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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史上最無聊的傳位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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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華門傳位大典在修真界是一件大事,前夕,本門諸君忙了一晚上,第二日一早還得打起精神迎客,略略遮一遮眼下烏青,可卻還是能看出一臉疲憊,笑容也遮蓋不住。

廖岑寒看一看,便歎口氣。唐雲意問他又怎麼被勾得多愁善感了,廖岑寒道:“看他們衣着氣度年齡,并不是普通弟子。旁人恭敬,品階想必也不低。以往都是要坐在那高台上同掌門在一處的,如今卻不得不分列白玉兩道。實在讓人唏噓。”

方濯在旁邊聽見,不覺也微一皺眉。再往四下看看,人人身着簡易,并不多麼華貴,但衣上刺繡也精緻,邊角繡了金線,不是尋常弟子能穿得的。

廖岑寒說話聲音小,身邊人又多,不至于讓他們聽見。一些以往與白華門有來往的,見着都是熟人,自然含笑上前,好一番寒暄。振鹭山這工作便就由魏涯山和雲婳婉來做。隻不過不同的是,除了他們兩個,葉雲盞也來了。解淮倒是沒跟着,他不善言辭,來了也就是撐個場子。而這任務,雲婳婉做也一樣。

葉雲盞哼着歌,腰間還挂着酒葫蘆,順着人群一氣兒便走過去,風似的刮得飛快。十年前他年紀還小,不怎麼出門,到此自然也不算“故地重遊”。不過路過時倒是聽了一耳朵廖岑寒這話,一把摟住他的肩膀,笑着說道:

“這話,你跟師兄師弟自己說說就行。叫人家門派的聽見,晚上就偷偷套麻袋把你給打死。”

廖岑寒一偏頭,躲過他鼻息,也笑道:“我就是感慨兩句,聲音都是壓着的。你當我傻?”

葉雲盞道:“在人家的地界,少說話為妙。隔牆有耳,你以為你默默無名,可說不準就有哪雙眼睛盯着你。”他壓着廖岑寒,四下望了望,也壓低了聲音,“我原先知道白華門缺人,卻沒想到這麼缺。他們門下與你們差不多大的弟子也不少,可看如今境況,竟然沒有一個能拿得出手。”

“怎麼?”

葉雲盞随手一揮,漫無目的似的揚了揚手臂,實則已示意廖岑寒去看盡頭正與某人說話的一位,低聲道:“你看那個,就是一個弟子。跟他說話的應當是某位門主,手上動作可一點兒也不幹淨。”

廖岑寒微一轉眸,凝神細看。但見那門主本在行禮,卻不知為何,在放手時往前一伸,擡手搭了一搭弟子脈門。這弟子應當也沒經曆過如此情況,吓了一跳,連忙要将手往回收,那門主臉上卻浮現出些許暧昧笑容,不再理會,轉身便帶着人走了。

看清那人手上動作,廖岑寒便吐出一口氣,不由哦了一聲。還沒來得及說話,身邊便又偎上一股熱氣,大師兄的聲音即刻便幹脆利落地沉沉傳來:

“弟子再怎麼天賦異禀,修為還能趕得上他們這群已至宗師的?真不要臉。”

“哎。”廖岑寒一轉頭,見方濯目光凝聚,依舊盯着那處看,有些驚異,“你聽到了?”

方濯道:“葉雲盞說話鐘似的響。”

“放屁,”葉雲盞在他面前是一點虧也不肯吃,“我那是故意讓你聽到的。岑寒要小心,你就不要小心?嘴上沒個把門的,小心被你仇家剁了喂豬去。”

“哎喲,葉雲盞,你說這話能不能先摸摸自己的良心,好好問問自己?”方濯被他氣笑了,人也不看了,兩手往胸前一抱,歪頭看他,冷笑道,“到底是誰嘴上沒把門的?哎,剛才是誰得不得一大堆還叫我聽見了?長你鼻子下面的嘴說錯了話,也能怪到我頭上?”

葉雲盞啧了一聲:“滾蛋!”作勢一腳要踹去,但卻礙于場面,又悻悻收回,隻是瞪了他一眼。

白華門衆派集聚,來者如雲。早到的便盡早入座,眼見面前嗚嗚泱泱一片人。白華門此次的傳位大典與其他門派的典禮都有所不同,老掌門和少掌門需要在平章台上、于萬衆矚目中完成交接。但其餘門派為了對客人表示尊重,往往會将集聚點設置得較高些。這樣方便主人講話,也不至于讓來者仰着頭看東家,于情于理,也算平起平坐。

白華門卻不同。當方濯落座時,發現以他的位置想要看沈長夢,必須要仰視。來客的座位整體比高台要低一截。雖然大殿前設置得華麗輝煌,但卻也無法抹去此等視角所帶給人的“低人一等”的感覺。若說以往的典禮主人是在發言,在白華門中,便好似掌門在訓話。也有自身站得較高的,不過頂多隻高一階。振鹭山就是這樣的,隻不過不是他們自诩高貴,而是他們家掌門傳位一直悄沒聲的,從來不邀請别人。這樣一來傳位的就都是自家的,怎麼着都是掌門訓話,高一階也無所謂。

方濯也不知道為什麼,但反正魏涯山接位的時候沒邀請人。後來葉雲盞跟他說,因為振鹭山不屑與修真界諸位庸人為伍,所以從不稀罕邀請——不過這點方濯還是比較信雲婳婉的。她說是因為太高了,爬上來很費勁,邀請也沒幾個人願意來,索性就不邀請了。

方濯聽聞此言,深以為然,頻頻點頭道:“果然,祖師爺是個内斂的人。”

但白華門不一樣。這樣的座位安排反倒更像是在昭示某種身份。方濯跟着振鹭山的入座,左右看了一圈,也沒見有人有異議。隻有幾個年輕弟子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說什麼。

方濯壓下了心思,打算等大典結束後問問柳輕绮。他作為“名門正派”的弟子,在自家裡再怎麼鬧騰也沒事,在出門一定要守禮守節。方濯隻是簡單瞧瞧,不讓自己左顧右盼,結果回頭時正好瞧見一道熟悉人影跟着人飄過去,身姿體态無不熟悉,正是姜玄陽。

方濯無聲無息觀察他。隻不過姜玄陽沒發現他,兩個門派離得很遠,繞過去便不見了人影。隻是在此刻,方濯突然發現了一大問題——他連忙回身看去,果不其然,在那窄小的平面的高低比較中,振鹭山所處的位置确實是比其他各門各派都要高一些,雖然乍一看并不會發覺,但隻要細細瞧瞧,便會發現此處比其他有一層更高的起伏。

他低頭往腳下看去,此處依舊是一片平坦的土地,沒有任何颠簸的痕迹。但振鹭山的位置又确實像是處于一條曲線的最高處,與其他人相對時,并不是完全在同一面上。

衆門雖然實力不同,但“友善”的美德人人提倡,且不論究竟如何,“衆門平等”的标語還在修真界門框上嵌着,盡管大家心裡都有高下,但表面功夫也得做足。白華門比其他門派更高一層,還能說是當年天下第一大派的驕傲與風光。可如今振鹭山的位置也隐隐高于其他門派,白華門這是想幹什麼?

方濯皺皺眉,疑窦叢生。他悄悄往柳輕绮那邊靠了靠,想示意他看看如今境況。卻被身旁的雲婳婉一擡手,悄無聲息地制止了。

“師叔……”方濯小聲說。

雲婳婉并不回頭,丢給他一個後腦勺:“聽人家的安排。什麼事,等典禮後再說。”

他便不好再發話,隻得悻悻又将腦袋縮回去。幾個弟子的座子是平行的。方濯右邊緊挨着個廖岑寒,左邊就是過道。他悄悄一低頭,觀察了一下自己與旁側的位置,更加确定了此等猜測,不由抿緊了嘴唇。

柳輕绮坐在前面,毫無反應。他連身子都不晃動一下,如果不是知道雲婳婉肯定會制止他,方濯都要懷疑這人是不是悄沒聲地睡了。不過盡管看不到他的臉,方濯也能想象出他此刻必然正在尋找機會合上雙眼,小憩片刻。

因為他昨夜沒休息好。再多給方濯三個腦袋,他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柳輕绮會在第二日有極為重要的典禮的情況下,于前夜颠颠地跑過來找他散步。等到桂花林處時,絕對已經到了子時。又莫名與他在桂花林中一戰,後來方濯歇過點力氣來,又纏着他打了兩回,雖然次次落敗,但受益良多。他越來越興奮,最後自己都不怎麼累了,一心撲在劍法精進上,柳輕绮卻又突然哈欠連天。最後是以柳輕绮頂着方濯的懇求連聲道不打了後一溜煙跑回寝居而告終。第二日喊他時,差點就沒起來,穿衣服都昏昏沉沉的,連人都忘了避。

按照方濯的想法,這就是“自作自受”。他雖然也半夜沒睡,過去後還因為運動量太大而睜了半個鐘頭的眼睛才睡着,但他勝在更年輕,生龍活虎的,熬一夜第二日也看不出來多累。柳輕绮就不一樣了,唉聲歎氣的,一路上都在說自己昨夜腦袋進水。魏涯山不知底細,看他困得跟狗一樣,便多問兩句。柳輕绮不敢告訴他,隻說自己不習慣白華門的床榻,翻來覆去一晚上沒睡着。魏涯山便斜他一眼,沒說話,眼睛裡卻明擺着寫了兩個字:

“就你?”

柳輕绮打着哈哈,把他騙過了。等魏涯山一轉頭,他就一撇嘴,小聲道:“什麼眼神,真不禮貌。”

魏涯山頭也不回道:“一會兒在大典上,不得離我身邊三尺。”

柳輕绮道:“我黏你身上得了。”

方濯在旁邊聽着,就忍不住要笑。柳輕绮才不認床。他在哪兒都能睡得着,而且睡得好。睡覺是他人生中的一大要義,魏涯山這般看他,再合适不過。

所以,懷疑他會在大典上睡着,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白華門傳位大典來的門派不少。等到諸位都已入座時,已經過去了一刻鐘。平章台下一片寂靜,無人說話。彼時方濯才隐隐感覺到此種大典的隆重來。他不由直了直身,正襟危坐。再不過多久,頂頭傳來一聲鐘響,蒼涼悠遠,盈然入耳。擡頭一看,數隻仙鶴掀着綢帶和花束翩然而過。白華門弟子們位列正中,幾個長老似的人物引着一群人正從平章台那頭轉過來。面前一派繁花錦簇,金碧輝煌,雖然無聲無息,但僅僅隻是一眼,便足以令人感到其中莊重肅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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