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雲丞沉默了片刻,轉身向外走去:“我已清除,他無礙了。”
聞言鞏靖終于松了口氣,看到褚雲丞轉身往外走,問道:“你不留下看他嗎?”
“有何用,不如讓他自己好好休息。”說罷,褚雲丞徑直離去。
褚雲丞并沒有回自己房間,而是下樓,出了客棧。
鞏靖隻好繼續在花澤身邊守着,好在沒過多久人就醒了。
花澤猛然坐起身,瞪着大大的眼睛,捂了好一會兒的頭,随後撇頭看向鞏靖。
鞏靖被吓了一激靈,同樣也瞪大了眼睛:“怎麼了?”
“師尊,師尊呢。”
花澤第一反應便是下床往外沖,幸好有鞏靖攔着:“雲丞去歇息了,有何事明日再說。”
“不,我現在就要找他!”也不知道花澤從何爆發的力氣,竟能将鞏靖推倒,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花澤找遍了客棧,都沒能看到褚雲丞,出去找又不知道去哪找,于是便遊逛在各個大街小巷,邊走邊喊“師尊!”
花澤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那些石像雖然做了僞裝,但以師尊的才智定能是忽悠不過去的,相當于師尊已經發覺了我那肮髒心思,以師尊的性子定是會生氣的,他該怎麼解釋才好。
花澤喊的嗓子都啞了,依舊沒能尋到人,失落的準備回去。
當花澤快走到客棧門口時,恰好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天而降,落地的時候踉跄了兩步。
是師尊,可…旁邊那女子是誰?
“師尊!”花澤擡頭看了一眼房頂,在褚雲丞轉身之際,花澤沖過去一把推開他身旁的女子,緊緊将他擁抱住:“師尊那石像……”
褚雲丞下意識的将花澤推開,轉身往客棧裡走,順便問道:“不好好休息,跑出來作甚,鞏靖怎麼沒攔着你。”
褚雲丞面色微紅,站着有些不穩,手裡還拿着一壇酒,方才那一抱花澤就已經發現他身上濃重的酒氣。
“師尊,您喝酒了。”花澤想扶他,卻被無情推開。
褚雲丞皺眉道:“你不用和我說,你怎樣是你的事。”
女子饒有興緻的看着這一幕。
許是語氣重了些,花澤有些委屈:“我的事不就是師尊的事嘛。”
褚雲丞一時無法反駁,不想争吵,欲進客棧,卻又被花澤拽住衣袖。
褚雲丞擡手将衣袖抽出,有些煩躁,卻還是耐着性子扭頭,隻聽花澤弱弱的問了一句:“她是何人?”
“小女子夏姜,向公子問安。”夏姜嬌滴滴的嗓音惹的花澤一頓反”感,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她,卻在看向褚雲丞時,皆煙消雲散。
“師尊,她是…何人?”花澤期待的看着褚雲丞,想聽他親口解釋。
“我不慎落入水中,是恩公救我與水火,”說到這,夏姜一臉嬌羞,“我的命是恩公救的,夏姜是知恩圖報之人,恩情不報絕不離不棄,也多謝恩公給夏姜報恩的機會。”
說到這,誰還不清楚明白。
救我的人,不是師尊……
難道我還不如一個素不相識之人重要嗎……?
花澤内心五味雜全,目光卻是一直與褚雲丞相視。
褚雲丞淡淡開口:“可好些了?”
“……師尊,我有話同你說。”花澤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住褚雲丞的手就走,夏姜正想跟過去,卻聽到來自花澤的警告:“請姑娘從哪來回哪去,莫要多事。”
夏姜聞言笑了。
褚雲丞皺着眉将手抽了回來,面容上多了幾分怒氣:“有話直說。”
“我做餌引誘蛟龍,師尊與宗主合力鎮壓,可為何我落水,您甯救他人也不願來救我,若不是宗主,我是不是已經死了。”花澤的言語中帶有委屈也帶着質問,更多是想得到内心深處想要的答案。
“不會”褚雲丞回答的幹脆又果斷。
花澤的嘴角忍不住上揚,剛想繼續說些什麼,隻見褚雲丞十分警惕的看向一處:“什麼人!?”
花澤順着褚雲丞的目光看去,怎麼又是她!
夏姜直接大方的走了出來,并大方承認:“我不是故意偷聽你們談話的,就是太好奇了,沒忍住,我這就走。”說罷,夏姜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