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仁愣愣的盯了曲葦好一會兒,納悶道:“你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武功。”
曲葦紅了臉,又不好透露無量無依的行蹤,隻好撒謊道:“夢裡練的。”
一聽這話,南麗白蒲也沉不住氣了。
南麗勸道:“曲師妹你就實話實說呗,師父也不會拿你怎麼樣的。”
李守仁目光逼視着她,曲葦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咬牙堅持:“夢裡練的。”
“那好吧,”他歎了口氣,拍拍她的肩膀,“其它人上午就到這兒吧,你接着練,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停下。”
曲葦明白了,這是逼着自己說明無量的行蹤,可是誅心咒已下,光是想想就痛不欲生,又怎麼能親口說出來。
“師父你不要逼我,徒兒不知犯了什麼錯,引得師父這樣教訓。”
李守仁不依不撓:“你的武功跟赤霞山正派内家功法大有出入,準是從哪妖人那裡學了邪門功夫,你不把那妖人供出來,此事莫休矣。”
白蒲求着情:“曲師妹一向不曾離開赤霞山,她武功怎會誤入歧途,想是師父看錯了也是有的,她還小,還可以再教啊。”
李守仁冷哼一聲,道:“我怎會看錯,她不說也可以,從今往後莫要再出現在這裡了,我沒有這樣的徒弟。”
南麗一看事态嚴重了,也勸道:“師父不是一向挺看重她的嘛,怎麼說不收就不收,師父三思啊。”
“我已下定決心了,”他扭頭對曲葦冷冷說道,“我給你兩條路,要麼說出你原師父是誰,要麼今天就離開赤霞山,我自會禀明張真人,你選吧。”
曲葦心口似在滴血,她幾乎想說出實情,奈何确實不會撒謊,悶哼一聲,嘴角流下一絲鮮血。
李守仁初時并不在意,仔細觀察曲葦後,駭然失色。
難道是他?他不是早就死了嗎?
可若不是他,這等逼人以血封口的邪術除了他又會是誰呢?
他難道還在赤霞山?
又怎麼不會在,畢竟尋他屍體幾乎把整座山都翻遍了。
“師父,你行行好,不要再逼她了,她年紀還小,身子本就弱些,你這是何苦呢?!”南麗難得含淚,帶着哭腔求着他。
李守仁回過神來,看着曲葦的眼神又複雜了些,他擺擺手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多言了,送她去醫館,無事下午接着練。”
南麗沒料到他這麼快就答應了,大喜過望,帶着曲葦就向山下醫館奔,白蒲也想同去,被李守仁制止了。
“她本就無大礙,用不着興師動衆的。”
白蒲垂眼,默默翻了個白眼,她實在不懂李守仁今天到底發的什麼瘋。
醫館,哪個須發皆白的老郎中,正在給曲葦抓藥,南麗閑的無聊跟他搭話道:“我說你也算是方圓十裡有名的神醫了,怎麼看個病要這麼久。”
老郎中苦笑一聲道:“姑娘這病我可醫不了,隻能抓些安神的補藥,将就喝吧。”
南麗聽了直冒火,道:“我說你算哪門子神醫,就是個庸醫,信不信我砸了你的店啊!”
老郎中并沒被吓到,溫和道:“就算是砸了我的店,也治不好姑娘這病啊,解鈴還需系鈴人,我隻治的了她身體,可治不好這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