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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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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濯到的很快,路上沒怎麼耽擱。一到那兒,不等歇一歇,他就被柳輕绮拉到一棵樹下,緊盯着他的眼睛,認真地問道:

“有飯吃嗎?”

“沒、沒有。”方濯道,“你剛才沒吃飽?”

柳輕绮見鬼似的望着他。他伸出手指來,将食指和拇指捏起來,在方濯面前晃了晃,咬牙說:“我剛剛在孫府,隻吃了這麼一點點!”

聞言,方濯啼笑皆非,卻又無從安慰,隻得長歎一聲。方才在孫府,趙如風性急,好不容易盼到了振鹭山的仙君們終于到來,有人能無顧慮地聽她抱怨她和她丈夫之間的種種恩怨了,便從府前講到府後,又引到荒郊,一路上滔滔不絕。而至于飯,他們到時正值午間,方濯和廖岑寒都沒到辟谷的年紀,柳輕绮又懶得辟,也不想辟,有飯他一定吃,所以當柳輕绮帶着兩個徒弟大大咧咧入席時,趙如風和孫朝都張大了嘴巴,仿佛第一次看到有人能自己吃飯,眼中精光閃爍,似是發現了什麼大秘密。

柳輕绮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一時善心大發,便簡單解釋了一下他們修仙的也是人,是人就必須要吃飯,五谷雜糧一應俱全,方才能健健康康成長。說話這功夫,他隻來得及碰了一點米飯,拿起筷子夾了一根芹菜吃,估計這一口還沒如何咽下去,孫氏夫婦就又在一邊幹了起來,為此前就修仙者到底吃不吃飯而大打出手,最後翻了三年舊賬,把十幾房小妾和幾個不知名的情郎都拉出來溜了一溜,府内吵吵嚷嚷,沸反盈天。最後還是趙如風最先沉不住氣,啪地一拍桌子,以指對向孫朝的鼻孔,嘴唇咧了一半,隻往外嗬嗬吐氣,冷笑道:

“好!既然你不承認,那今個兒有仙君作證,咱們就去看看,看看你給那小賤蹄子都弄了什麼東西!”

說着,她一把拽住廖岑寒的胳膊:“仙君,咱們走!”

“哎!”

廖岑寒吓了一跳,差點擡肘回擊,幸好還記得這是一位普通委托人,到底是沒砸出去。柳輕绮見狀,連忙起身要去解救徒弟,道:“孫夫人,若要去郊外,告知我們一聲就好了,不必動手,我這徒弟性子敏感,怕傷着您。”

“柳仙尊,您是明事理的,我不跟這些小孩兒講,我與您說,”趙如風道,“您别信那姓孫的一字一句,全他媽的在放屁,這會兒趁着正午頭陽氣盛,您随我去郊外看一看就知道了。”

“看什麼呀?”

柳輕绮說。

趙如風不多言語,風風火火,拎着柳輕绮和他座下的兩位“小孩兒”,當即就出了府,到了荒郊。這期間甚至不過一刻鐘,柳輕绮坐在馬車上的時候,望向方濯的眼神還有些呆滞,似一人誤入轉盤,昏昏沉沉不知何處去,隻能懵然站立其中。他茫然地說:

“這麼急嗎?”

“中午陽氣盛啊……”

廖岑寒甩着胳膊,龇牙咧嘴:“這孫夫人力氣可真大,不知道的還以為要把我胳膊給卸下來。”

方濯嗤笑一聲,戲谑地看他:“她不是說了嗎,她‘不跟小孩兒講’。”

“我要還是小孩兒,那天底下的爹媽都别做了,”廖岑寒說,“看來孫夫人很有一套尊老愛幼的道理。”

趙如風大抵與柳輕绮年紀相仿,具體如何,他們也不知道。雖然在此之前,他們彼此之間都完全不認識,但趙如風就是能非常真切地區分這幾個半大孩子和柳輕绮這個“長輩”之間的區别,也可能隻是看中了他是個帶頭的。但到底再怎麼帶頭,振鹭山的觀微門主還是沒飯吃,裝出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高深莫測地聽了,神秘兮兮地叫了一個弟子看家、一個跟他跑腿,結果到頭來蹲在墳地邊緣,還是想吃飯。

“我真的很餓。”柳輕绮說,“你吃飽沒有?”

“沒有。”

方濯欲言又止。他不知道剛剛孫朝給他從那隻生了鏽的鍋裡翻出的那張冰冷的炸饅頭片算不算小竈。況且柳輕绮不愛吃炸物,炸饅頭片又何嘗不算一種炸物?他嫌那玩意兒油性太大,吃了肚子難受,還發嘔。而方濯确實不太飽,幸而那隻炸饅頭片稍稍起了一點作用,叫他看上去比柳輕绮還要好一點。他緊貼着柳輕绮蹲下來,四下望望,周圍一片空曠,無房無屋,但也寂寥無人。

方濯小聲說:“要不這樣,師尊,我現在把岑寒叫回來,咱們先偷偷跑回城裡吃個飯,吃完了再回來,隻要速度快,這對夫妻應該就發現不了,怎麼樣?”

“好主意,但如果能用點腦就好了,”柳輕绮說,“方才孫夫人把咱們幾個強行拽出去,已經引了周邊人的注意,孫家又在城内氣焰滔天,估計現在全城都知道孫夫人請了三位仙君、來斷定她和她夫君的家務事。咱們仨穿這一套,又被人一眼能認出來是幹什麼的,孫府本來就丢了那麼大的臉,要再背一個不給遠道而來的客人準備飯這麼個罪名,你就等着被他們打丁等吧你。”

柳輕绮攏一攏袖子,又往樹幹上靠了靠,吐出一口長氣,一臉怨憤。方濯一低頭,就看到一把頭發滑過柳輕绮的腰側,作勢要垂落到地上,他擡手一接,要将它放回去,柳輕绮卻突然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倏地站起身來。

方濯拉着他的頭發,蹲在地上穩穩當當,眼睜睜瞧着身邊人滿懷壯志地起身,又驟然跌落,坐回了原處。

柳輕绮轉頭看着他,又低下眼神,平靜地盯住了那隻握着他一把頭發的手。方濯松了手指,頭發掉到地上,掃落一片塵沙,在陽光下顯出兩分歲月靜好的安甯來。

柳輕绮面無表情地看着他。方濯蹲在原處,兩腿挪動了些許,緊貼着樹幹。他冷靜地說:

“你看,紮起來多好。”

說着,他十分從容地又從地上撿起這縷頭發,放在掌心中拍了拍,輕飄飄地為他搭回去。他擡起眼,看到在正午豔陽之下,柳輕绮靠着樹蔭,身後發着亮,面部卻微微有些發暗,雙眼溫柔,如沐春風地看着他。

“是好啊。”他溫聲說。

“我給您紮呀。”

“好呀。”

柳輕绮沖他勾勾手。方濯沖他點點頭,咧開嘴笑了一下,随即在柳輕绮的拳頭即将錘上來之前迅速躍起,毫不猶豫地溜了。

柳輕绮沒吃飯,又有點頭暈。但不是餓的,是曬的。他出來得匆忙,啟程前又急着跑,連個準備都沒有,這會兒不得不在大太陽底下曬着,無鬥笠無傘,臉曬得通紅,紅裡還透着點白,看着有點吓人。此刻正值正午,“陽氣盛”,好行事,柳輕绮在亂葬崗蹲了小半個時辰,臉上就開始流汗,坐樹蔭底下歇半天,臉色才慢慢恢複過來。

此前他宣稱自己體健如牛,但明顯這牛可能懼怕陽光,甚是虛弱,抓方濯沒抓住,追也沒追上,最後人都跑出去五裡地了,他才剛跨出去兩米,目測已無希望,便悻悻停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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