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個獨立包裝的冷敷布,遞給陳茗林,“放在臉上,可能會快一些消腫。”
“謝謝,”她小心翼翼地接回去,那手上也傷痕累累,“你還是别替我出頭了,沒用,而且她們會找你麻煩的。”
“我想做什麼是我的事,你也别把我當好人了。”我提醒她說。
下午放學時,那三巨頭被老師叫走,我坐在位置上,等她們回來找事,林映星關心地走過來:“你快走吧,她們氣不過會打你的。”
“沒事的。”我笑笑,畢竟陳茗林不也沒走,我要是先走了,挨揍的就是她了。
林映星沒有說什麼,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陳陳茗林,随後便離開了。
也就五分鐘,大姐頭馮錦卿提前回來了,她目标明确地向我走來,直接打了一耳光,随後将我推倒,我伸腿一腳踹向她的胸口,拽着她的領子讓她給桌子磕了幾個頭,正手反手補了倆巴掌。
馮錦卿有些懵,氣急敗壞地伸出胳膊想掐我,我抓她的手腕用力擰胳膊,她立馬求饒喊痛,我也不是什麼壞人,卸了她的胳膊便放手了。
她捂着脫臼的胳膊狼狽逃跑的樣子真好笑。
整個過程中,陳茗林一點動靜地沒出,我走過去敲敲她的桌面,她驚得晃了下手。
“你還不走嗎?”我又帶上與人相處的微笑了,“我替你教訓了她們,你還等着被揍呢,帶我去你家坐坐吧。”
“這,不太好吧。”她怯怯懦懦的,“我們家可能不太是做客的地方。”
“沒關系,至少我現在是幫了你對吧,你要感謝我,就是要領我去你家喝杯茶。”我不去實地考察一下怎麼對症下藥?
陳茗林走在前面,我跟在後面,她走得實在是太慢了,放學時間又不晚,現在還是夏天,都走到黃昏了還沒到她家。
“其實我的名字原本是銘記的銘來着,不過改名的時候人家打錯了,大家都沒注意去看,所以才是現在這茗,也挺好的。”她估計是不想氛圍尴尬,所以主動提起話題。
“哦,我也不是姓麥,麥法蘭是我的姓,其實我是外國人。”我說,“其實我是神明,可以實現你的願望。”後面半句聲音有點小。
“呵,我看出來了”她尬笑,“你的眼睛暗紅暗紅的,還以為是什麼病呢。”
我記得我給眼睛加了黑色的僞裝啊,這小妮子頭發蓋眼還看那麼清楚,“這樣啊,那你給我看看你的眼睛,我對比一下有哪裡不一樣。”
“不,不用了,”她的聲音緊張起來了,“我的眼睛很普通的……”
聲音越來越弱,我笑笑便沒再說什麼,又過了好一會,天色暗下來了,陳茗林在一間平房前停下了步子。
“呃……”她拘謹着不知道怎麼開口,我歎了口氣,攤攤手說:“我還是不進去了,再見,哦,其實我家也在這附近。”
她瞬間就不那麼蔫了吧唧的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