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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隻話本子引發的慘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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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方濯生無可戀地坐在原地,覺得自己耳朵也起了一圈兒繭子。柳輕绮這人不咋樣,嘴是真的碎,親手把徒弟定在了原地,嘴巴裡還得不得得不得個不停,生怕他沒法凍死在這兒似的,一說起來就沒個完:

“不是阿濯你說掌門師兄他怎麼那樣啊,誰都可以下山,就我不能下山是吧。我真的搞不明白為什麼他會這麼做,真的。我以為我在他心中其實是平等的。雖然魏涯山他,比我老了快十歲,但是小孩有小孩的好處,他知道我把他小時候挨師尊揍的事情都記得清清楚楚的嗎?所以人不能那麼快的下定論,沒有到事情的最後一刻你沒有辦法知道結局是什麼,就好像你不願意帶着我下山一樣,誰知道若你真的選擇獨身下山,又會少掉多少樂子呢。所以聽聽老人言,肯定不吃虧的,但是魏涯山不行,他雖然老,但是他不是人……”

耳邊的聲音忽近忽遠,像是鑽入雲層,又仿佛投身入深林。方濯沒精打采地坐在原地,目光盯着前方出了神,有一搭沒一搭地想着,明天要是逃課了會扣全勤嗎,如果太晚下山,鐵匠鋪打了烊他還能趕上吃一碗面嗎?哦好像他下山沒法吃飯,為了維持人設。方濯歎了口氣。那餓死了怎麼辦呢?

“所以綜上所述,你還是應該帶着我,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樣話本的事我也——”柳輕绮自己在那神經質般叨叨了半天,見方濯閉了眼不聽,短暫地閉了一下嘴,盯着他的側臉看了一陣。方濯對耳側聲音的戛然而止也全然不知,表情很是認真地盯着前方,似乎在仔細聽,可眼神卻明顯以及直了。

柳輕绮也不氣,隻擡手擰了一把他的耳朵。

方濯被他突然襲擊,毫無準備,疼得大叫一聲,嘶嘶吸氣。

“阿濯,一兩銀子加一兩銀子等于幾?”

“你真下狠手啊!”方濯瞪他,“二兩銀子,怎麼了?你給我?”

“我給你,我給你,”柳輕绮嬉皮笑臉地搭住了他的肩膀,放緩了語氣,“我給你二兩銀子,然後我替你下山辦事,怎麼樣?你是不是還有一把劍在底下鐵匠鋪打着沒拿出來呢,方濯,我幫你去取好不好?”

方濯真想擡手給他那漂亮臉上一拳。可惜此刻受制于人,要真叫柳輕绮看出來了他有這種打算,難說回去會不會把他倒吊在門框上一通亂揍:聞言也隻得歎口氣,有些疲憊:“師尊,既然掌門師叔不讓你下去,那你乖乖地不下去不就好了,何苦來為難我呢。到時候把咱倆一塊兒抓了,你又不會受罰,到頭來受苦的還是我。”

“不會的,不會被抓的,”柳輕绮正了神色,“我已經跟掌門師兄說好了,我今日下山是陪你一塊兒取劍去的,你欠了那山腳下成衣店王二麻子三兩銀子,他天天帶着人在鐵匠鋪門口堵人,要你自己下去,指不定我觀微門下就得少個大師兄,咱們得惜才呀。”

“……怎麼少?他一個打鐵的,還能打得過我一個修仙的不成?那我這麼多年在你手底下受的苦難不都白瞎了。”

“哎喲,阿濯,人生在世,不要總是這麼自信,”柳輕绮說,“萬一呢?萬一那鐵匠鋪的老闆就是它峨眉山俗家男弟子呢?徒弟,你總不能叫為師千裡迢迢撸袖子到煉劍爐裡去撈你吧,你也知道的,為師拼圖很差勁的,要是一時不慎,把你拼成一隻狗怎麼辦?”

“……”

方濯說道:“變成狗也比當你徒弟好,求求你了師尊,你把我變成狗吧。”

“哎呀,哎呀,什麼話,我确實是舍不得你,你是人才啊方濯,連你三個師弟師妹都能一起買通,被折騰了不少吧,”柳輕绮笑着攬過他的肩膀,拉了方濯僵硬的手臂,意有所指地看了他一眼,“再說了,你要是真沒在山腳底下了,那喪葬費也要錢,你覺得你掌門師叔有那閑工夫給你湊部薄皮棺材?”

“不是,你等一下,”方濯越聽越不對,打斷了柳輕绮,微微皺了眉,“師尊,你剛才什麼意思?你怎麼知道我讓他們三個幫我圓謊的?我一直等到你回庭影居了才去找的他們三個,怎麼,難道昨天你一直在跟蹤我?”

柳輕绮看了他一眼,方濯從他的眼裡讀出三分憐愛三分得意三分傲慢還有一分赤裸裸的鄙夷:“哪有跟蹤那麼複雜,你師父我要有這閑心,那經文我早抄完了。自然是守月告訴我的,為了讓她出賣你,我可真下了點兒狠功夫,這小姑娘别的不說,嘴巴是真嚴。”

說着話,柳輕绮搖搖頭,頗為惆怅地歎了口氣。方濯盯着他那張怅然若失的側臉,心中不安愈演愈烈,吞了口唾沫,道:

“你用什麼條件跟她交換的?”

“還能什麼條件?”柳輕绮道,“我跟她說隻要告訴我你今天是不是要下山,我就把喻嘯歌從解淮那邊借過來,陪她打一天的坐。”

“……”

柳輕绮一揮袖子,長歎道:“唉,去找一趟嘯歌就能把他師父給賣了,一天的坐又能把她大師兄給賣了,徒大不中留啊!”

方濯抿了抿唇,神色很平靜,吸了口氣。

“你帶我回去吧,師尊。”

“怎麼?”

柳輕绮有些遺憾地看他:“不下山了?”

“不下了。”

“劍不要了?”

“不要了。”

柳輕绮臉一垮,神色不善地看着他。

“那錢怎麼辦?”柳輕绮痛心疾首,“錢啊,那都是錢啊,你拿錢打了劍又不去拿劍,鐵匠鋪老闆嘴巴都笑歪了,振鹭山早晚有一天得被你敗光。”

“你喊個人過去跟他說我不要了,拿那劍給我劈口薄皮棺材吧,”方濯道,“我回去有事。”

“什麼事?”

方濯從一開始就在恨,咬牙切齒恨了半晌,巴不得一個頭錘把柳輕绮給錘回山上去:“你說什麼事?我都提前打點好了,結果你一句話就把事情全搞砸了,你說什麼事?”

“好啊你,”柳輕绮被他這麼一恨,也一下子來了精神,啪地一下從懷中抽出那本《深夜迷思:王二郎與趙三姐不得不說的秘密故事》,攥在手裡用力抖了抖,“要吵架是吧?來,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東西?”

方濯一看,登時氣血攻心,差點過去:“果然在你這兒!”

“那當然在我這兒了,你當我剛摸你那把胸口是白摸的?你哪這麼好福氣叫我揩你油?”柳輕绮說,“來你給我解釋一下,你不是說下沒有嗎?為什麼在你這兒?”

“這是不全的!”

“不全的你也得給我看,當時咱倆是不是說好了,誰買到了下就給對方分享,誰不分享誰是狗,你是不是這麼說的?”

“……”方濯一時語塞,咬了半天牙,最後才道,“是。”

“那你說你是不是狗?”

“……”方濯一個眼皮翻上去,“是。”

柳輕绮捏着本子,揚起下巴:“那你叫兩聲。”

山道上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足足有五息之後,方濯才深吸了一口氣——這就變成五息半了。他轉頭看着柳輕绮,神色很認真地說道:

“師尊,跟我在一塊兒生活了這麼些日子真是難為你了,今天給你這個機會,你還是把我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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