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落有些驚訝地看着池暮:“池暮,你可以嗎?會很累很無聊的。”
池暮不确定但還是道:“能。”
“我會申請讓你們早點結束的。”
“謝謝,落落姐”
“行!那散會!”
池暮拿着分到的奶茶獨自走到學校外,已經過了放學高峰期街道上空蕩蕩的,原地站5分鐘都看不見一個人影但卻有一輛白色寶馬突兀地停在路邊。池暮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對駕駛座的人道:“哥。”
池洋發動車從後視鏡裡撇到池暮藏在身側的奶茶:“誰給你買的奶茶?”
“志願者小組給的禮物。”
“别喝了。”池洋皺着眉,“還是冰的,對身體不好。”
池暮點頭,将奶茶放在副駕駛位後開始刷手機。
手機裡營銷号在播報着不知真假的内容[你們知道嗎?警方抓了3年的□□犯林某某今天被執行死刑,真是大快人心!]
池暮看眼開車的池洋:“哥。”
“怎麼了?”
“沒什麼。”
班級裡熱熱鬧鬧,完全沒有要考試前應該有的緊張狀态,撲面而來的是少年應該有的青春氣息。
“我覺得演白雪公主吧?”
“不不不!太土了,還是跳舞吧?”
“滾!你跳?你跳得過三班那群舞蹈生嗎就跳?”
“那算了,我四肢不協調跳不了一點。”
……
白朝趴在桌子上,和池暮離開時姿勢一模一樣估計是沒回寝室睡覺也沒吃午飯。
“天仙!你想報名文藝晚會嗎?”文藝委員看到池暮進班後立刻拿着本子沖上前一臉哀求地看着他。
“抱歉。”池暮微笑着拒絕,手不自覺伸進口袋抓住池洋在車上遞給他的藥膏,“我要在後台帶隊。”
文藝委員聽後有些失望但也不氣餒:“那…你可以幫我說服白朝嗎?我不敢。”
池暮看着睡死過去的白朝,欲言又止。
“如果為難也沒關系。”文藝委員歎氣,“隻可惜了,我們班可能要沒有節目了,害……”
“等他醒了我和他說。”池暮無奈道。
文藝委員立刻換了一副表情,開心道:“謝謝天仙!天仙再見!”
“嗯。”
還不知道發生什麼的白朝此刻左手正不自覺的抓住自己的手臂,全然不顧已經開始流血的皮膚。
夢裡的白朝正坐在天台邊,微風吹開劉海露出無神的眼睛,面前是落日餘晖的美景,耳邊是母親不厭其煩的唠叨。白朝記得很久很久以前他寫過一份政治試卷,卷子裡有一副插圖,一個母親正對着自己的孩子大罵刀子從她的嘴裡射出刺向孩子但母親的心髒位置卻是一塊豆腐,配文是“既然豆腐心又何必刀子嘴”。太陽已經完全隐沒在地平線隻餘下晚霞,微風劃過白朝的手臂有點疼,唠叨聲停止,遠處傳來貓叫。
白朝從臂彎裡露出兩隻眼睛,看着身邊的人。對方的臉色有些差,手老是不自覺的放進口袋,平時微微上揚的嘴角此刻卻沒有絲毫笑意:“什麼時候來的?”
“10分鐘前。”池暮見他醒了便打算提參加演出的事,“剛才文藝委員問你願不願意參加…”
“不願意。”白朝幹脆的拒絕。
池暮隻能把沒說完的話吞回去換了話題:“你中午沒吃飯嗎?”
“嗯。”白朝含含糊糊應了一聲。
池暮在包裡翻找,最好翻出一顆軟糖:“給你墊墊肚子吧,你早餐就沒吃了。”
“不用,多管閑事。”白朝不覺得餓隻覺得很困很累怎麼睡都睡不夠。
“黑眼圈好重,你晚上不睡覺嗎?”池暮已經習慣白朝有些陰晴不定的脾氣,并不覺得生氣,“好像也是。不然那天也不會知道我醒了。”
白朝不由自主想到那天晚上池暮顫抖的身影,于是忍着困意轉頭道:“你哪天做噩夢了?”
“嗯。”池暮故作輕松道,“夢到有人要殺我。”
“怪不得…”白朝得到答案後閉上眼睛醞釀睡意。
修長的睫毛被劉海微微遮住顯得陰郁又陰沉還有一絲可憐的破碎感。
池暮悄悄将糖放進對方的抽屜,注意道裡面是池暮之前給他的糖果和幾包親嘴燒還有一封粉紅色的信封上面寫着“周夢琪贈”。
“這是情書嗎?”池暮發問。
“嗯。”白朝輕描淡寫道,“我沒答應。”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