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個年輕女孩雙手抱臂站在人群外圍,長身玉立,神色不撓。似笑非笑地望着先前口出狂言的人,雖隻一人,但眉宇沉凝,氣勢尤在。
這是肖潇離校後第一次出現在衆人視線中。在場認識她的不多,見她毫不怯場、直接開口打斷徐朝的言論都有些驚訝。
衆人正疑惑間,有人仔細一看認出了肖潇,連忙扯扯同伴朝着作品示意了一下又悄悄說,“也是我們學校的,徐朝學長之前想争的..是人家不想幹的...”
站在最裡面的徐朝認出是誰後眯了眯眼,有些拿不準她到底想做什麼。
評價可以歸結為審美,但是言論需要負責。早就有些風聲說徐朝為得某位青眼正在造勢,她不需要這個機會就沒怎麼關注。現在仗着大家懶得點出來就“欺以其方”嗎?在她這裡可行不通。
肖潇想到這更加無語,她才不慣這種人的脾性,都指着她作品說了,還能當沒看見?正好這兩天心情欠佳。
果斷開口。
氣氛霎時凝結,有幾個受不得場面尴尬的人想說兩句調和一下:“呃肖潇...你怎麼來了,呃不是、我是說好久沒看見你了——”
沒兩句就被旁邊的人攔下,她明顯在氣頭上,你這話說得又好像我們是站在徐朝這邊的,長沒長心眼兒啊!
肖潇分了個眼神過去,發現是和她同屆的就扯扯嘴角算是招呼。剩下幾個見狀也湊過來小聲地叫了學姐,她點點頭。
先前圍觀的人不一會就隻剩下同校的學生,肖潇眼神轉了一圈沒再開口,哂笑了一聲就走了。
“哇——”剛剛掃視到的人松了一口氣,想起之前聽了一半的科普連忙抓住同伴手臂問:“你剛說她是誰?”
“我也隻知道一點點啦。說起來她畢業後我還是第一次見,我們上一屆的。人家家裡是這個!”他豎了個大拇指又悄悄說:“今天不是很多學校前輩都來了嗎,據說徐朝學長以前和她有些過節...”
“有過節?徐朝可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又有人輕嗤了一句。
正互相打探的兩人對視一眼,這是有故事啊?
...
肖潇留足衆人話題後就翩然而去,到處轉悠了一會後坐到藝術商店點了咖啡休息,看見友愛走過來了她還心情頗好地招了招手。
“堵車。”崔友愛放下包,“到很久了?”
“恩。比你早到半個小時。”
“首都交通誤我!”崔友愛喝了口咖啡,意外發現她心情不錯就問道,“怎麼了,看着怪得意的?”
“哼,教訓了一個人。字字珠玑,餘韻悠長——我可太威風了!”肖潇十分滿意自己的表現,笑眯眯地搖頭晃腦。
崔友愛聽肖潇解釋完隻點了一句:“...這人的路真是走窄了。”
“是說啊,以前沒舞到我面前就随他去。可算讓我逮到一回。”背後不言人是非,她們也不欲多談,話鋒一轉就聊起今天的展覽。
逛到中途恰好看到一副來自韓國的作品,崔友愛想起什麼似的瞄了她一眼試探道,“......這幾天,沒聯系?”
“聯系誰?”
“還能是誰?圭賢啊~”
“恩?怎麼了?”肖潇想着這幾天是沒怎麼看到消息,不禁有些疑惑。
崔友愛驚訝了:“你不知道?”
...
忙碌的行程,密集地使用嗓子,再加上有點呼吸道感染,圭賢狀态不太好。8月底演出後期到音樂劇地方場時,終于堅持不住,因為聲帶結節問題被迫全面中斷了所有活動與行程。
大概是韓國的圈子真的太小,崔友愛追星結識的一群朋友,七拐八彎的都能認識。她在國内信息滞後,23号公布的消息她昨晚上才看到。
這麼一說道,肖潇訝異地睜大眼睛。她擡起手表看了眼日期皺眉,今天已經25号了。
看完展回到家,肖潇端了杯牛奶出來坐到沙發上刷手機。她登上外網翻了很多新聞,又返回看自己毫無動靜的社交軟件。
對歌手來說,聲音是最重要的武器了吧。但沒有收到任何這方面的消息,叫她不确定是自尊心作祟,還是不願朋友擔心。肖潇起身,站在窗前猶豫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