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師尊今天又擺爛了嗎 > 第4章 不可理喻的事情也變得十分合理

第4章 不可理喻的事情也變得十分合理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方濯從來沒有什麼尊老愛幼的概念,看着廖岑寒就手癢,再加上此人濃眉大眼一臉叛徒模樣,似乎也在計劃敗露一事中發揮了不可磨滅的功效,忍不住想上去揍他一頓。

“你師兄那确實是不知道,”柳輕绮突然回答說,“一大清早跑下山準備要去行俠仗義呢,哪有空看着守月到何處去。”

方濯的神色驟然一松。他轉了頭,有些無奈地說道:“師尊……”

好在柳輕绮平常也懶得管這些瑣事,隻是明裡暗裡笑了方濯兩句,便施施然垂了手,揮揮袖子叫二徒弟走了。廖岑寒巴不得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滾得十分迅速,看得方濯在身後忍不住地笑,嘴裡暗暗嘟囔道:

“平常叫他幫忙幹個啥事都支支吾吾找盡借口,這回碰着事兒了,溜得還挺快。”

柳輕绮不置可否:“那是人家聰明,能預見到下面發生的事兒絕不是自己能把握的,所以該溜就溜,大丈夫能屈能縮,你行麼?”

“能屈能什麼?”

“能、屈、能、縮,”柳輕绮道,他轉頭看了方濯一眼,“你以為當縮頭烏龜很簡單?要是真撞上自己解決不了的事,那能逃跑也是一種智慧,方濯,我看這技巧你這輩子是學不會了。”

方濯冷笑一聲:“你真當我不會?是你每次都先于我前面當縮頭烏龜,讓徒兒無頭可縮罷了。”

柳輕绮有些目瞪口呆地看了他一眼,擡手一拍他的後背,笑道:“行啊你小子。”

方濯不欲與他多言,他一心想找君守月算賬,将柳輕绮先晾到了一邊,自己順着觀微門上上下下翻了個底朝天。檐上蹲着隻雪白翅膀的雲雀,樹頂上挂着兩條不知道哪個弟子偷偷跑來定情的紅繩,觀微門庭影居旁的蓮花池裡更是生滿荷葉,水面清澈見底,而顯然空無一人。

柳輕绮抱着肩膀跟在他身後,冷眼看了一路,終于在方濯趴在地上掀開鋪在庭影居門口的毛氈的時候熱心提醒道:“我覺得守月不太可能會藏身于這裡。”

“是沒有可能,”方濯灰頭土臉地爬起來,手裡拿着一張紙,把他塞給柳輕绮,“可是你猜猜,我從這裡找到了什麼?”

這是方濯從庭影居門口的毛氈下找到的寶藏——這毛氈是掌門魏涯山特意給柳輕绮從集市上買回來的,這家夥雖然身體不錯也不畏冷不畏熱,可惜就是事兒多,愛折騰人——麻煩鬼倚靠在門口,接過方濯遞過來的紙,瞧見上面劃了三道褶皺,邊角已經泛黃,很明顯塞在下面已經有一些時日了。

“這是什麼?情書嗎?岑寒還是雲意的?”柳輕绮打開紙條,便見得上面寫了幾行字,由于藏于毛氈之下實在太久,宣紙邊緣有些僵硬,他拿手抵着毛毛糙糙的紙側,眯起眼睛,斜靠在牆上,對着日光看了一眼,突然一捏眉心。

“啊,為師頭痛。”

“您腦子被蟲子啃了。”

“啊,”柳輕绮說,“我讀不下去了。”

那張紙便輕飄飄地往身後一藏,轉瞬無影無蹤。

“别想。”

方濯看了他一眼,一聲不吭,轉手就從他身後将信扯出來了。

他對着陽光打開信紙,上面正是魏涯山的親筆書信。這總是做出不合時宜的選擇的年輕人輕咳一聲,一個字也不漏地讀了起來:

“觀微輕绮師弟親啟:從衡鎮一事已過,有勞師弟下山一趟,務望多加休息,莫叫靈氣吞噬心神,有什麼事隻管同師兄說,怕打擾師弟,便請嘯歌送此信來,待得某日派中事務清閑,師兄再來拜訪。隻尚有一事需得師弟前來靈台門一叙,有關山下花嶺鎮傳聞夜間鬼怪作怪一事,煩請師弟在修整完畢多加上心,七日之後于靈台門會面商議此事,涯山當以茶相待、随時恭候。”

魏涯山就是振鹭派掌門的名字,乃是柳輕绮大了十餘歲的師兄,雖是年齡相差較大,可為人溫文爾雅,早不知比柳輕绮高了多少檔次去。方濯平素就喜歡聽魏涯山講話,一瞧這酸溜溜的充滿了書卷氣的信,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将信折了一折,順口道:

“師尊,你看人家掌門師叔,言語用詞字字珠玑,句間行雲流水,知曉禮節,讀書多就是好啊,是不是師尊?”

他故意這麼招惹柳輕绮,等的就是柳輕绮那真情實感的一瞪,或者是飛來一腳直接把他踹到天上去,由是說着話,便随時準備好了溜号。人有時候就是閑的沒事愛找揍的生物,這種情況我們一般稱之為追求生命的刺激,簡稱皮癢。方濯經常皮癢,搞得柳輕绮便成為了一根鋒利無比的棒槌,随時随刻準備變身。可此時柳輕绮卻隻好似沒聽見似的,盯着那張紙愣了半天神,半眯着雙眼,有些恍然地依靠在門口,一臉若有所思,似乎在努力思考着什麼。

方濯沒被栓到樹上,反而平安存活,見了他這副反常模樣,覺得有些不安。他收了嬉笑面容:“師尊?”

柳輕绮仍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半晌不言語。

方濯道:“師尊,怎麼,掌門師叔這信裡是摻了蒙汗藥嗎?你睡了?”

“哦,不是,沒那個意思。”柳輕绮這才如夢初醒,微微皺起了眉,輕輕咬了一下下唇,擡頭盯着天花闆望着,想了半天。

他困惑地說道:“咱們完成從衡鎮那個驅鬼儀式是幾日來着?”

“七月初二,怎麼了?”

“那今日是幾日?”

“七月初十,”方濯說道,“師尊,你睡傻了?怎麼數都不認識了?”

“滾蛋。”柳輕绮說道。他攥着信,站在庭影居面前,想了很久。陽光順着他的側臉淌下來,從領口一溜兒卷了陰影而下,落下一點淡淡的獨屬于門簾縫隙的光斑。他眯着眼,歎了口氣,突然說道:

“噢,我想起來了,前幾日掌門師兄确實是叫人過來給我捎了封口信,說花嶺鎮那邊奇事叢生,民間的巫祝道士已然無法自行解決,村長上了山請振鹭派出面幫忙一觀,掌門師兄似是接了他的活兒,找人過來叫我某日前去靈台門對此事進行一個簡單的商讨。”

“師尊,那不叫活兒,你可以叫它法事,”方濯道,“那這個‘某日’,是何日?”

柳輕绮道:“昨日。”

方濯松了口氣:“昨日,那時間也不算很久遠……嗯?”

方濯猛地一轉頭,盯住了柳輕绮的臉:“你昨日不是拉着我和老二老三打了一下午麻将嗎?什麼時候去的靈台門,怎麼我不知道?”

柳輕绮的目光突然溫和下來。他将手放到自己臉上,順着那白皙光滑的肌膚漫步目的地摸了摸,擡眼瞧向門外一輪蒼白的瑟縮的太陽,眼見得千萬山雪正于霞光萬丈間閃閃發光。

柳輕绮迎着太陽,将信紙慢慢展開,又溫柔可親地合上,仿佛在對待一位離别數年的舊情人。他虔誠而溫熱的、釋然地說道:“對,你沒記錯。我沒去。”

“老子忘了。”

“……”

柳輕绮此時正在微微笑着。方濯微微抿了抿唇,抱起肩膀往後一仰,靠在牆上,點了點頭。沒錯,他合該是要點頭的。畢竟現在除了點頭也幹不得什麼事了。隻能說如果下次再有機會遇到這種事,信件代收點一定要填到他方濯的院子門口。天知道柳輕绮到底是用什麼心态接到的這封信!他一定認為這不過隻是魏涯山又一封勸他多出去走走的信罷了。

想了一想,方濯想出一個辦法來。他說道:“這樣吧,師尊,我有個解決方法。咱們今日就在你這庭影居寫一份狀子送到掌門師叔那邊,一是為了為昨日邀約未去而向掌門師叔賠罪,二是解決咱們兩個之間的問題,請掌門師叔一做定奪,您覺得怎麼樣?”

“哦?”背鍋的一來,柳輕绮便來了興緻,興沖沖地說,“寫什麼?說說看,說的好了,為師改日下山請你糖葫蘆吃,有核的沒核的随便選,師尊有的是錢。”

“寫恩斷義絕狀,柳輕绮,咱倆師徒情分已盡,以後你不認識我我不認識你,賞臉别聯系了。”

“……”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