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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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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于其他的門主長老導師引路人來說,柳輕绮算得上是格外年輕。雖然葉雲盞比他還小那麼幾歲,但畢竟他還沒有徒弟,柳輕绮年紀輕輕二十來歲便得人丁興旺之福,三個男徒弟一個女徒弟承歡膝下,看了讓人好生羨慕。

尤其是逍影門長老,都快羨慕死了。

“你看看你、看看你,哎呀……”逍影門長老連連搖頭歎氣,“才二十三歲,徒弟就這麼多,再看看老夫,年近五十,門下還隻有一個封刀,一個……”

柳輕绮和雲婳婉對視一眼,皆有些哭笑不得。柳輕绮說道:“長老這話說的,徒弟多未必是好事,像晚輩門下徒弟雖然較之長老來說比較多,可個個都不是省心的……”

雲婳婉在一旁笑道:“他門下徒弟都還小,最大一個方濯跟令徒差不多大,小的今年才十六,一個個都纏着他。師父師父,兩個字全齊全了,一天到晚可不是一般的辛苦。”

“若我逍影門還能有這麼多年輕孩子,辛苦便也不算什麼了。”逍影門長老笑了一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方少俠怎麼樣了?”

“身上倒不是很嚴重,手上那一道血口子看着吓人,包紮及時倒也沒什麼大問題,隻是相當時間寫不了字罷了,”柳輕绮說,“敢問封刀少俠……?”

“他沒什麼事,”雖是這樣說,但長老的話裡卻明顯沒有“沒什麼事”的意思,“他……若不是受了貴派弟子的恩惠,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那陳泊山是沖着要他的命去的,盡管避過了最後一次殺招,但前有實打實的殺意,也傷及了經脈。不過不必擔心,封刀這孩子也不是死心眼,察覺到對方有殺意,他倒也未多麼手下留情,那陳泊山也絕對好不到哪兒去。”逍影門長老提到陳泊山,眉間便閃過一絲陰翳,目光暗沉地深深一跳,便随之又隐藏在了接下來的平靜之中:“他聽說我将要來拜訪門主,非鬧着也要來,被我罵回去休養了,門主莫怪,等到這孩子身體恢複了些,老夫再來帶他親自拜訪。”

“随時恭候。”柳輕绮沖他拱了拱手。

三人之間一時陷入了一陣短暫的寂靜,即在這一刻之内,論誰都已經無法再為了隐藏見面的真相而虛與委蛇下去。

也許是意識到振鹭山的人不好直接引出話題,這回又是長老先開的口:“既然觀微門主和雁然門主都已經在這裡,那老夫也就不藏着掖着了。那份書信确然不是造假,在老夫接觸到它之前,隻有一隻信鴿落到過窗戶上,除此之外絕無他人,萬望兩位門主莫起疑心。”

說着,長老提着劍向前送了一送,将這柄利劍放在桌上,以示真誠。雲婳婉說:“長老何出此言?認識這麼多年來,雖然兩派之間不常走動,但長老為人我們還是知道的。那封信我和觀微看過,若非燕應歎的手筆,這世上絕再無人能做出這種事了。”

柳輕绮說:“不知長老可曾聽說過花嶺鎮奇聞?”

“這個自然是有所耳聞。花嶺鎮也算是百年古鎮,至少在我師尊小時候時,那裡就以百花奇景而聞名于世。難不成花嶺鎮突然消失,門主知道内情?”

“内不内情不知道,不過具體原因倒是有所猜測。”

柳輕绮将花嶺鎮一行經曆簡單地跟長老說了一遍。他與雲婳婉在路上曾簡單商讨過,這位逍影門長老此前與振鹭山有過一次兩次的交際和合作,在大戰時更是機緣巧合幫了當時的振鹭山一把,因而柳輕绮和柳一枕方才與他結識。對于此人是否值得信任一事,柳輕绮倒是從來不曾有過疑心,隻是雲婳婉比他心思更細膩謹慎,在請長老來客棧一叙時,特意囑咐說:

“到時候你同他講述花嶺一行,有關獻祭修真者一事,一定牢牢藏着。花嶺鎮屬于渝城地界,有修真者死在渝城界内,若論責任,應當是渝城城主掉以輕心、未發現修真者無故失蹤之謎,可現在渝城城主一口咬死絕沒有修真者在渝城喪命,塵埃落定之前,咱們若是放出去了消息,渝城就能反誣振鹭山一個造謠生事之罪,說不定還會再牽扯到與燕應歎暗地勾結之嫌,到時候麻煩大起來,就并非一場談話所能制止得了了。”

“師姐放心。”柳輕绮說,“我隻說我與方濯在幻境的經曆,其他的一概不多說。”

柳輕绮遵守了對雲婳婉的誓言,隻簡單地說了說自己在幻境之中的情形,甚至隻字未提唐雲意。這孩子本身便一直在振鹭山上生活,對外界來說便是無名之輩,故而盡管落款是唐雲意,柳輕绮也隻說這是振鹭山中人,而隐瞞了他正是自己門下三弟子的事實。

“燕應歎意欲殺我,故而将我和我大徒弟拖入幻境,此後又欲潑髒水于我振鹭山,故而借了振鹭山一個弟子的名字,”柳輕绮深知說話的藝術,真假參半才最不會令人起疑,“所以長老收到這封信,應當正是燕應歎所為,他當年未死于青靈山山頂,估計是想了什麼辦法脫身,此後寄身于花嶺鎮之中,靠花嶺的靈氣來慢慢修複自己。至于這八年……”

柳輕绮言至于此,剩下的已不必多說。長老說:“燕應歎為人,絕對沒有表面上所呈現出來的這麼簡單,他選擇在這個時候出關,若非實力已經恢複到巅峰時期,他絕對不可能铤而走險。所以現在修真界所面對的這個燕應歎如果是真的,就将是一個棘手的大麻煩。”

“燕應歎從來就不是好打發的人,他此次放出消息,必然是已經有計劃在身,”柳輕绮用扇骨輕輕敲敲桌子,上半身在輪椅上有意直了一直,又軟綿綿地癱下去,若有所思地說,“他與我師尊有舊恨,如今我師尊死了,矛頭就都在我身上。在幻境中他已發現我的實力大不如前,必然在出關後會時時刻刻關注我的動向,再見得今日我腰傷複發癱在座上,說不定今夜便動手,直接将我置于死地一了百了了。”

“這你不用擔心,今夜我叫雲盞來屋裡守着你,”雲婳婉笑道,“不過若是私自尋仇,可不像燕應歎的做派。”

“确實不像他的做派,可是這又能有什麼辦法呢?我的功力大打折扣,又成了個癱子,他若是不來,大好機會生生放棄了,誰這麼幹誰傻子。”柳輕绮啪地一下開了扇子,胡亂往臉上蓋了一蓋,長歎一聲,“師姐,這二十三年來我就沒有過順心事,每天都在和這些玩意兒打交道,我真的好不幸。”

長老還想說什麼,但卻輕輕歎了口氣,終究還是沒有說話。他的目光落到房間的另一處角落,眼底深深沉了一束暗光,不動聲色地思考着什麼。雲婳婉還在那頭說着:

“如果是燕應歎,比起單獨殺你來說,他更喜歡借這個借口掀起一場大戰,讓所有人都知道他要做什麼、又要向何方何人尋仇,而不是暗地裡解決問題,師弟……”

“這一點也沒什麼安慰的意思,師姐!”柳輕绮拿着扇子啪地打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哀歎道,“青史留名青史留名,留的是名不假,隻是美名惡名不知,這下好了,我和我師尊可真是要雙宿雙飛了……”

“我對你師尊?我對你師尊有沒有興趣,你沒必要知道,不過你現在倒是很需要搞清楚一下狀況,”燕應歎坐在窗邊,擡手将窗戶和簾子都關上,窗外一輪半月映照在樓頭,順着窗棱切下,落了半條抖抖索索的影子,“你嘛,小夥子,晚上睡覺不鎖窗戶,就容易得到這個下場。下次記得做好安全措施哈。”

唐雲意謹慎地說:“我下次鎖好窗戶鎖好門,你就可以不進來了嗎?”

“我隻是提醒你要小心壞人,沒提醒壞人别來打擾你,”燕應歎沖他笑一笑,露出真誠的八顆牙齒,“照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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