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又是癔症吧?
想到這,邊悅動手掐掐。
“我去!”剛睡着沒多久的喬秋扯着破鑼嗓子喊了一句,眼淚都被掐出來了:“疼啊,你掐我幹什麼啊?!”
邊悅含有歉意的擺擺手。
掐錯人了...她楞楞的,順勢擡手就給了自己一巴掌,“啪”一聲,喬秋當場石化,她兩手捧着邊悅的臉着急左右看:“這臉可是上了保險的,我的姐啊。”
“疼诶。”
邊悅放聲大笑。
這一晚都在擔驚受怕,畢竟眼前世界太真實,她生怕是自己癔症越來越嚴重,結果現在,疼诶,疼到眼淚都要出來。
邊悅擠開喬秋。
“别擋光,我要補妝。”
喬秋着急的張牙舞爪:“趕緊去醫院吧!”
“沒事,這點紅遮遮就行。”
太陽光下,邊悅手中的那粉撲,速度誇張的就跟工地那壓路機一樣,一下接一下,香沫沫子在車内到處飄着。
完了完了...
香沫嗆的喬秋邊咳嗽邊傻眼。
哪是讓她看臉,明明是想帶她去看腦子。
“一會你别說話,你意思我懂,我來。”
保險起見,還是把邊悅的麥閉了吧,這下換喬秋緊張了,她生怕邊悅出什麼醜态,被蘇蔓大做文章。
一害怕,就想吐。
喬秋開始幹嘔“yue”個不停。
“你可别吐車上。”邊悅往旁邊躲躲:“味道很難聞的,你别把我的香氣熏臭了。”
喬秋憋紅臉:“你個沒良心的。”
前面過了路口就到,司機師傅老張提醒:“還有差不多五分鐘就能到,喬姐你調整下狀态。”
五分鐘...糟了。
邊悅又開始緊張。
就煩死了,自己的身體自己都控制不了,簡直氣死個人,車開進地下停車場,邊悅不停打嗝,喬秋不停的yue,兩人一左一右挨着門,互相不看對方,生怕對方的異常刺激到自己身體某種神奇開關。
老張犯了難,這是下還是不下。
喬秋捂嘴:“我跟你說,你别上去了。”
“我不上去,讓你上去吐啊。”
剛說完,邊悅就高音調“嗝”一聲,跟誰帶着自家養的大鵝來了一樣。
“你不上去,我就不吐了。”
喬秋搶先下車,隻要邊悅這個定時炸彈不露面,她的所有疑難雜症瞬間如華佗現身親自診治,秒好。
長腿一邁,邊悅下車:“怎麼可能?”
“你乖乖聽話哈,以後多的是見面機會。”
喬秋給老張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幫着一起把邊悅推上車去,邊悅反身退後躲開,她站在車頭前,用手指着老張訓斥:“老張,你工資是我們家開的,你聽她的幹嘛?”
“你這話——”
話說一半,喬秋擡手将邊悅猛拽回來。
她後面開過去一黑車。
“你她媽會不會開車?長着眼睛是出氣啊。”喬秋對着那輛黑車罵罵咧咧的。
邊悅擺擺手:“沒事沒事。”
“行了真不跟你廢話了,我要趕緊上樓去,免得去吃又被那個蘇蔓大做文章,她那人,小心眼的厲害。”喬秋對着老張點點頭,示意他麻利些把邊悅弄上車。
上樓...
這兩字就跟觸碰某種開關。
邊悅剛平緩些,現在又開始打嗝。
她一打嗝,喬秋就開始yue,跟陷入某種bug循環一樣,兩人又開始拉扯,絲毫沒有注意不遠處正向他們這邊靠近的一幫人。
“我說你——”
話說一半,喬秋又捂嘴。
“你煩人的很。”邊悅就想上樓。
喬秋跟抱苞谷米似的死死纏住她:“不行不行,你這狀态,上去就是丢人現眼,給人留把柄,你的美女形象不要了,上去站那嗝嗝嗝給大家表演鵝叫啊。”
邊悅的人設,一直都是明豔大美女。
雙方正僵持不下,身後忽地一道刺眼閃光燈。
邊悅和喬秋的雜症立馬好了。
“邪門...”
在這都能被拍,也是見鬼了。
喬秋調整表情,背身剛要露出标準假笑時,等看清眼前的人,立馬黑臉。
一行人聲勢浩大,紛紛拿出手機對着她們錄像,尤其蘇蔓更為挑釁,直接開閃光燈對着她們直拍,也不知道是安的什麼給下馬威的狗心思。
喬秋整理衣服:“喲,在這碰到了呀?”
“何止,感謝你們的表演。”
蘇蔓挑眉笑笑,說到後半句,那彎唇的大笑,簡直看的人想給她嘴裡塞土進去。
喬秋自知出醜,隻好沒好氣的冷哼聲。
蘇蔓得逞轉身,對着身後人說道:“時間不早了,走吧阿幸,我們可不像某些人,遲到是慣例。”
一行人略過她們往電梯方向陸續走去。
擦肩而過,熟悉的山茶花味。
阿幸...
一直背身的邊悅終于忍不住轉身。
她大聲喊:“溫幸!”
被如此帶着哭腔喚名,前方一行人都停下腳步,當然也包括最裡面的溫幸,他們将溫幸遮擋的很嚴實,透過層層遮擋,兩人眼神還是短暫對上幾秒,睫毛下的那雙眼,淡漠又溫柔。
溫幸看眼就收回視線,就像沒看到。
可這短短一刻...
邊悅死掉的心,再次鮮活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