“有印象,是往這裡走吧。”
“那就走這條道,你打起精神呀。”
“王師姐,不是我打不起精神,實在是前路漫漫,我心好累,不知道哪裡是歸期。”曲葦一臉惆怅。
“你有張公子,你還有我們幾個師姐陪着,你并不孤單啊。”
曲葦笑道:“對的,還好有你們,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