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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幾家歡喜幾家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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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牙切齒地想。

誰家殺人要用憋死人這種法子!在夢裡都這麼變态!

他提着腰,終于得了自由,長長呼出一口氣,猛地一彈腰封,滿足地喟歎一聲。

身後傳來一個帶着笑的聲音:“看小仙君這樣子,挺舒服呀。”

“是呀!”唐雲意春風得意。随即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這個聲音,如此清晰,如此溫柔,如此耳熟。清晰得能直接變成一道利刃頂到他的臉上,溫柔得像一條蛇纏上脖頸随時随刻準備把他勒死,耳熟得叫人不自覺想要揉揉耳朵、然後再一把拽下來一了百了。

唐雲意提着褲子,僵硬着身子轉身。

燕應歎抱着手臂站在身後,笑容可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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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雲意沒有想到能在屋檐上撞見方濯,同樣,方濯也沒想到能在這兒碰見唐雲意。

必須說,當他突然看到有道黑影倏地從自己身邊掠過時,他的肌肉記憶占了上風,當即以手扶腰要拔劍攔截,幸好視力還不錯,看清了是唐雲意,才避免了一樁血案的發生。

他都沒來得及喊出他的名字,便見得這人以生平所未見之速度迅速奔逃,要投胎去似的。

不過看這架勢,方濯也大抵猜到了為什麼。

唐雲意有着明确的方向,又這麼焦急,除了趕着去茅房這一種可能,方濯想不出來别的。

他撇撇嘴,又轉過身來蹲在房檐上,靜靜地看着後院。

此時天色已暗,夜幕沉沉,月光如許。後院裡一灘鏡子似的水。就在唐雲意出現前一炷香時間,這兒還站着兩個人。方濯就蹲在房檐上,看他們。

他能在這兒,純粹是因為在屋子裡面待不下去了。他總覺得那床榻又冷又熱,鬧得人渾身不舒服,躺一陣,心頭就一陣火起,怎麼睡也睡不着,說話也結結巴巴得說不好,聊兩句就嘿嘿笑,興奮得好像此生從來沒有得到過快樂般。他手腳都不妥帖,總想打滾,就被柳輕绮打發出來跑圈,誰料被晚風一吹,那股子幸福的煩躁愈加深重,他繞着客棧走了兩圈,依舊難平心中火焰,索性一咬牙回去再纏他會兒,卻忽的聽到有人說話,一男一女,聲響不大,但卻很近。

方濯聽着一方耳熟,好奇心一起,索性攀上房檐,偷偷躲着往後院看了一眼。這一眼可了不得,心頭火氣更盛,隻是與方才全然不同——這回是真的氣的。這兩人不是别人,怨不得他聽得耳熟,原來再熟悉不過:正是君守月和喻嘯歌一對“怨侶”。

可放眼瞧君守月——他那不省心的小師妹,站立于喻嘯歌前,分明氣勢更強。手裡雖然無劍,但卻明顯一副劍拔弩張模樣,反觀喻嘯歌,雙手垂于身側,眼神微微低着,看着無話可說。

君守月的聲音雖然不大,但仔細聽一聽,盡管相隔甚遠,卻還是能聽得一清二楚:“你就跟我說清楚,你做還是沒有做?”

喻嘯歌道:“沒有。”

君守月的聲音拔高了些許:“嘯歌師兄,我承認我喜歡你,現在也是,但是你不能因為我真心待你就覺得我蠢。我喜歡你是我自己的事情,不是你利用我的理由。你以前從來沒有送過我花,那一日卻突然給了我一束紗槿,我不能不多想。就算你是想跟我賠罪,可為什麼送的偏偏是紗槿花?你對我有意見就沖我來,不要牽扯到我大師兄!”

說到這兒,方濯才恍然大悟,猛地明白過來。君守月應當是察覺到了白日裡那匹馬的突然發狂有問題,她回去自己整理衣服時,突然發現在衣服上有紗槿花粉。紗槿是一種靈花,平素可以入藥,但是花粉也可以讓動物感到不适,從而出現類似“發狂”等行為。她本便對此事心懷愧疚,發覺紗槿花粉後,必然會氣勢洶洶地找送她紗槿花的人算賬。可是……

方濯歎了口氣,心想,我的妹妹啊,你也騎着馬,可這個花粉為何隻對我有效,而沒有影響到你?這一點是絕對沒有辦法成為證據來質問喻嘯歌的。

他不知道君守月到底是否意識到了這一點,但喻嘯歌明顯已經就此解釋了很多遍。至少在此時,在方濯聽到的這個片段中,喻嘯歌分毫沒有不耐煩,脾氣依舊很好,隻是語氣放緩,比平時多了些諄諄善誘的意味:

“師妹,我剛剛已經給你解釋過了,如果我真的想用紗槿花粉來害方濯師兄,是不可能的。發狂的隻有師兄的馬,你,包括諸位同門,都沒有任何異樣,包括我自己,接觸過紗槿花粉後都應當會讓馬發狂,可是沒有,說明不是紗槿花粉的問題。”

他說的是。就算是紗槿花有可能會讓動物驚慌逃竄,但是也要量的積累。喻嘯歌為君守月摘了一束紗槿花,隻要不是死命抖,落到身上手上的也就隻有一點,而這一點是決計不會形成白日那種效果的。

不過紗槿花粉這個事兒君守月沒先告訴他,也是稀奇。估計她心裡也是有幻想,希望喻嘯歌能給她解釋清楚。她背對着方濯,看不清眼中是否有怒火或是淚光。不過不妨礙方濯為她再歎一口無聲的氣:怎麼赤誠的人總會遇到無心的感情呢。

喻嘯歌說得有理有據,君守月無話可說。她後退兩步,看了喻嘯歌一陣,突然轉身就走。

喻嘯歌連忙道:“師妹,怎麼了?”

君守月冷冷地說:“那既然如此,就隻是我的過錯,我要去找大師兄道歉!”

她說着,便一門心思往外走,喻嘯歌趕緊拉住她,觸碰到肌膚的一瞬才覺不妥,又忙放了手,道:“這麼晚了,師兄已經睡了。”

君守月道:“他睡不睡,和你沒有關系!”

語罷,啪地一下甩開了喻嘯歌的手。方濯見她轉身,已經趕忙後退兩步,藏到房頂後面,卻依舊為之一驚。在他的印象裡,君守月雖然脾氣直,但也從沒用這種語氣和喻嘯歌說過話。想想也知道,她是喜歡喻嘯歌的,無論誰面對着自己喜歡的人,都勢必要動點小心思。喻嘯歌也明顯十分震驚,手都僵在半空。君守月已經走出去數步,他才反應過來似的,動動嘴唇,低聲說:

“師妹,對不起。”

君守月猛地一轉身。

“如果是你做的,就去和大師兄道歉。”

“師妹,我知道你對我很失望,但這件事确實不是我做的。”喻嘯歌上前一步,聲音在黑夜裡寂寂回響,“雖然我與方濯師兄素來有些誤會,但也絕不會這樣害他。師妹,你要相信我。若我存了害師兄的心,便不會去提醒雲意師弟。我知道你對我失望,但……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願意為你,為了我以前做的事而道歉,但是我不會向方濯師兄道歉。”

方濯撐着頭,嘶了一聲。這是他頭一回聽喻嘯歌一口氣說這麼多話,可見是真的慌了,可這一大串話裡竟然有一半都和自己有關,心裡又覺得稍稍有些微妙。他和喻嘯歌間有龃龉,在振鹭山也算是人盡皆知。兩人更是彼此心知肚明,可搬上台面直接撕破臉皮,心裡的滋味便又大不同。

喻嘯歌接着道:“師妹,我知道,為了那條圍巾,你一定心中對我有怨。當時确實是我做錯了。我想……以前是我對很多事情都沒有留心,但是——”

“但是什麼,你想說但是什麼?”

君守月打斷了他。她站立于前,身形挺拔,猛地往喻嘯歌身前邁了一步,揚聲道:“既然已經做過,就不要再後悔。我送師兄圍巾,是我自己願意,師兄拒絕我,也是師兄自己的事。我說過了,既然圍巾是我送的,那有什麼結果,我自己承擔,師兄不必道歉!如果師兄執意要補償我什麼,那就幫我調查清楚為什麼白日大師兄的馬會受驚。此事因我而起,我不會逃避責任,必定追查到底。除此之外,其他的事,師兄便不必再提了!”

說罷,她微微揚了揚下巴,看了喻嘯歌最後一眼,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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