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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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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濯從山下匆匆趕回山上時,柳輕绮已經被魏涯山關了禁閉,不許出門。其實雖然如此,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種懲罰對于此事來講,已經算是心慈手軟了。

他沒急着回觀微門,先到了骁瀾殿。魏涯山也正在等着他,一見着面,方濯還沒來得及說話,魏涯山便上前一步,抓着他的手腕,一把将他扯入殿中,沉聲道:

“方濯,姜玄陽死了,此事事關重大,你也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細細同我講來,不能有半分隐瞞!”

“掌門師叔,此事當真不是我師尊有意的,你聽我解釋。”

方濯也知現下裡不能有任何隐瞞,分毫不藏地同他講了,魏涯山起初眉頭緊皺,聽着聽着,也有了半分舒緩意,但卻依舊不曾掉以輕心,隻說:

“但僅憑一面之詞,很難讓人相信姜玄陽之死與你師尊無關。能為他作證的已經死了,現在那塊玉佩就是鐵證,肖歧完全可以拿它來倒打一耙,說是我們報私仇逼死了他的得意弟子。”

方濯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出來。過了半天,才如夢初醒般,趕忙說:“師叔,此事真的與我師尊無關。他——他也隻是聽說姜玄陽将去萬獸谷,擔心他會出生命危險才這樣做的。師叔你想想當時的情況,明知一去必死,他怎麼可能坐視不管?若要讓姜玄陽共殺肖歧以求自保,他必然不肯。他就是這樣不撞南牆不死心,也不可能将他留下。思來想去,隻有這法子了。”

魏涯山深呼吸幾次,像是還沒有消氣,攥緊了茶杯,閉上眼睛。方濯小心翼翼地觀察他,心下裡非常不安。他知道柳輕绮肯定在送玉佩之後就将這事兒同魏涯山講了,但問題就是,他沒提前請示。如果他提前說了,魏涯山可能不會有更好的辦法,但絕對不會讓他将這塊玉佩送出去,為自己埋下禍端。

事實正是如此——那個明光派的弟子點名要見方濯,方濯不敢怠慢,三步并作兩步下了山,便見一個身着破爛明光派校服的年輕弟子坐在廳中,一瞧見他,便猛地撲上來,連周遭的師兄弟都沒攔住,幸好有唐雲意眼疾手快,一步跨到他面前。

“别碰我大師兄!”

“方、方少俠,方濯少俠!”

那個弟子面色蒼白,被唐雲意擋在外面,沒撲上來,眼圈就紅了。

“我知道、我們知道錯了,方少俠!我們的确不該跟你們對着幹,更不該忘了方少俠和雁然門主的救命之恩……可我們、我們也沒辦法!這也不是我們能決定的!是掌門要我們這麼做,我們也沒辦法!”

當日所發生的變故,除了在場的幾個都不知道,振鹭山與明光派的恩怨大多數人也隻是略有耳聞,不知具體,聞言紛紛面面相觑。半晌之後,才有一個弟子幡然醒悟,上前一步,大聲喝道:

“我們振鹭山同你們明光派向來沒有任何交集,你又是什麼人,敢來構陷我門派師兄師叔?”

“我不曾,不曾,真的!”這弟子看起來吓得不輕,“這是出了人命的事,我又怎麼好拿這個來做文章?再者,若不是方少俠,怕是連我都死在那場劫難裡了!”

方濯始終在一側,未曾開口,心下還亂。他沉默地站立着,渾似冷眼旁觀,心頭卻迅速勾了幾遍當日舊況,可思來想去,卻依舊還是很難接受自己方才聽到的消息,沉默半天,頂着那弟子惶恐而泫然欲泣的目光,拍拍唐雲意的肩膀,示意他讓開。

“師兄,”唐雲意轉頭看他,“這是明光派的人,你别忘了……”

“沒事,”方濯道,“振鹭山的地界上,又逢諸位師兄弟都在此,就算他想對我不利,又哪有這個可能?你且等一等,我有話問他。”

唐雲意眸光一閃,想說什麼,但礙于地點不對,隻得一步讓開。他盯着方濯的背影,眼中神色莫測,似有些焦灼,但終于也隻能暗暗壓下。

方濯走到這弟子面前,再度打量一番他的眉眼。此人長得周正,倒是年輕,看上去也不過才十八九歲,比他還要小一些。身上是明光派的制服不假,卻沾滿了泥塵,一看就經曆過長途跋涉。一看着他,下意識要上前來,但往四下看看,卻也隻能立在原地。

“方少俠……”

“你叫什麼?”

方濯冷不丁問。

那人趕忙道:“我叫尹鶴。”

方濯在腦内搜尋一番,發覺對此人毫無印象。這張臉也是陌生的,他沒記得在哪裡見過他。尹鶴看他沉默下來,也知道他對自己還有懷疑,趕緊要從懷中摸什麼,身邊一個弟子忙喝住了他:

“幹什麼?不要動手動腳的!”

“我、我拿證物!”尹鶴道,“方少俠不認得我,但絕對認得這個!”

說着,在數雙眼睛下,他從懷中草草摸出一樣東西來,送到方濯面前。隻一眼,方濯的瞳孔就驟然一縮,一把奪了過來,放在手裡仔細看了半天,曾經所想的一切便都在看到這東西的瞬間消失了。

正是柳輕绮贈給姜玄陽的那塊玉佩。他在上面附了一縷觀微劍意,可以在危難之際保姜玄陽的一命。而在将這塊玉佩送出去的時候,他曾千叮咛萬囑咐,叫姜玄陽萬萬不可叫它丢了,如今看來,丢倒是沒丢,可這玉佩卻也沒有如同他們所想的那樣、發揮它應有的作用!

方濯一把抓住他:“你師兄真的死了?”

尹鶴眼圈一紅,連連點頭。

“千真萬确?”

“千真萬确!”

“那那封信是怎麼回事?”

“啊?”

尹鶴瞪大了眼睛。方濯深吸一口氣,往旁邊一瞧,見君守月不在這兒,才略略平靜下來,又問道:

“你說他神智盡失敵我不分,殺了不少同門,可為何你還活着,甚至還分毫未曾受傷?”

也許是他的語氣太急切,尹鶴也有點被吓到了,嘴唇抖了兩下,才想起來要說話,趕緊掙開方濯的手,當衆解開衣服,但見那肩膀上赫然沉着一道刀傷,雖然已經被草草包紮,但邊角處卻也依舊露出些許猙獰傷口。

“他,他當時不知是走火入魔還是怎的,打坐打得好好的,突然就開始抑制不住自己的靈力……諸位同門無論怎樣喚他都不得,他是大師兄,大家又不敢對他出手,轉瞬間就傷了好幾個,幸而在萬獸谷中,他知我平日裡練刀不甚認真,生怕我遇到危險,便将這玉佩給了我、叫我系在腰間,在他提刀向我時這塊玉佩突然便大放白光,劈出一道劍鋒來,直接落到他的胸口,将他逼出數步,我才隻得了這一道刀傷……”

“那時他還沒死,隻是重傷,但不久後神智清明,回想起方才境況,便一直沉默不語。後來我們處理好死傷的師兄弟後,想要再去看看他的情況,卻、卻發現他已經,他已經自刎了……”

方濯腦中嗡鳴一片。不知道是為姜玄陽這确定的死訊,還是為這玉佩,為尹鶴口中的這一道白光——尹鶴不知原委,若他說的是真的,就憑觀微劍意這兇悍勁頭,若是沒有及時得到救治,姜玄陽就算隻是重傷,也很難撐到抵達明光派。這也就是說,柳輕绮原本打算以此叫他自保,叫他不至于死于他人偷襲,卻不曾想适得其反,這一道救命的劍鋒非但沒能救他的命,反倒還要了他的命!

“方少俠……”

尹鶴看他神情低沉,眼中情緒變化莫測,心下裡沒底,小心翼翼喊了他一句。方濯盯着那玉佩看了半天,将它往懷裡一揣,深呼吸一回,才勉強壓下去些許心緒,沉聲道:

“你們大師兄殒命,于情于理,也是你們自己門派的事。為何不回明光派,卻要來我振鹭山?”

“方少俠,若不是我們無處可去,又怎麼會來麻煩你們?”尹鶴神色凄凄,聲音都跟着顫抖兩分,“我還能上山,是因為我傷的不重,還有諸位師兄弟現下正等着救治,我們也知道是派内想要除掉我們,根本不敢回山,思來想去,看到這塊玉佩,才恍然想起還有貴派可以信任……”

唐雲意一聽就急了:“你什麼意思?隻你一個不夠,你還有别的師兄弟在甘棠村?”

尹鶴道:“沒有多少了。”

此話一說,饒是方才最敵視他的弟子都不由沉默下來。廳堂内一陣安靜,方濯微微垂着頭,盯着地闆某處看了半晌,方道:

“那這麼說來,姜玄陽的屍身……也在山下?”

“沒有,”尹鶴吞了口唾沫,有些不安地看了他一眼,低聲說,“這便是古怪之處。我們帶着師兄和諸位同門的屍身一路奔走時,在某個夜晚打算休憩時,卻突然發現師兄屍身不見了……”

“不見了?”

也是瞬間,方濯便回想起某個類似的情形,某件幾乎完全相同的事件意外倏地出現在他腦海裡,方濯問清情況,轉頭就往回走,走了兩步才想起來,叮囑唐雲意道:

“喊幾個師弟,勞煩他們将甘棠村的那幾個受傷的少俠引到山上來。”

唐雲意道:“真要救?”

“人命關天,你們要是不放心,便去叫葉雲盞,他看着不會出事。”

語罷,他便舉步匆匆往裡走,走到一半便碰上有人來找他要他去靈台門,才拐了個彎,先去找了魏涯山。

魏涯山急得不行,正等他。看上去怕是方濯不來他就會直接下山去見尹鶴了。方濯同他說了這方面情況,便忐忑望他,生怕他給柳輕绮定罪。又将那塊玉佩拿出來給他看。魏涯山接過玉佩,看着看着,就一聲長歎,聽語氣聽不出來是生氣還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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