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琴酒的位置已經空出來了,很可能被他們自己人頂上不是嘛!這已經比原著好了太多了對吧!
于是理所當然道:“之前有跟我的專屬醫師約定過,一定會來他這裡治傷,所以把你忽悠過去怎麼了嘛!”
“你——!”電話對面的男媽媽聽到自己的不孝女如此的理直氣壯,忍不住氣上心頭,卻顧忌着她身上的傷不敢跟她大小聲,怎一個憋屈了得!
而與此同時,黑衣組織裡——
“蘇格蘭,你事先知道琴酒會出事嗎?”朗姆那通過變聲器變過的聲音直直沖向面無表情的蘇格蘭威士忌,而男人的那雙貓眼卻一直垂着,眼皮子都不動一下。
——如果真的懷疑他,就不會是這個問法了,至少在問他問題的時候不會透露琴酒那邊的情況。
朗姆倒也沒多沖他發洩,因為他自己很清楚,昨天傍晚蘇格蘭之所以會被波本帶來見他,那可是他自己的要求。
而這個見面時間,還是好幾天前就定下的,那時候琴酒本次的任務都還沒确定呢,如果這都能是波本跟蘇格蘭故意的,那就不是情報洩露,而是天照大禦神顯靈了=_=
于是煩躁地啧了一聲,關掉了對着這邊的通信。
蘇格蘭垂下的眼睛裡也滿是壓抑不住的煩躁,因為他根本就不相信朝霧熏在雲電腦裡給他們彙報結果時說的,她毫發無損。
——琴酒的實力他們還不知道嘛?不管是槍術還是搏擊術,琴酒都是頂尖的,最重要的是,他還心性殘忍!一旦動手可是毫無顧忌的!而相對的,就算熏說了要以殺死他的覺悟對陣,可真動起手來很難做到這一點的,因為熏心裡清楚,他們的最終目的是活捉琴酒啊,怎麼可能毫無顧忌地下死手!
可就連他們之中最強的zero,在沒有跟琴酒生死對陣過的情況下都沒有把握正面打敗他,而朝霧熏,她卻是一個人就上了!沒有任何有效支援!
同出任務的公安啊SAT啊,都是為了民衆安全跟防範琴酒有可能的逃跑這種目的部署的!因為琴酒也很會審時度勢,所以萬一發現他是被多人圍攻的話,一定會放棄跟他們糾纏全力嘗試突圍,就憑琴酒的戰力,真到那步可就糟了!
他很理解,朝霧熏就是為了防範這一點才要求自己上的,可理解歸理解,對她的擔心卻如萬蟻噬心,實在很難忍耐。
不一會兒,關着他的這個審訊室門開了,一個不認識的組織成員拿着他響個不停的手機,走進來遞給了他。
男人接通手機放在耳邊,一瞬間整個人冷硬的氣質都溫柔下來,直看得那個遞手機進來的組織成員啧啧稱奇。
“熏?”他表情跟語氣都極溫柔道:“是想吃什麼了嘛?等過幾天我回去給你做。”
“不是啦~蘇你好壞哦,合着我給你打電話就隻是要吃的對吧!所以說啊,在你眼裡我到底是個什麼形象啊!小豬嘛!”
年輕女子的聲音嬌俏,而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樣幼如少女的嬌嫩撒嬌聲居然與在法庭上氣質冷硬壓迫感極強的聲音出自同一人之口?雖說确實可以聽出聲線是同一個人的,但這對比就……
貓眼男人聞言低低笑了:“就算是小豬,也是最最可愛的那一隻。”沒等對面抗議什麼,他緊接着說了下一句,聲音略微喑啞:“那等我回去,你想做什麼我都陪你一起?”
“你……”可以聽出電話對面的女孩兒剛想要提高聲音抗議點什麼,卻被男人下半句十足暧昧的話說得火氣全消,她不自在地咳了咳,轉移話題道:“所以你什麼時候回來?……等等?”
年輕女子忽然聲音拔高:“你這家夥沒跟我說你要出差啊?所以為什麼還要我等你回來?你現在就給我回家裡來!”
男人聽到這話臉上的微笑消失了一瞬,但很快又揚起了笑容:“……是臨時的出差,今早上才接到的叔叔的電話。所以說熏,你昨天夜裡去哪裡了?我在家等了你一整晚。”
這當然不可能,因為從昨天傍晚他被波本帶着來見朗姆開始,一直到現在,這家夥都沒出過這個基地,所以這明顯就是在詐那個海王嘛,但這樣說不會露餡的理由也很好推測——如果那女人昨天夜裡回家了,肯定當時就會發現他不在了,直到現在才打電話問,顯然她自己昨晚也沒回家。
對面沉默了一下,有點心虛道:“emmm……就……昨天回去的時候碰到萩原警官了,他把車專門停在我回家的路上等我來着,所以跟他回去喝了頓酒,到最後時間太晚了又不适合開車,我就在他家住了一晚……”
說到這裡她忽然又理直氣壯起來:“但是我可真的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哦!昨晚爆處班的松田警官也在的!這不算孤男寡女吧!我們可真沒幹什麼出格的事哦!”
貓眼男人臉上的表情一瞬莫測,但馬上卻又恢複了之前那溫柔的樣子,然後……說話聲音也很溫柔地說出了很恐怖的話:“嗯,我信你的,畢竟,之前我們的約定你是沒忘了的對嘛?如果你确定要換别的男人,那就先殺了我,畢竟我是真的不想讓你死在我手上。”
年輕女子的聲音十分輕快,好像剛剛聽到的那句可怕的話隻是一句普通的情話而已:“記得的啊?可我也說了,在你無法在床上滿足我之前,我是不會想要換男人的,所以你不用總是惦記着那個約定,就憑你的手段,看樣子十年二十年的都不可能有問題啊對吧?”
貓眼男人從鼻子裡輕輕呼出一口氣,表情肉眼可見地放松了不少:“那咱們說好了?等我回來就好好滿足你……不過這次是突發事件,不确定處理起來需要多久,所以我的女孩兒,你要耐心等我回家哦?”
對面年輕女子聲音甜膩地長長嗯了一聲,終于戀戀不舍地挂了電話。
蘇格蘭知道自己的手機會被監聽,所以幹脆就沒有把手機還回去的意思,隻徑自盯着屏幕暗掉的手機發着呆,完全沒有理會站在不遠處遞手機進來的那個組織成員的意思。
那家夥于是尴尬着一張臉站在那裡,待着也不是,出去也不是,直到屋内的擴音器忽然一響,朗姆的變聲器聲命令道:“你出去吧,手機給蘇格蘭留着。”這才長舒口氣轉身出了這個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