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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剛上線就下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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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無夜這人并不陌生。至少對于柳輕绮來說,他不陌生。

其實對于所能讀到他們的故事的大半人來說,他也壓根不陌生。隻是以前沒有出現過,但後來就明了了——他是花嶺鎮那個同唐雲意講了兩句話的黃衣姑娘,是當時引誘他們深入花神廟的老村長。

也是在仁城将逍影門長老拒之于門外的那個年輕人,以及在麟城孫府中被方濯一把拉過來諄諄善誘的冤大頭,瑟瑟縮縮地仿佛極為膽小,可見錢眼開,什麼都能出賣。

而也很成功地在收繳了方濯的錢财的同時,把李二夫人的蹤迹抖摟了出來,并且将目光引向閣樓,狠狠地坑了孫家夫婦一把。

方濯肯定不知道他是誰。而柳輕绮甚至也很難感知到他在附近。因為更準确的說,他并非是身有魔氣之人。

他是燕應歎的手下,一個沒有魔息的人。他手無寸鐵,功夫也不高。但卻有着一身用不了太多魔息就能練成的絕技,即變形術。秋無夜可以變成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任何一樣物,隻要他想。而沒有魔息,變形術在修煉途中也會刻意隐藏自己的氣息,除了修真界在修為上登峰造極之人,幾乎很少有人能夠在并無提醒的情況下察覺他的存在。

秋無夜殺人不簡單,但是很煩。虛影也算變形術的一種,在十年前的大戰中曾經把柳輕绮折騰得夠嗆。如今再見“老朋友”,雖然知道他此前甚至有可能一直圍繞在身邊,柳輕绮卻依舊仍隻是笑了一笑。他不冷不熱地說:“磕吧。我在這兒看着。”

眼前“方濯”熟悉面容,神色卻吊兒郎當得如同街邊該溜子。他沒骨頭似的倚靠在樹上,脖子向外探一探,拉長聲音說:“都不請我喝杯茶的?”

“裝腔作勢的,真惡心,”柳輕绮說,“用不用再給你頭上别朵花?”

“不必了。你的愛好,我不喜歡。”

秋無夜反唇相譏,但是沒有攻擊性。此時他還占着方濯的這副殼子不罷手,擡手摸摸這張臉,啧啧兩聲,說道:“怪不得你能安心在振鹭山待這麼久呢。這麼個小帥哥陪在你身邊,恐怕每日逍遙得連哥哥都忘了吧。”

“年逾而立,閣下還自稱哥哥,真是讓人開眼。”

秋無夜笑着說道:“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柳輕绮閉上眼,一副煩厭樣子。秋無夜很無聊,不理會他就是最好的反擊。柳輕绮閉唇不言,充當啞巴。但同時不能忽略的是,他的頭很痛。腦子裡像是被一萬隻麻雀豎着尖尖的喙,左右啃個不停,幾乎被刺穿。

而見到眼前這個“盜版方濯”,難受勁兒就更大。前額葉和後腦勺一起疼,疼得他想吐。

柳輕绮擡起手,捏了捏眉心。他可以隐藏自己頭痛的事實,但是很難控制着自己不上手去動一動,讓他的大腦冷靜些。秋無夜丁兒當、當而丁地說,跟隻烏鴉似的嘎嘎個不停,柳輕绮隻當沒聽見。或者說,他其實也壓根就沒聽見。再見到這人時他開始耳鳴,活像是被一口銅鐘扣住了頭,那缺德的遊客還在外面叫嚷着一個勁兒地拿着錘子敲。晃蕩一會兒,他便覺得眉心發暈,耳鼻要出血。

秋無夜見他不回話,也就漸漸閉了嘴。對待熱愛犯賤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的賤無處可放,這樣基本等同于賤了他自身。秋無夜沒有那種傳統的道德觀念,他有些索然無味。他說道:“這麼多年了,你除了張口閉眼,就沒什麼想對我說的?”

柳輕绮張嘴是無意識的。他的耳朵裡嗡嗡亂叫,大腦攢成一塊兒當管弦樂隊搶首席,隻能張開嘴,讓聲音有個更寬敞的落點。這時他隻能看到秋無夜說話,但卻聽不見他說什麼。可為了保持自己高深莫測的形勢最高點,他硬是什麼也沒說,沉默以對。

秋無夜一屁股靠在樹上,頂着方濯那副殼子,低手折了一根草捏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玩。他也許知道柳輕绮現在并聽不見他說話,但此人隻要一有閉嘴的時候就閑不住。他自顧自地說:

“其實我也不是很想回憶。但是現在又沒人在身邊,也就一個你了。唉,一别多年,今非往日。你師尊死了,你瘋了,咱倆也已變得這麼生疏。有那麼多次你都沒認出我來,我挺傷心。說句實話,魔尊大人本來不讓我出來,可我沒辦法,我就是想說話。你要是嫌我煩,随便你。可這麼多年過去,當年的人,除了魔尊大人,我也就認得你一個了。”

秋無夜在放屁。他這麼能說,這麼能犯賤,總有和他一樣願意犧牲他人取悅自己的狐朋狗友,因而朋友絕對不算少。故而,當他說“我隻是想見見故人”的時候,柳輕绮的耳鳴已經好了一些,聽到了一點。但他鳥都不鳥他。

秋無夜在前方上蹿下跳,左搖右擺,沒有任何離開的意思。手中“伐檀”飛來晃去,幾次抵近柳輕绮的腳邊,他也一動不動。

他知道秋無夜的底細,明曉他的把柄。

柳輕绮不怕他。甚至如果他能像更早之前那樣平靜、冷靜些,他甚至可以将秋無夜當個笑話看。

隻不過現在是個有些煩躁的笑話,嘴角勾得有些勉強,但卻不妨礙笑容肆意。

柳輕绮頭在痛,胸腔卻義無反顧地往外擴張。他的狀态在“這麼多年”的來回重複與回憶之中趨向穩定。柳輕绮抱起肩膀,随着他一歪頭。他笑盈盈地說:“秋無夜,真要論起來,你現在可比不了我。你也說咱們是故人,那故人就大發慈悲奉勸你一句:别自取其辱。”

秋無夜饒有興趣道:“哦?柳仙君,這話說得可真讓人在意。當年被我吓成那樣的人不是你啦?”

“可我還活着呀。”

柳輕绮說。他笑容溫和,語氣平淡,帶着一點溫柔的體貼。可心裡卻極為平靜,甚至有些麻木。

“活着”一詞說出口,像摸了一片葉子,黏黏糊糊得粘在手上,但甩一甩也就掉了。特别是對着方濯這張臉,這種感覺便更甚。他想要再次要求秋無夜換回他原來的樣子,或者是随便變個什麼人都好,燕應歎也行,就是别拿個方濯杵在這兒,他不想看這種飄忽不定而又帶着無情的冰冷的笑容。

秋無夜說:“好啊,誰沒活過似的?我不僅活着,還活得好好的,無病無災,生活美滿。不好嗎?”

“好是好,可惜太好,”柳輕绮說,“你在十年前扮成我的樣子引誘我師尊去往百寶巷時,就已經被我師尊一劍砍了。閣下不記得,沒關系,我記得。彼時閣下人首分離,血濺了我師尊一身。當時我就知道你肯定救不回來了,但是後來我也知道你肯定會出現……就像現在這樣。”

柳輕绮擡起手,指尖不知何時已經拈了一小朵無名花。他輕輕碾碎花瓣,随着那一點黏膩的汁水與碎屑順着手掌漫流而下,秋無夜後退兩步,身形突然開始變得透明。由于他還頂着方濯的臉,場景登時變得格外詭異。

此人倚靠着樹幹沒骨頭似的身姿突然挺直。他低下頭,看着自己漸漸消失的雙腳,突然跳起來,想要觸碰一下地面。他大聲喊道:

“你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阿绮,你不能殺我,阿绮!”

他猛地傾身上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行在地,踉跄撲來要來抓他的手。柳輕绮撤回手指,将花瓣丢到地上。他靜靜地說:“花葉塑身?燕應歎為了你還真是用了大手筆。”

他的目光順着秋無夜的全身看了一圈。随即蹲下身去,與之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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