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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禁止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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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的各類社交賬号幾乎要被瘋狂的粉絲捅破天,大樓内人滿為患,燈火通明。

正經的回答與表示在爆料後卻銷聲匿迹,無影無蹤,遲遲不穩定軍心,愛的房子就要失火。

像是一種預兆……

其他新聞社企圖用其他資料來佐證,于是,大衆的目光轉向顧亦纾交好的圈内人身上。

【Calliope好友希澈允兒不顧記者眼光看望,希澈詢問時冷臉罵人,好友病情另有隐情】

【SM社長李秀滿現身醫院探望SM最大功臣,Calliope或随金鐘铉老路】

【Ximena下機後直抵醫院,掩面在花園哭泣良久,Calliope心理疾病加重疑似真相】

各種新話題新證據有圖有真相,那則莫名的爆料神奇般有了論據支撐,關切這一話題的人們感覺自己的氣息在濃厚得仿佛填滿沙塵的氣流中延展不開。

“寶妍……寶妍。”崔寶妍回過神來,看到的就是一臉關切的室友,“你還好嗎?”

“網上說得也不一定是真的……你别哭。”

她哭了?

豈止是哭了。

她看不見自己的樣子,不知道她的臉有多白,多難看,舍友幾乎吓一跳。

崔寶妍摸摸臉,才感知到冰涼的濕膩感,藤蔓般幾乎蔓延至她的脖頸下方。

有時候,眼淚比意識要先體察到痛苦。

“我……我……沒事。”崔寶妍一開口就又崩不住,嗓音沙啞,帶着凝重的哭腔。

她将幾張面紙蓋在臉上,仰面按壓平複呼吸,輕薄的紙如同吸附滿鹽粒的貝殼,很快沉下水底。

“…………”

舍友醞釀半晌,最後還是沒說話,隻是握緊崔寶妍的手。

出事的可能是Calliope,一想到這種導向,舍友也不免慌了神,對路人好感粉都這樣的威力,更遑論崔寶妍這樣的鐵血忠粉。如今看着崔寶妍的悲傷,舍友也差點就要哭了。

她狼狽地捂住眼睛,随意地将眼角的淚意磨掉。

崔寶妍面前的手機界面還停留在D社最新發布的關于金南珂的那篇報道。一直活力四射的Ximena第一次作這樣可憐的姿态。

她的手緊緊抓着花園座椅的欄杆,脫力地半膝借地支撐,那黑色的皮衣在薄薄的燈光下都仿佛浸潤了一片淚水,盈盈而頹敗。

最後,金南珂是用裡頭那件毛衣的袖子擦得眼淚,嗚咽哭泣的聲音像小動物哼唧,在寂靜而粗糙的夜裡不打折扣地傳達出那種痛心的憂傷與絕望的害怕。

往日仿佛超模出街的走路姿态也變得蹒跚、虛磨,像是漫畫裡人物遭受重大波動時,色彩不斷剝落于身,與腳下的陰影融為一體。

D社除了圖片,還發了視頻。

那種孤寂的氛圍隻讓鏡頭外的人感覺,從時間的飛逝中、從生命的墜落中,他們從沒有能抓住的,堅信永遠就不會失去……隻是一個夢,現在就要破碎的……夢。

“我相信纾纾……”崔寶妍的心好似有了某種磁場鍊接。

換言之,他們與金南珂并無區别,痛苦是會傳遞表達的。

崔寶妍的淚像雨線一樣簌簌掉落,冰涼的戰栗從大腦傳到神經末梢,與朋友交握的手傳來源源不斷的熱度卻如同被阻滞。

淚水從身體分解、剝離,誰又能說後來的淚水是稀釋過的。

女孩兒哭得不能自拔,身子都在發抖,她細碎的吐息那樣堅定,也那樣無力:“我相信她……”

他們最相信那個人,隻相信那個人。

所以,他們害怕世界的背叛,命運的突襲。

世界是一場巨大瘋狂的遊戲,他們可能是一切告别中宛若開場的試錯,也可能是所有漫長的堕落前閃亮的幸存。

他們在心裡無數次求神,就讓她留在我們的身邊,可不可以?

神避而不談,甚至恍若未聞。

外界忙亂哭泣得一塌糊塗,好像全體都在等一張他們的宣判書時,顧亦纾還塵封在夢裡,起起浮浮,好像就過了一生。

林素奚小心溫柔地給顧亦纾擦臉,臉上很平淡,回身擰毛巾的動作倒映在窗上,金南珂卻看見了姐姐鏡面中封凍着因疲累而垂下睫毛的秋水。

“累了嗎?”林素奚注意到妹妹的目光,輕聲詢問。

金南珂好像好久沒有開口說話一樣,喉頭醞釀半晌最後隻是搖搖頭。

她起碼在飛機上睡覺了,其他成員從纾纾出事後就一直守在這裡才應該累了,但她知道,再累都抵不過心碎。

金南珂視線不由自主看向小沙發發呆的鄭宥清,她蜷裹着纾纾的外套,側臉貼着柔軟的布料,眼睛卻一直盯着床腳,深深的目光,昏昧的面容,像被冷凍室保存的冰,表面覆着霜用來遮蓋内裡的裂紋,直刺得她眼睛疼。

感到溫熱的霧從她眼眶四周彌散開,又聚在一起,凝成了珠,金南珂連忙将視線移開,她輕手輕腳地卧在最角落的那個小沙發上,腦子裡亂成一團。

蓦地,她想起那個罪魁禍首。

女人拿着手機開始敲擊,眼底冷光掠動,一直天真妩媚的鳳眼此時卻閃着殘忍的惡意。

樸熙悅安慰好楚阿姨後進門,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病房内好像重返到隻存在曆史中的寒冰紀。

林素奚握着顧亦纾的手,定定地守着她,見樸熙悅來,才把位置讓給她。

她沒有坐下,就以這樣盛氣淩人的姿态俯視病床上的這個人,一瞬不瞬,方才還百轉千回的大腦現在全數騰空給了眼前這個人。

林素奚半天看不進公司給出的方案,隻看得樸熙悅背光描得的一圈衛衣邊緣,勾勒出一層單薄瘦削的背脊,溢滿了鋒利和壓抑。

要做點什麼……林素奚機械地思考。

什麼都做不了……那股情願與不甘心相撞,是命運的走狗,是白晝與黑夜的如影随形。

她什麼都做不了……

平白無故的陸地也好像有了壓力,企圖随着每口呼吸遁入人的身體,然後墜入地底。

林素奚眼前的字體已然發散,光暈輕顫。

鄭宥清微微阖開眸,窗外冰淩淩的雪片磨損着玻璃,隔開了紛擾的世界,摻雜着一種驚人的美麗,混沌的純淨,像一塊一塊的裂紋燙在她的靈魂上。連帶她肌膚好像都活了過來,像某種材料,燃燒地迅速、幹淨。

她仰頭看向天花闆,迷離、暈眩,她感覺自己的煙瘾要犯了,即使成員們說她是煙囪,她也覺得該抽就得抽。

食指已經摸到熟悉盒子的皮革,可她恍然想起煙囪的發起人正躺在這間病房的床上,還未打火,鼻翼間就無端充斥着像燃燒着的煙頭碾過衣物,高溫灼燒,化纖卷曲,形成黑色結塊的難聞氣味。

陌生的地方有陌生的氣味,氣味傳導至意識,就會産生反叛、拒絕的心理印象,就像生鏽的鐵味,碾土的汽油,還有醫院的窒息與苦澀。氣味是強烈的,還有形體與色彩,似模糊而遙遠的水彩畫,濕漉漉地攀附在骨頭上,發軟、鈍痛、酸麻……如同風濕一樣,如影随形。

雪後是雨,下得很靜,很冷,細細地淅瀝,模糊了世界的輪廓,好像在慢慢侵吞着世界,要它在又一個春天接代之際,先一步在冬天終結。

樸熙悅俯身,兩人之間的距離不斷縮短,近在咫尺。

她屏息凝神,任躺着的睡美人把她的呼吸搜刮幹淨,上半身輕飄飄地浮在她純白的被子上方。

虛弱而頑強的心髒交合相貼,樸熙悅靜靜地将腦袋勾住顧亦纾的脖頸。

如果纾纾這時醒過來,她一定會給她一拳,現在這副模樣确實如同鬼片,樸熙悅輕輕咧開嘴,自顧自得醺然。

可惜睡美人是真的貨真價實。

顧亦纾溫熱輕灑的呼吸像是羽毛,輕拂着她的臉頰和頸側,樸熙悅鼻尖莫名一酸,連帶着眼眶也好似蒙上了一層水汽。

她無聲地喚道,眼淚印在白色的圖紙,為陰影證明着某種東西:“纾纾……纾纾……”

手邊無辜的白色布料發出褶皺的哀嚎。

良久,良久,睡美人的睫毛輕輕顫動着睜開,一雙明亮至極的眼眸如浸透在清水裡的黑曜石漂亮。

她還頗為困頓遲惑,卻在入眼看到床邊的樸熙悅時,暈黃的吊燈慢慢變成了模糊的細碎光影。

樸熙悅是一種雄雌莫辯的漂亮,是真正的藝術品。

如果要通俗的說,大概是一張很适合青春疼痛文學的臉,高眉弓,高顴骨,看着就很是銳氣厭世,深深淺淺,放在顧亦纾身上卻是截然不同的秾麗深刻的探究欲,和浮于精緻的吸引力。

大概會得到句不讨喜的評價,女孩子要那樣銳氣做什麼?

可當顧亦纾用眼攀及她的臉時,其實是雪山一樣的鋒利,又脆弱。

雪片洋洋灑灑,努力維持着天地間廣袤的平衡甯靜,其實雪崩在她的内裡,顧亦纾能感受到。

“熙悅……”其實,即使顧亦纾不叫,樸熙悅也反應過來了。

“你這家夥終于醒了。”樸熙悅扶她半靠在床檐,轉身為她倒出一杯熱水,看着漫不經心,實際握着杯子的手都在發顫。

顧亦纾小口小口喝着熱水,好像如往常的正常起床一樣,嘴角輕撚起個角,“你沒受傷吧?”

“沒有。”她坐在床沿,失而複得般看着妹妹。

白色病服的扣子難得系得嚴謹,她平常總是解一個扣子,露出半截鎖骨,晃着奶白的色澤。

“歐尼們呢?”

“出去了,之前一直守在這兒,剛才公司說要開會,就去公司了。”樸熙悅捏捏她的被角,無所謂道。

“大家都知道了嗎?”顧亦纾心裡發緊,有了猜想。

單是anti飯的襲擊哪裡需要這種陣仗,隻有她的病。

“……嗯。”樸熙悅強壓着怒意,秾長的睫垂下,掩住冷質的色調,“醫院ip的賬号爆料,應該有其他公司的手筆。”

“我……變得更嚴重了是不是?”

回想起昏迷前那股浪潮卷襲的窒息感,顧亦纾已經有所猜測。

“…………沒有,會好的。”

“熙悅?”

“早晚都會好的。”樸熙悅搶過她的杯子,逃避似的又接了半杯。

“沒關系,我确實該休息了。”顧亦纾目光深深地望着她,不知是安慰她還是安慰自己。

樸熙悅小臉瞬間繃緊,用小指墊着将杯子放在床頭櫃上,還是發出一聲悶響。

“……等到這裡的事情安排妥當,你就回北京,阿姨那裡我已經說過了,她很擔心。”

她一彎唇角,帶着兩分輕佻的痞感,顧亦纾一看卻眉心一跳,果然,“你回北京的時候,我會讓助理姐姐一起定我們的機票。”

顧亦纾以為自己聽錯了,“誰……們?”

“我們……我和你。”

“什麼?”顧亦纾眉頭簇起,不贊同地反問。

“姐姐們馬上就要準備AXD的日本出道活動,我和你一起回北京,就像平常回家一樣,我們還會回來的。”

樸熙悅邊查看姐姐的消息,邊好笑地看着顧亦纾睜大的雙眼,她們纾纾平常那樣聰明,這會兒卻顯得格外不聰明。

“我不需要你陪我回去的。”顧亦纾被樸熙悅這一番話感動得心裡軟乎乎一片,強正嚴肅地勸她。

但她知道熙悅做出的決定總是很難更改,她們是一樣的。

“我需要陪你回去,而且我還要住幾天呢,阿姨都答應了。”樸熙悅玩得好一手先斬後奏,得意地挑挑眉。

“艾古……wuli熙悅……”顧亦纾嘴唇半勾,露出與樸熙悅如出一轍的頑劣,“真是奇怪的孩子啊……”

樸熙悅知道,這是她讓步的信号。

“奇怪?”

微微上翹的修長眼睛,彰顯着主人明顯不錯的心情。

“纾纾明明就很喜歡奇怪的孩子。”

樸熙悅感覺自己的眼睛像CT機,圍着那處表面平坦的地域去糾纏那片崎岖奶白的溝壑。

“其實,是因為熙悅是這樣的孩子,所以才喜歡的。”顧亦纾故意逗弄她,本就剛醒來的餘音像孩子一樣黏糊糊得甜蜜。

“明明纾纾自己就是奇怪的孩子。”樸熙悅為她梳好頭發,不甘示弱地說道,嘴角卻翹了起來。

“那奶奶呢?她知道了嗎?”顧亦纾看看窗外勾着濕的蒙蒙白天,問道。

“還不知道,我拜托了吳世勳去照料。”

樸熙悅說着,顧亦纾就與門口小窗的吳世勳四目相對。

男人迎光而立,眉弓輕拱,身姿挺拔,眸若點墨,口罩下的面貌看不清晰,白色的光點被他吸引,氣質聖潔不可攀。

他的情緒激蕩低沉,全都訴諸于眼睛,深深地望着顧亦纾。

樸熙悅順着顧亦纾的視線望去,對此結果毫不意外。

“我現在去公司,助理姐姐馬上就帶着早餐來照顧你,秀晶前輩和金智媛前輩一會兒就來,她們都會照顧你,你好好休息。”樸熙悅細細叮囑道。

“我一個人也沒關系的。”

“那你得看看他們答不答應,希澈哥一會兒說也要來,他淩晨來過一趟。”樸熙悅沒好氣地掐她一把臉頰肉。

“那你們……”

“不用擔心我們,公司那邊的決議,我們會和你商量的。”樸熙悅心裡又湧出了密密匝匝的心疼。

“嗯,我相信你們。”顧亦纾給她一個燦爛的笑臉。

樸熙悅抱抱她才走,到門口時與吳世勳簡單地點了點頭,看到旁邊的身影閃過一次驚訝,又匆匆離開了,接下來的陪護時間換吳世勳頂上。

吳世勳進來沒問其他,就先給顧亦纾擺早餐,都是中式她喜歡吃的。

顧亦纾摩拳擦掌地準備吃飯,餘光看到另一個人,“伯賢前輩?”

“嗨,師妹。”來人給她一個幹淨又可愛的笑,狗狗眼滿是擔心,“還好嗎?”

“挺好的。”顧亦纾鼓鼓腮幫子握拳,“謝謝前輩來看我。”

吳世勳插話道:“哥是陪我來的。”

邊伯賢好笑地看着他們忙内,有時候真是别扭啊,幸好對方讀得懂他。

“你不說話,那就是你陪伯賢哥來看我的。”顧亦纾語氣輕盈地打趣他。

還有些發白的小臉被鮮活狡黠的生動笑意襯得極為漂亮,像玉制品。

在吳世勳面前,顧亦纾叫邊伯賢哥從善如流。

吳世勳又委屈成了奶包,“呀……我最擔心你……”

他把食物推到顧亦纾面前,人也跟着湊了湊,“你現在感覺難受嗎?”

“不難受啦,你就放心吧。”顧亦纾給他塞了個奶黃包。

吳世勳抗議無果,囫囵吞進去,即使吃得少年匪氣,可仗着這副好臉蛋,仍不顯粗魯,“你是不是又想賭住我的嘴?“

“哪裡又啊?!”

她不要面子的嗎?在他對立的哥哥面前這樣拆她短。

聽着那頭男人低笑,聲音好聽得似無邊春色,引人遐想,可在顧亦纾的耳裡卻莫名聽出有趣與好笑地意味。

吳世勳看她绯紅滿腮,剛鼓起的氣球很快漏了,“沒有就沒有。”

明明她很多次吃飯,都把食物塞給他,還說吃飯都堵不上他的嘴,他隻是給奶奶講些她的趣事而已。

吳世勳為了生存而轉移話題:“奶奶還不知道。”

“一會兒可能就知道了。”她拎起勺子先喝了口湯,“好好吃!伯賢哥也坐着吃吧!”

邊伯賢從善如流地坐下,隻是才拿起一個小包子就收到了弟弟的眼神官司。

他動作一僵,買了這麼多,他這個哥哥吃口包子都不行,邊伯賢幾乎要為兒子養大不中留哭泣了。

反觀饕餮盛宴的主人公左一口湯,右一口小包子,對吳世勳的火熱視線實在規避不了,“幹嘛這樣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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