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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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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你當真沒騙我?這真的是用寶乾湖底的那塊寒鐵打造而成?”

“騙你做什麼?你師尊倒還不至于到拿把普通的劍來騙你的程度。”柳一枕握住他的手,将劍塞到他的掌心中,替他一寸寸握緊,淡淡笑了一下,“此物不可多得,相傳當年無數修真者都想要将這塊寒鐵占為己有,可千錘萬鑿都無法将它撈出。如今為師有此機遇,自然當贈予你。不過平素也要多留心,莫要叫人打了你這劍的主意。”

“弟子知道,”柳輕绮捧着劍,鄭重點頭,眉宇間雖滿含稚氣,但卻已依稀可見未來風姿,“懷璧其罪,弟子明白這個道理,以後必然愈加勤奮練劍。不讓師尊憂心。”

柳一枕倒是笑了一下。他長得極好,眉宇舒朗,神色平和,有如清風朗月,令人一看便移不開眼睛。他說道:

“不過好東西到底是好東西,藏着掖着,也是對它不公。過兩年英雄擂再臨,你若想要與誰一較高下,便帶着此劍上得台上。寶乾湖寒鐵得多人觊觎,此劍一亮出來就能叫他們知曉出處,你便以此告訴他們這把劍屬于你,早就屬于你了。”

“啊?”柳輕绮一愣,“為什麼?師尊你剛才方說,要我多加留意……”

“行走在外,小心自然不能少,可那是對于普通弟子而言,”柳一枕淡淡道,“既然你是我柳一枕的徒弟,又如何能受得如此委屈?懷璧其罪不過隻針對手無縛雞之力之人,你在我觀微門下,身懷再多珍寶也不必憂心,見此劍便如見我,沒人敢對你動手。”

柳輕绮的心怦怦直跳。他打量着這柄佩劍,但見光華流轉,有如星月奔馳。鞘上花紋厚重古樸,可劍柄卻格外輕便,可見鑄劍者絕對是費盡了心思。推開劍鋒半寸,那凜冽劍光更是有如一道冰冷月色,倒映出自己的面容,猝然而過。

半天之後,他才輕聲說:“可我不想……總生活在師尊的保護下。”

柳一枕有點意外:“你是我徒弟,我不保護你,又能去保護誰?”

“終有一日我會離開觀微門,走出振鹭山,”柳輕绮望着他,“我更想在那時候用我自己的能力保護我自己,也、也能保護師尊。”

柳輕绮低着頭,握着劍,隻出鞘一寸,淋漓劍鋒便劃傷了他的目光,襯着天邊夜色也如火似的燒。他本随着魏涯山慢慢走,後來卻越走越快。等到抵達山門口時,他已經恢複了原狀,腳步堅定,步履匆匆,捎帶着衣袖被風鼓起,大踏步向前穿過人群:

“我看是誰敢來我振鹭山前撒野?”

山門前圍了一圈的人,外面的自然是白華門,裡面的自然是振鹭山。每個人手裡都握着一隻火把,照得山門前有如白晝。誰也沒想到沈長夢竟然當真能親自前來,就好像也沒人能想到魏涯山竟然真的敢讓柳輕绮出來一樣。他手提利劍,目光冷然,沒有任何要商量的意思,打量了面前人一遍,平靜地說:

“諸位為何而來,柳某也早有耳聞。隻是我觀微門避世多年不願牽扯紛争,并不是意味着便能随意叫人拿捏。沈掌門說有證據,可證據在哪裡?”

魏涯山匆匆而去,不給任何回應,沈長夢也不會天真到真的認為他對此閉口不談。既然柳輕绮沒有虛與委蛇的心思,兩方便也不必再彼此假裝寒暄,撕破了臉,索性就将血肉也盡數掏個幹淨,也一反方才還算溫和面容,沉聲說道:

“好,既然魏掌門已經同你講述過了,沈某便也不多贅述。我白華門今日前來,不為别的,隻想為當年的事讨個說法。隻消你解釋清楚當年觀微門主所做之事,我們立即撤兵,絕不會有半分猶豫!”

柳輕绮道:“沈掌門是不是忘了,這世上現在隻有一個觀微門主,那就是我。你要我給你什麼解釋,又想要聽到什麼解釋?”

“柳一枕根本就沒死,仙尊又因何而能稱自己為那個‘觀微門主’?”沈長夢突然冷笑一聲,“我可聽聞,當年閣下繼承門主之位時,未曾參加大典。如此是否可以說明,你隻是名義上的觀微門主,若真正的門主回來,完全可以将位置拱手相讓?”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就連白華門後面的幾個長老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有幾個站得離沈長夢近些的幾位看上去平靜不少,似乎早有耳聞。隻在沈長夢開口後拱手道:

“仙尊息怒。掌門也是氣急攻心,請仙尊莫怪。隻是掌門也是為了仙尊好,當年我派被襲一事許與觀微門主有關,仙尊既然不是門主,自然也追責不到您身上,隻是做個證便是,白華門保證絕不為難仙尊半分。”

他說得懇切,語氣也謙恭,柳輕绮的表情卻分毫不變。隻冷冷瞥他一眼,說道:

“諸位的好意,柳某心領了。隻是我師尊在駕鶴西去前曾将我叫到榻前,告訴我此後我便是觀微門主,且是唯一的觀微門主,那麼現在,這門主之名就隻能我擔任,與我師尊是否還在人世并無關聯。”

“我既然是門主,那麼觀微門的事務自當也由我處理。沈掌門不曾遞上拜帖便要來找我觀微門要人,無憑無據,柳某自不可能給。若是掌門還不撤人,便休怪柳某将此行視為外敵來犯,若當出劍——”

“格殺勿論。”

柳輕绮用拇指抵住劍柄,隻稍稍一推,劍鞘便驟然脫出,猛地拔出劍來。他随手将劍鞘擲在地上,劍柄于手中輕輕一挽,便帶着這凜冽寒風澆出劍光。

他還沒出劍的時候白華門就有人在打量,原本是仍有懷疑,目光猛地相撞才一下子确認了自己的看法,忍不住抿一抿嘴唇。而那寶乾寒鐵即使已被水葬多年,卻仍保持着其本身功效,甫一出劍,便帶動全場佩劍一陣嗡鳴,幾個弟子不知何謂,手忙腳亂地按住劍鞘,對面幾人臉色卻已經變得十分難看。

那同他講話的長老也已保不住最初平和:“……寶乾寒鐵不是已給了你徒弟?又因何還有一塊?”

“伐檀劍與杳杳劍同出一處,本便是那寒鐵的一石兩劍,”柳輕绮嗤笑道,“或者閣下當真認為這寶乾寒鐵唯有一塊指甲大小?那是不是有點太看不起人了。”

他這話說得讓人沒法接。不過倒也的确如此,那塊寒鐵在柳一枕前沒人能撈出來,隻是能感受到,但卻連挖掘出具體在哪都難。至于究竟多大,又有誰知道?

更何況修真界此前一直有個背地裡流傳已久的傳言。是以雖然不說出來,可幾個老牌的長老都已經在心裡嘀咕:

“這杳杳劍不是已經被他埋給柳一枕陪葬了嗎?”

但由于沒有證據,也隻能壓在心裡不提。而之所以挑這個時候來,正是因為顧念着那所謂“瘟神”。葉雲盞說要殺人,就真的幹得出來,故而若不是迫不得已,諸人基本上都是避免與他直接碰上。這會兒看見葉雲盞竟然沒直接跳出來,便知道他要麼是有事絆住,要麼便是不在山上。

本以為少個障礙,不必面對那不要命的人,事情能辦得容易些,卻不曾想原來杳杳劍并非如外界所傳那般已被陪葬。看那劍鋒凜然映光,隻瞥一眼便知必然是削鐵如泥、吹發盡斷,沒有任何曾被葬入土中的迹象,心裡也忍不住後退兩分,愈加謹慎。

柳輕绮道:“自打柳某十六歲之後,但凡杳杳出手,若不見血,從不歸鞘。這十年杳杳劍從未出世,不是因為柳某荒棄了劍法,而是因為天下太平。若是諸位想要再一見杳杳劍影,不妨便在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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