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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師尊今天又擺爛了嗎 > 第288章 畫地為牢

第288章 畫地為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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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主打算怎麼做?”

柳輕绮卻沒有回答他。他的步履很快,走得衣帶生風,卻分神轉頭看他一眼,帶着笑道:“分憂?”

林樊怔了一下。

“什麼?”

柳輕绮不說話了,隻含着笑接着往前走。林樊一頭霧水,從他那清淡但渾似了然的笑容中恍然大悟,臉一下子漲得通紅,緊趕兩步上前,想喊住他,喉間滾了一圈莫名其妙的解釋,最後還是一氣兒吞了下去,一聲不響地跟在柳輕绮身後,隻當此事從未發生。

而介于他的言語,林樊隻知道他估計是有辦法,但卻不知道是什麼方法。通過那小厮他也清楚估計現在情況複雜,但真到了正門,還是腳步一頓。

事實證明,許二少爺實在也算是個孝子。為了把爹“贖”回來,當真是下了血本。情況遠沒有小厮說得那般簡單。僅看那氣勢,也絕不止兩家,除非是将整個家族都動員過來,但是其間他還看到好幾個陌生面孔,明顯是之前從未見到過的。

林樊不由掀起眼皮,看了旁邊的柳輕绮一眼。而此人臉上之前的那種輕松也消失些許,神色凝重,連眉毛都微微擰了起來。林樊隻能聽到他小聲說:

“來的人怎麼這麼多?”

林樊不敢隐瞞,說道:“此前這許家便數次來找小師叔要人,但都被攔回去了。估計是許家也知道不來點硬的不行,就是要逼小師叔放人。”

柳輕绮點點頭,若有所思。

“看這架勢,若是不放人,他們就打算把事情鬧大,好叫他小青侯身敗名裂啊。”

“可他們可憐許家主被關,卻又不想想我小師叔的處境,”林樊一聽這個就來了氣,“當年是它許家賣了女兒,平白殺了一無辜女子,惹出那麼大的禍端,如今竟然還有臉過來威脅小師叔。作惡不還非天理,如今隻不過是叫他給十年前的惡念還債罷了,如此也好過來叫嚣?”

林樊說得氣憤填膺,柳輕绮卻一笑,說出了那句這幾日仿佛已經刻在他腦門上的話:“好了,别發脾氣。”

他的手摸到了腰間,摸了半天卻突然放下。林樊一低頭,那兒空空如也,沒有劍。柳輕绮也才像是如夢初醒一樣,轉頭看他,表情有點尴尬。

“我忘帶了。”

“……”

林樊猶豫着将劍送上去:“那要不……用我的?”

“沒事,”柳輕绮說,“我自有辦法。”

他在正門内站了一會兒,像是踩着陽光嵌在空氣裡,被影子釘在原地,就那樣立着、飄着,然後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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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樊感覺他應該去跟方濯說一聲,告訴他回去好好勸勸柳輕绮,該說的話就說,不該說、或者是完全可以不說的話那就别說。這人要是少點廢話簡直完美。他一點兒也沒想明白到底是什麼催促着柳輕绮說出那句“沒帶劍”,又到底是什麼支撐着他在發現柳輕绮其實完全可以不用劍的時候不感到被耍弄。

許家的二公子許之桢他認得,就站在最前頭。也無怪乎柳輕绮說他是“孝子”。他生得不錯,皮膚白淨,看着年紀也不算太大。他是許家的外室子,原本不受重視,但因為這家嫡長子整天吃喝嫖賭,實在不争氣,許家主也不想把基業就這麼葬送在這個敗家子手上,無奈找回了這個一直被養在外的兒子,多加教導,如今倒也是這原本不太在乎的兒子過來替他搖旗。

許之桢是許煙蒼的弟弟,此前柳輕绮從未見過。算算年紀,大抵也是與林樊差不多大。隻是那華貴衣衫更長幾分年齡,雙唇緊閉,抿成一條線,愈顯得此子似乎已經做好了繼承家業的準備。他出身卑微,從小受盡白眼,後來雖又得了許家主的精心培養,但卻難改其質,為人雖不算狠厲,但也殺伐果斷。如今也是被逼到沒辦法了才這麼做,林樊看着看着他,知道他姐姐被燒死的時候他才剛被認回本家,也隻得在心裡歎口氣。

柳輕绮微微眯眼,見林樊不說話,心裡也有了底:“那就是你們一直說的許二少爺?”

“是。”

“原來如此,”柳輕绮摸摸下巴,“長得還可以吧,但沒我們家阿濯好看。”

“……許家主自從生了長子長女後内室就再無所出,五年後才又有了這個兒子,”林樊道,“算來,比我和方少俠還要小一歲。”

柳輕绮笑道:“那我豈不是也算是仗着是前輩而欺人了?”

“一碼歸一碼,他來找麻煩,那就得料理,”林樊握緊了劍,“他替他父親喊冤,又來柳府找麻煩,便不能手下留情。”

柳輕绮嗯了一聲。神色卻在聽到這句話後不免僵硬,隻是很快又恢複原狀。柳府正門前嚴陣以待,隻是在柳澤槐到來之前他們不會輕舉妄動。知道林樊來了,才讓出一條道來,低頭沖他行禮:

“林仙君。”

轉頭又看柳輕绮,卻被人一擺手,輕飄飄壓下。林樊關鍵時候也擔得住事,知道此時也沒必要和人家客氣,一聲招呼不打,一經站定,便同許之桢說:

“許二公子難道是聽不懂我小師叔說的話嗎?此事一日不調查清楚,柳府就不會放人。明明上次公子也應下了,為何今日又這般大張旗鼓?”

許之桢年輕氣盛,又救父心切,臉色自然不可能好看,也不愛吃林樊那一套,隻沉聲道:“家父被鎖在貴府水牢已将近兩月,貴府既不放人,又不讓探望,究竟是什麼情況,貴府又不肯透露,許某氣急攻心,故而前來讨一個說法,有什麼錯嗎?”

林樊雖然脾氣好,但并不好惹。在這時,他的臉上到底還是顯露出幾分在喝醉後才會展露出來的冰冷神氣。他耐着性子說道:“原因是什麼,小師叔之前已經說的很清楚。反觀公子這又是為何?我小師叔可從未将令尊所做的事情公之于衆,可公子執意如此,怎又不是誠心要為難柳府?”

許之桢到底還年輕,聽到這話,臉上青一塊白一塊,很不好看。他來的最勤的那段時間幾乎每天都聽林樊這麼罵他一句,估計都快聽吐了。

不過事實倒也如此。雖然柳澤槐知道他父親做了什麼,可作為他的兒子,許之桢又如何能接受這些?何況,空口無憑,盡管許家主自己已經承認,可任何沒有證據的指控也許都是有心之人的栽贓。現今所有人都知道小青侯莫名其妙将世交家族的家主關了起來,但要理由,卻是誰都給不出來,隻對外說一句“牽扯重大,切莫多問”,又怎不會讓他人揣測、令子女心焦?

但是,盡管明白人都聽得出來林樊這句話回應得并不好,甚至有可能并不能替柳澤槐開脫,但也心裡清楚,他實在再沒别的辦法。許之桢不比别人,不能對民間出手,這是修真界每個門派都被刻在門規上的戒律。林樊又從小如此看重規矩,自然不可能逾矩,而到如今境遇,也隻能破罐子破摔。

而在此時最為憤恨和尴尬的,莫過于許之桢。他既然能拉人來,自然也不會說得太清楚,也許不少人尚被蒙在鼓裡,聽林樊這麼一說,都紛紛朝他投去目光。而許家多年前的變故在這些世家之中也不算個秘密,也都知道柳澤槐突然發難有很大的可能與許煙蒼有關,如今一來,與其說是替他撐場子,倒不如說估計都想着要了解一番此中秘辛,好回去同家人茶餘飯後有個樂子,好好說道說道。

其實若換以往,林樊倒是不介意他們過來摻和這些事,反正柳澤槐的面子也沒人敢駁,任他背地裡瞎诋毀又如何?樂也樂不到他身上,頂多就是對柳澤槐這做派瞠目結舌一陣罷了,倒也沒什麼人會說他仗勢欺人。因為事實正是如此——柳澤槐到處送錢,義薄雲天,聲名好得不得了,不是它一個常年不出的許家所能趕得上的,若他做些什麼出格的舉動,想必也是“小青侯必然有他的苦衷”。

隻不過盡管這麼說,林樊心裡卻仍有點顧慮,畢竟師出無名,誰也不知道許之桢到底是怎麼跟這群人說的。柳澤槐破罐子破摔,同許家撕破臉,取了下下之策,但卻又固守着那點殘存的體面,不許任何人打探許家的動作,任他們說去,故而許之桢究竟在背地裡活動了些什麼,柳府也是不太清楚。

但到底,他既然這般選擇,其意圖也昭然若揭:就是想以人言逼迫柳澤槐放人。林樊這麼說,也無異于給人家遞了話柄——柳輕绮于一旁聽得确切,他這話一出來,他就微微皺了皺眉頭。果不其然,旁邊有個人清清嗓子,說道:

“既然如此,堂主何不就如此公之于衆呢?二公子來此,也無非隻是想讨個說法,自然是不再在意這其中禮節了。到底發生了什麼,勞煩堂主多說一聲,也能讓咱們心裡有個底。這麼多年的老相識突然被這般對待,大家心裡都不好受。一句話的事兒,孰是孰非大家也都明白,林仙君放心便是。”

林樊雖自年少起就常在山上,但逢年過節倒也經常回到本家看看,明白這群人雖然沒什麼威脅,但也麻煩,不好惹,向來捅的都是軟刀子,一寸一寸地磨,煩得人要命,也是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抿緊嘴唇,面上不動聲色,心底裡卻已迅速開始盤算到底是要拖到柳澤槐來,還是幹脆半真半假抽點消息出來打發了事,可就在這時,一直裝死不動的身旁人卻突然有了動靜,柳輕绮一拂袖子,飄然而上,林樊都沒看清他到底如何動作,他便已經到了許之桢面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許之桢不曾想到他突然出手,吓了一跳,下意識就要把手往後抽。但柳輕绮的手緊得如同火鉗,牢牢地握着他,手指隻往那脈上一搭,笑容便愈深,和顔悅色地問他:

“小仙君靈息不錯,基礎極佳,可見尊師必然功力深厚。隻是摸起來不似天山劍派的功法。可否同某一論,閣下究竟師從何方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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