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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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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讓奴婢打聽來做什麼,他們全說的是這些入不得耳的東西,污了娘娘的耳朵。”

“無妨,聽來當個笑話,解解悶也好。”姜容漪剪下一朵繡球,擺在籃裡,繼續尋下一朵。

觀雲苑常年花團錦簇,她這段時日打擊太重,需養身子,無心操勞,冷落了宮裡的花草,接二連三枯了不少。

碰上禦花園花開,采些回去,裝點屋舍。

居所敞亮,心裡也才敞亮。

星霜把食碟一一擺出來,挑了個桃花酥送到姜容漪嘴邊:“侯夫人記挂着娘娘,事忙不能親自來,也遣人日日送糕點吃食進宮裡。娘娘不出宮,卻能把長安城的鮮嘗個遍了。”

姜容漪咬了口,掐着腰肢比了比,揶揄着:“都怪小尋,仗着自己吃什麼都腰肢纖細,便在外胡吃海喝,也帶壞了我,可你看看我,腰身胖了多少。”

“娘娘嘴上這樣說,侯夫人每次來,娘娘不知有多高興呢。”星霜又挑了塊綠豆餅,喂給她。

“臣,參見娘娘。”

女子的嬉笑聲中,男人的聲音格外突兀。

姜容漪擦淨嘴角,端正儀容,看向了來人。

她愣了愣,颔首道,“肅王爺。”

何秉是出現在她夢裡的人。

于原主,是舊時深愛。

于她,什麼也不是。

最近距離的交集,是以王爺和娘娘的身份之别,在這樣的場景相遇,以這樣的疏離方式互稱。

“娘娘身子可有好些。”何秉是在問她,可斂眸看向了别處。

眼睛是防禦最脆弱的地方,很容易被人看穿,洞察心底。

他心底藏着的,在努力掩飾克制的,對姜容漪的情愫,不可被任何人看穿。

就算是眼前的姜容漪本人,也不可以。

有些感情,知道了,就會記挂着,以為失去了,反而如釋重負。

“多謝肅王爺記挂,好多了。”姜容漪看向天邊,“下雨了。”

雨水落下,花瓣最先感知,手裡的那捧繡球花葉淋上了雨滴,滑落到手心,觸感濕潤冰涼。

雨勢突如其來,傾盆而下,禦花園的兩撥人,不約而同跑到亭中。

四四方方的小亭子,霎時擠滿了人,宮婢太監們不敢沖撞着貴人,都向後壓着,把空出的地給姜容漪何秉二人讓出來。

何秉緻歉道:“沖撞娘娘了。”

他吩咐随行的内侍,“把這些藥材給娘娘賠罪。”

星霜接過,給姜容漪過目。

“都是稀罕物,讓王爺割愛了。”

“太醫令是本王忘年交,沒回去了,要硬塞給我這些東西,送給娘娘,生得給我這個粗俗男子暴殄天物。”

姜容漪眉目溫婉,微微莞爾:“肅王爺是喜歡送人藥材的。”

她命懸一線時,那根吊命的老參,也是他送來的。

這些輾轉迂回,借着緻歉的由頭,新送來的,是難尋的珍貴藥材。

是在太醫院裡尋不到的東西。

何秉意識到自己嘴角的笑意,心中生出莫名的慌亂。

大雨傾盆是顧不得了,看了眼天色,滿面為難卻還是踏了出去。

姜容漪叫住他:“雨還未停,肅王爺就要急着走嗎?我讀過肅王爺的詩,知曉王爺是愛景之人,禦花園一片雨中美景,王爺走太急便是辜負了。”

“娘娘幫臣看過便好。”何秉的一舉一動都合乎禮數。

敬重而疏離,足以掩蓋不慎從眼裡流露的别樣情緒。

“這兩日剛開的繡球,肅王爺帶一朵回府吧。”姜容漪補充,“送給喜歡的娘子,簪花會很好看。”

姜容漪覺得自己是個局外人,又不可能完全置身事外。

何秉深愛着的姜容漪死了,他們之間再無可能。

原來的姜容漪或許期待着何秉放下,活得幸福美滿。

讓他繼續執迷不悟,把愛意傾注到自己身上,隻會一腔深情辜負。

不值得。

什麼都給不了他,隻能聊贈一枝春色。

“多謝娘娘。”何秉還是沒有看她,盯着手裡的花答謝,顯得輕佻不夠敬重,“臣沒有能贈花之人。”

“告辭。”

忍痛接過,告别幹脆,不想多逗留半分。

那朵繡球卻還是被何秉護在懷裡回了府,放在那棵海棠的枝丫上。

——

蕭國回信,已知曉韋衡通倭一事,盡力在海邊與大鄞交界的百川嶺設防。

但蕭國的軍防積弊由來已久,絕非數日之功,他日硝煙漸起,蕭國需要将才。

楚照槿把這封回信記在心裡,細細思慮,苦于王兄那邊沒有合适的人選。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思來想去,踏破鐵鞋,最後靈光乍現,發覺合适的人就在眼前。

“甯珈,那畜生可否再打你過?”楚照槿挑挑揀揀着首飾,給董甯珈的發髻上别了朵絨花。

董甯珈對此種梳妝打扮的事總是避諱,自楚照槿誇她好看,便願着端詳起鏡子中的自己來。

戴花飾容也好,素淨衣衫也罷,都是自己的樣子。

不必因旁人議論而生出不适自卑,強迫自己去迎合他們。

“沒有了,你教我該反擊,不能忍氣吞聲,我顧及着母親,怕她被韋家苛待,雖做不到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但起碼能自保半分,不會任由他那般粗暴待我。”

董甯珈默了默,想起來什麼,“再者近來同韋衡相見很少,她同四姨娘院裡的女使糾纏上,省得來煩我。”

“這樣的日子你還想過下去嗎?”楚照槿滿眼關切。

董甯珈神思迷茫,喉間嚅嗫,低頭時好似頭上那朵絨花也跟着頹敗下來,“早就不想了。”

董甯珈這樣的将門虎女,不該被鎖在深宅大院,如今能施展的地方,隻有四方繡布,廳堂廚房。

她不應該丢掉自己的一身功夫,追求自己的人生和志向。

楚照槿想給她指明一條寬闊大路。

隻是,她覺得好,董甯珈卻不一定也這樣認為。

“若我說,你還有别的選擇,我能幫你和伯母逃離韋家,擺脫這群吸血的蚊蠅,你可願意?”

董甯珈怔了怔。

逃離?

别的選擇?

自父兄戰死,嫁給了韋衡,她以為這輩子的軌迹就不會再變了。

任由好壞辛酸,都要咽進肚子,兀自消化。

楚照槿不能否認出于為蕭國考慮的私心,必須同董甯珈坦誠。

“韋衡通倭,欲對蕭國不利。”

“韋衡膽大潑天,通倭是死罪,他想做什麼?”

董甯珈身形晃了晃,這是不小的大罪。

他日東窗事發,以聖上的多疑,呈事司的手腕,整個韋家都不會好過,即使背靠皇後這尊大佛。

不及時同他們斬斷關系,逃離韋家,母親和她會慘遭連累。

她抓住楚照槿的手,不知如何替自己辯解,“他雖是我夫君,可我們的婚姻早已名存實亡,他幹的這些事,我是不知曉的。若我知曉他對蕭國不利,便是束手無策無法阻止,也會及時告訴你。”

楚照槿拍了拍她的手,笑道:“我自是信你的,韋衡做的事,不會怪罪到你的頭上來。危急存亡之秋,蕭國苦于無一将才,我思來想去,隻希望這個人是甯珈你。”

董甯珈張了張嘴,難以置信:“我不行的,雖會武也讀過兵書,可從未上過戰場。守衛蕭國,非同小可,戰事若敗,我怕會連累蕭國子民。”

“不試試,怎麼知道成不成。”

楚照槿福了福身,“伯母會和你一起去往蕭國,我會舉蕭國之力,幫伯母醫治,報你保家護國之恩。”

最怕生出希冀的萌芽,若此前從未想過,不會不甘,機會在眼前,逃離韋家,自由自在不再是可望不可即之事,怎會甘心放棄。

“我想要這個機會。”

董甯珈的笑意裡溢出了傷感,陳舊的記憶像是印在了泛黃的紙上,在腦海裡一頁頁翻過。

幼時和兄長同習武藝,學什麼都比兄長要快,總受到兄長揶揄。

“巾帼不讓須眉,待到小甯珈長大了,你替兄長我上戰場,兄長替你去嫁人好不好?”

話音未落,董父就賞給兒子一個爆栗:“别教壞你妹妹。”

“天熱,别光顧着習武熱壞了身子,把綠豆湯喝了吧。”

那時董夫人身子康健,在三人習武的時候,總送些補充體力生津解渴的吃喝過去。

家人團聚,其樂融融,總以為一生如此。

董甯珈回過神:“我想上戰場,當将軍,世間從未有女子習武的先例,那我便來當這第一個!”

夢想長埋心底,逼着自己去忘卻,久而久之再次脫口而出時,恍然發覺,已成了刻骨銘心的夙願,深深烙印在靈魂的每一寸。

曾經讀過的兵書,習過的武藝,每一寸在将門成長的光陰,是要把她推向施展拳腳的戰場,護佑一方百姓生靈。

而非成為韋衡的妻,在隻見四方天地的後院中斡旋。

但是同韋衡的關系仍是一座無法逾越的山。

她有心飛走,也終于知曉自己要去往何處,可韋家不會輕易放她和母親走的。

“韋衡不會同意與我和離,當初父兄戰死,董家隻剩我和母親二人,韋家上門提親,就是為了美名。韋家貪圖名譽,為了不背上忘恩負義的罵名,定會揪着我和母親不放。”

董甯珈心裡剛生出的火光漸漸弱了。

“那便先發制人,在你提出和離前,先讓韋家陷進污泥裡,受千夫所指。”

楚照槿心生一計,杏眸中笑意狡黠,“别擔心,區區韋衡,我自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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