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星咬咬牙,用袖子擦了擦眼淚,什麼也沒說。
“讨厭我,憎恨我,難道你不想殺了我?”陳茗林拍拍林映星身上的灰,“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才會渴求得到那些人的愛,那種人。”
“我說了我會一直纏着你,所以我會和你考到同一所高中,甚至同一間教室。”
“阿月以後有什麼困難就找來找爸爸,我會盡可能幫助你的。”林先生又拿了兩千塊錢出來。
“謝謝爸爸,我先走了。”
林映星出神地望着林樾遠去的背影。
“你要回家,還是想要去什麼地方。”我對着發呆的女孩說。
她轉過頭來看我,生氣地蹙眉:“你不是在那個誰身邊的人嗎?你來找我幹什麼?”
“其實我是神明,隻有你能看見我,不信你可以試試。”我說,“我看你好像有點難過,要不去散散步?”
她扭頭看向已回到屋子裡的父親,又利落地把頭轉回來,“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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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帶到廣場來是為了讓我看看别人的家庭如此和諧和睦美好然後讓我心裡難受的是嗎?”林映星冷笑說。
“沒有啊,你不覺得這是放松的好地方嗎——我是讓你來看天空的,隻是看看。”
她低下了頭。
“我是不是應該獨立些,我媽媽總是說要和爸爸搞好關系,不然離開他就生活不下去了。”
“你媽媽為什麼不想着獨立呢?”
“她一直是這麼生活的,靠讨來的錢生活。”林映星說,“我覺得這樣是不對的,可是我又沒辦法離開他們。”
“我也沒辦法拒絕。”
“我不是說了隻是看看天空,你怎麼又在想這想那的。”我說,“順其自然吧,事情都會過去的。”
“你不是那個誰的【守護神】嗎?怎麼……”林映星扭頭看我,“走了?也不說一聲,算了,我本來就是……”
“怎麼她也看不見我了?”我可還在原地坐的好好的。
“誰知道呢,可能孩子們都長大了,不相信有這些了。”阿月聳聳肩。
“這是信仰的問題嗎?我都展示出能力了,是我的能力的問題嗎?”
“有可能,你脖子上那個不是一直在限制你的【神力】?”
“還是說是你的問題?”我目光深邃。
“也許吧。”
我實在是看不穿她在想什麼,或者說,我已經看透了,她就是什麼都沒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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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這個是我的嗎?”
“嗯,我吃這個。”女人表現得很像是家人的樣子,“你那個是不是很好吃。”
“嗯……我喜歡吃這個。”
一間小餐館,倆人坐在一張窄桌子旁。
是夜晚,燈光也是暗的。
“這是她的夢?”我說,“為什麼前面是那些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法庭,也不算沒發生過,隻不過内容不一樣。”
“那哪裡像法庭了,不如說是幾個人開會,那房間還不如一間卧室大呢。”
“誰知道呢。”
“她在法庭旁觀她父親的辯駁,那為什麼現在卻跳到了和母親吃飯?”
“誰知道呢。”
阿月卻是像在觀看一場電影。
我也隻好在一邊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