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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方濯極其不看好的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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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濯沒撞見他倆抱一塊。不過看起來他也該郁悶——因為他無意中瞧見兩人拉手了。

但畢竟是做師兄的,基本的道德還有。見到第一眼他雖然大驚失色,因為害怕是自己練劍太多得了眼花症特地看了好幾眼,正式确認之後也沒當場發作,隻是沉了臉,提着劍默不作聲地離開竹林,一走遠,就拔出劍來隻一掃,身側數把竹葉便撲簌簌而下,落了一肩。

唐雲意說他大師兄當時快要被氣死了,此事所言非虛。方濯面色漆黑如夜,一雙眼睛沉下,像是最冷傲冰凍的波濤,看來令人神思不甯,讀來更是惶恐萬分、直叫人嘴唇和眼皮都齊齊打個寒顫……

“少獻殷勤。”

柳輕绮有點嫌棄地瞥了他一眼,半途強行掐了唐雲意的文學大家夢。唐雲意便嘿嘿一笑,讨好地湊近他身旁,語氣萬分谄媚:

“真沒,師尊,你是沒見,老帥了,生氣也帥。哎你說我以前怎麼沒發現我大師兄拉個臉那麼帥呢。誰看誰腿軟,哎喲,幸好我是個男的。”

“是嗎?”

柳輕绮又看了他一眼,不過這回目光有點隐隐的奇怪。唐雲意敏銳地捕捉到他神色的變化,不過他把它當成了是他師尊從來不少的壞心眼,連忙事後找補,以求勸其浪子回頭:

“不過師尊你可别想着惹他發火啊,好脾氣的人生起氣來才可怕呢。”

“我惹他發火幹什麼?”柳輕绮眼神悄悄四下遊移,“我才不惹他呢。看他不高興,我巴不得繞道走。”

他撒謊。普天之下屬他惹得最多,還越惹越喜愛,簡直把它當成了茶餘飯後的玩樂,樂此不疲。但這事兒憑他也不敢惹,雖然目前他還有點沒太明白為什麼方濯會如此仇視喻嘯歌,但事情既然發生了,他也看得出來方濯心情的确很不好,出于某種“不太敢”的心思,沒怎麼管。

但他也沒想打有一日方濯竟然真的能和喻嘯歌對上。還不是普通切磋,是正兒八經的對劍。

一聽說這個消息他便不顧自己現在需要蝸居觀微門,直接找魏涯山反對去了,但得到的也是師兄輕飄飄的一句:

“若不是他,還能有誰?”

柳輕绮道:“可是師兄,他和阿濯他們兩個——”

“你若想說他們兩個有仇不宜在一起共事,那我便要說,你還是不完全了解阿濯,”魏涯山淡淡看他一眼,“他不會在這種情形下發洩自己的私仇的。”

現在唯一可算安慰的是,方濯不是這種人,喻嘯歌也不是這種人。盡管兩人在聽說竟然突然被掌門師叔安排上這種可能會“危及生命”的任務後都不約而同臉白了一瞬,但聽聞其中緣由,還是默不作聲地應下,裝作沒什麼異議。

但方濯卻沒想到,他身上的情況,魏涯山竟然沒告訴喻嘯歌。因為就在魏涯山終于下定決心過來給他下任務不久後,喻嘯歌便奉命來拜訪,沒說幾句話,直截了當地便是:

“可這魔息,師兄又當從何得來?”

“嗯?”

方濯愣了一瞬。

喻嘯歌以為他沒聽清,又給他重複了一遍。這時方濯才認識到一點:

這人竟然不知道他自己身上究竟都出了什麼岔子。

還從何得來,你師兄自己就有!

難不成不僅魏涯山沒告訴他,連解淮都沒告訴他?

方濯完全不知為何喻嘯歌會仿佛一點也不知情的模樣。不過他心眼不少,在對于此事的定奪上,就算是再好的朋友站在他面前,他都得斟酌半晌來決定是否要告訴他。能不說就不說,現在内門也不過幾個絕對可以信任的、或是瞞不過的人知道,喻嘯歌若是對此一無所知,也并非奇事。

為此,方濯也不給自己找麻煩,喻嘯歌既然不知道,他便含含混混地糊弄過去。因着這層關系,他沒來得及找茬,喻嘯歌也沒故意刺激他,兩人之間竟然實現了短暫的和平。不過既已東窗事發,方濯雖然沒有直接戳穿兩人的關系,但看君守月幾日不敢見自己的場面,他二人應當是已經知曉了。

和諧自然是假象,不多久便會被拆穿,既然一個是君守月的師兄,一個是君守月的現任道侶,那麼隻要坐在一起,就算是不說話,隻對上一眼,便會遏制不住目光的暗潮湧動,如刀劍相碰般叮的一聲撞到一起。

“師兄。”

好在,喻嘯歌總是冷靜的。隻可惜不好說方濯現在是否恨自己是他的師兄。但喻嘯歌也沒怎麼說話,他向來話少。他隻是将手扶在了桌子上,劍放在一邊,身闆坐得筆直,語氣一如既往的沉靜,卻也略有不同。

“師兄,與守月師妹的事,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

這話一出來,方濯倒是突然噤了聲,無話可說了。他坐在對面,原是打算與喻嘯歌商量商量在入門之戰時怎樣“巧奪天工”同謀演戲,但淪落到如此話題,卻也是可以預見的。

不過他能想得到喻嘯歌一定會談此事,卻沒料到這人竟然真能率先給他道歉,他這樣軟的耳根子拿根狗尾巴草掃一掃都能紅一片,就算是下定決心了絕不輕易松口,可見得此狀,卻也不由心頭一怔,像被一潑涼水澆了滿頭,涼,但也奇異萬分。

“……你道什麼歉?守月都原諒你了。”

“師妹原諒我,可我知曉我之前的錯漏,絕非師妹一句話便可抹去的。”喻嘯歌無論是做什麼事都很認真,說話時也是一樣。兩人的目光直直交彙,對視期間,竟然同如鋼鐵淬煉般,分毫不動半分。

“我既是守月道侶,而守月是師兄的同門師妹,我便也是師兄更近的師弟,本便不應當隐瞞師兄。我知道我之前的選擇讓師兄對我很是失望,不過現今我已認清自己的心,知道當年所做抉擇究竟有多麼愚蠢。請師兄放心将守月交給我,我定然待她如對自己生命,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會讓她受傷半分,還請師兄成全!”

方濯的手緊緊扣住了桌子邊緣。他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人,耳畔還回蕩着這難得的一長串演說般的剖白,心中卻一團亂麻。手指無意識地敲打着桌邊,這是思考與緊張的象征,但實際上,方濯看上去面上還算平靜,心底裡早已是一片喧嚣、一掌漆黑。

喻嘯歌這是在幹什麼?

他要求誰?他能求誰?他該求誰?

方濯雖然氣急攻心,對自家人“遇人不淑”的事情無比上心,但他同時也知道,如果君守月鐵了心地要和喻嘯歌在一起,他也毫無辦法。

他不可能幹出把師妹的腿打斷從此不讓她出屋見情郎的惡婆婆行為,也不可能真的提劍殺了喻嘯歌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他沒有辦法,也沒有任何路能走,就算是他已經能夠預料到并且命運給予了他足夠的時間去思索出一個結果,他也束手無策。

換言之,便是如果君守月執意要走,那十個方濯都攔不住她,又遑論叫喻嘯歌過來求和般道歉?

方濯眼前一陣一陣的黑,彼時,他終于徹底理解了為何當他去鼓起勇氣找魏涯山坦白時卻撞上了他那般火氣——不經由他的允許便“欺上瞞下”“大逆不道”拱了他的師弟就算了,還要過來裝好人剖明心意,判個淩遲之罪也不為過!

魏涯山真是太仁慈了,實在是下手太輕了!

人總會在一夕之間突然明白自己從前所不能理解的事情究竟是多麼正确,此話不假,方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而同時,這其中也蘊滿了哭笑不得的無奈和自覺痛苦的蒼涼。

但說歸說,認歸認,掌門交由的任務還是要完成,既然決定了和喻嘯歌搭,那就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能掉鍊子。而說氣不過也好,或是有意找茬也罷,當然,也不排除葉雲盞那苦口婆心的教導的确起了它該有的作用,方濯強忍下自己的所有想法,硬是一句話沒說,隻說若以後喻嘯歌還想談,便在入門之戰結束之後再談。現在說這個,他沒有心情。

卻不妨礙他在目送着喻嘯歌的背影遠去時恨得牙癢癢,心頭像被柳絮抽了一道道似的,癢得詭異,而也又帶着點奇異的被捉弄了似的心緒,尋不到源頭,卻讓他心底裡又煩躁又不安。

隻是時間并不給他機會讓他盡情傷春悲秋。入門之戰對于振鹭山來說雖然相當重要,但決出榜上前十卻并不難。以往都是外門弟子在入圍後抽簽與之一次次攀升名次,這一次省了一半步驟,時間也仿佛被極度縮短。類似方濯那年的五人亂鬥被抽取,十人結伴共入陣中,葉雲盞自然是不會參與進來的,但此前魏涯山已經放出話去,現今在場諸位幾乎都知道這個陣就是他們家東山門主排出來的,神色或有奇異,或暗中贊歎,無非就是慨念兩句“少年英傑”之類。

但也有那麼一兩個來便為了挑事,眼瞧着大陣啟幕,人都還沒出來呢,就先挑剔打量一陣,淡淡地說:

“我說振鹭山這位東山門主怎敢在白華門的傳位大典上那般嚣張,如今一見,才知他當真是有些底氣。少年天才啊,果真名不虛傳,又豈是咱們這些庸人所能匹及的?”

一時氛圍有些古怪,人人面面相觑,聽到了話中意有所指,不知如何是好。隻有旁邊一人也不知是解圍還是拱火,衆目睽睽之下竟一撫掌,也不管他人目光,哈哈大笑道:“齊兄這話說得怎麼酸溜溜的。天才麼,修真界從來不少見。不過像東山門主這樣的天才的确堪稱舉世無雙。魏掌門可真是撿到寶了。”

聽到這模棱兩可的回應,那人也不如何在乎,隻似笑非笑,平而一瞥,聲音一片羽毛似的輕飄飄向下一墜:“是啊,如此天才,本應為修真界大展身手,卻偏偏敵我不分,先害得親師兄摔下高台直接變成半個廢人,後又執劍向自己師尊,這和欺師滅祖究竟有什麼區别?”

這話一說出來,周遭便都默契地陷入一陣寂靜。原先妄圖過來聽聽熱鬧的諸位同僚們也都不約而同轉過頭去,不再談論,當然不妨礙耳朵依舊豎着偷聽。此人雖然語氣平淡,但也說得得意,一點也不收斂,其意油然而生,凜然高聳,分明在找茬。故而雖然大部分都在沉默,但難免有看不下去的人對此不滿,越聽越覺得過分,不由提醒道:

“東山門主在大戰中的功績也是不可被忽略的,齊兄還是積些口德吧。再說了,當時那些事不是東山門主不慎入了魔族的陷阱嗎?他當時年紀小,還是個孩子,又在幻覺操控下做出那些事,說是‘欺師滅祖’,似乎也不是那麼準确。”

“噢,”說話的人收攏起笑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這麼說,他大鬧平章台就是對的了?”

“……大戰舊事是大戰舊事,平章台是平章台,齊兄怎麼能一概而論呢,”那人急了,“大戰和平章台當然不一樣……十年前葉門主當時不知情境不知為何,自然不必苛責,但平章台卻的确是葉門主做錯了,這也不沖突啊……”

話還沒說完就被同門一把拉了過去,耳旁湊近了一段刻意壓低了聲音的駁斥:“人家就是故意找人站隊呢,你湊什麼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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