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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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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着又細聞了一番,确實有很淡的油煙氣,藏在脂粉和澡豆的香氣裡,遊絲似的一縷。

說他是滿腹心機的狐狸,不想還長了隻狗鼻子。

“你說隻見了姜容漪,她出不了宮,有事不可能去茶樓聊,所以你隻能是見了旁的人。”

“既然一開始就把我詐了出來,何必使壞喂我吃什麼芥末。”

楚照槿憤憤地,害她近日吃蝦都要不自覺留個心眼了。

莊衍懷話鋒一轉,“說說吧,聊我什麼壞話呢,本侯稍後怕人抄他的府,也好梳理罪證。”

楚照槿不答,把茶碗裡喝剩的水潑了出去。

莊衍懷冷不丁淋了一臉水,也不惱,取下腰間的方巾把臉上的水不緊不慢地擦了,望着她頗有風度氣量地揚了揚唇。

小娘子關心他的時候,蜜裡調油一般,方才還擔心他不烘頭發會染風寒。

生氣起來,翻臉不認人,連他剛沐浴完也不顧,一碗水冷冰冰就潑上來了。

夫人威嚴喜怒,比聖上更難伺候。

楚照槿把茶碗往桌子上一拍:“我潑了你水,你怎麼不生氣。”

莊衍懷和聲細語:“長安城皆知我懼内。”

楚照槿冷眼掃過去,想是這般乖戾的人物怎的就長了張愛貧的嘴。

“那些畜生拿鐵水潑你,你對他們也笑得如此開心嗎。”

莊衍懷愣了愣,心底隐隐不悅。

何忘執許是不想當他的閑散王爺了,把什麼不該說的陳年往事都拿出來說。

楚照槿坐到莊衍懷身邊,長輩似的用心良苦地絮叨。

“莊與行,受了欺負得會哭,挨了疼不要忍着,該發的火氣當下就要罵出來。”

她把茶碗塞進莊衍懷手裡,揚着下巴,閉上了眼睛。

“學會了嗎,學會了就倒碗茶潑回來,我可以忍你這一次。”

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像是強調又像是警告,“就這一次嗷,别貪得無厭得寸進尺。”

莊衍懷長眉挑了挑,認同了她的指教,放下茶碗,屈着長指給了她額間一個爆栗。

她揉着額頭的樣子頗為可愛,不由側頭壓了壓唇角,讓她看不到自己的滿面的悅色來。

托楚照槿的福,他心情不錯,願對何忘執更加的所作所為既往不咎,讓肅王府更長久些。

“疼嗎?”他問。

額頭上的紅印子還未散去,楚照槿揚了揚下巴:“不疼,你若能學會我教給你的,也不枉我一片良苦用心。”

“女夫子說得是。”莊衍懷揶揄。

楚照槿很清楚,莊衍懷這樣乖戾孤僻的脾性,并非是忍氣吞聲的主。

旁人對他的惡和虧欠,當下雖隐忍不發,心裡早就記上一筆,等着日後加倍償還。

可他慣來不會明哲保身,為自己讨公道的法子,往往傷敵八百自損一千,非要轟轟烈烈同歸于盡才好。

心裡記得太多、忍得太多,活在世上沒有一時一刻的歡愉。

程景曾犯下的惡,他如今雖報得,可身上的傷痛,十幾年來心底的積壓,讓他手刃仇敵不能有半分快活。

想到這裡,楚照槿想到他今後要做的事,眼底不禁染上幾分愁緒。

“其實我的話也有些偏頗,有的仇是報了,但若心裡不快活,不如任期放任自流,随着時間遺忘了更好。”

楚照槿斟酌着用詞,聲音放小,沒有方才的教導之意了,而是在寬慰。

莊衍懷緘默。

兩人之間有些話無需說得太明白,也能知曉其中所指。

她說的是為冷甲軍和莊家報仇的事。

怎麼會快活呢,在這場博弈裡,他早就輸了,如今所為是為地底冤魂讨的前世債。

冤魂債主的其中之一,當然也包括了前一世的自己。

“活得欣喜不欣喜,于我是最末等之事。”

他的眸色冷了下來,隻此一句,沒有更多的答複。

楚照槿苦惱咬了咬筷子,不好再多言了。

對方的答案在意料之中,人本就不能單純憑自己的歡愉活着,如同上一世苟延殘喘的十年,她也一樣以恨為食,為着報仇一個目的支撐在世上。

這一世是她運氣好些,曾經失去的珍視的都重新回到了身邊,而莊與行得到的,隻有一條無所有的性命。

母後曾給她講過幾十年前蕭國發生的天災,一場突如其來的海嘯幾乎吞噬了整個蕭國。

幸存者并不因自己擁有活下來的機會而自喜,反而承受着痛苦的内心煎熬。

幸存下來的人,因為要繼續活下去,會比死去的人承受更多。

旋即轉移了話頭:“當年潑你鐵水的人,你還記得嗎。”

莊衍懷點頭:“我要殺的人太多,暫且沒輪到他們。”

言下之意是還記得,楚照槿一時失語。

怎麼能有人把殺人說得這般傲嬌。

“你告訴我他們的名姓,你貴人事忙,我卻閑得很呢。”

莊衍懷歪了頭,頗有興緻地問:“你想做什麼。”

楚照槿想了會兒,彎眸笑開,嘴角揚起兩個淺淺的酒窩:“自然是登門造訪,讨他們家的一口茶吃,但是可能會敗壞你的名聲。”

這頓飯吃得心滿意足,莊衍懷慵懶靠着椅背,兩指撚着腕間的蚌珠:“整個恭靖侯府你都敗得。”

她若哪日興緻來了去賭場,賠上整個恭靖侯府,都是他心甘情願。

何況名聲,這種存在即是用來毀掉的無用玩意兒。

——

秋日的太陽清朗得刺眼,讓人睜不開眼睛。

手掌遮在額上,在一雙清澈明媚的眸子上投下陰影,鴉睫忽閃忽閃,露出狡黠的光來。

楚照槿扭了扭脖子,轉了轉手腕,挺起腰杆,準備大幹一場。

蕊絮看了眼隐戈,又看了眼楚照槿,兀自皺眉擔心,“侯夫人我們可别找錯了門戶。”

看了眼朱門上的牌匾,更擔心了,“這可是定國公府。”

楚照槿擡手止住蕊絮的話,擡手接過了遞過來的賬本。

“記住,從現在起,本宮不是什麼侯夫人,是蕭國宜澤公主,來讨定國公府的欠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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