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時确實事出有因,否則她幹嘛放着好好的書不讀,浪費時間謄情書。
剛想再解釋一句,就聽祁音塵卻說了一句讓她摸不着頭腦的話,“你當時就這麼敷衍我,抄别人的情書送給我。”
“啊?”祝影也懵了,“這不是許佳然送給你的嗎?跟我有什麼關系?”
她頂多就是個中間商。
祁音塵想怎麼跟你沒關系了,奇怪道:“你不是也寫了一份給我?”
“你不是知道了嗎?你收到的那份是我抄的許佳然的,替她給你的啊。”祝影也想祁音塵看起來好像并不清楚内情,早知道就再多問問,現在她自己說漏嘴了,肯定是瞞不住了。
“你……替她給我?”祁音塵有些搞不清楚了,那封情書不是祝影也給他的嗎?怎麼就成了替别人給的,“可是我記得你給我的那個字迹是你自己……”
祁音塵忽然意識到,其實他根本就沒拆開那封信,隻是在去不歸村的時候,被帶進了幻境裡,是他的潛意識覺得那封信該是祝影也寫的,所以才會拆開信封看到祝影也的字迹。
也就是說祝影也高中的時候根本不存在給他寫情書這件事。
“可是我記得我問過你,你說你寫過情書,難不成你把替人謄這種都算進去了?”祁音塵問完就看到祝影也一副猶豫的表情,似乎在糾結該不該說。
“你該不會是給你那個什麼前男友寫過吧?”祁音塵心裡酸得很,原本以為是屬于自己的待遇,結果居然是給另外一個男人的。
祝影也見祁音塵突然低落的情緒,想着要不安慰一下他,于是開口道:“呃,那個時候年輕,其實,也就是寫着玩的,内容是什麼我都記不清楚了,那張紙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裡去了,現在提起都覺得很丢人啦。”
“不丢人,是那個人不夠好。”祁音塵從來沒當陸思恒是個威脅,更何況現在陸思恒連想看祝影也的機會都沒有,他隻是有些懊惱當時離開的時候沒在陸思恒身上多來幾拳,最好打得他大半年下不了床,祝影也嘴上說得這麼輕松,當時肯定還是用了心的,隻不過是那個人不值得。
“你不難過了?怎麼還反過來安慰我。”祝影也看着祁音塵提起陸思恒一副憤恨的表情,好像被傷害的人是他一樣。
“還是很難過怎麼辦?”祁音塵立馬換上了一副愁眉苦臉的表情,慢慢貼近祝影也,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眼神裡藏着一絲笑意,“總覺得自己現在少得了一份情書,要不,你給我補上?”
“想得美。”祝影也笑着推開又靠在她肩上的祁音塵,發現他果然在笑,“而且不是你在追我嗎?為什麼不是你給我寫?”
祁音塵手放在下巴上,做出一副極為誇張的“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你喜歡這種,早說嘛,我雖然沒寫過情書,但是我會努力的。”
這人真是正經不了三分鐘,祝影也懶得搭理他這副明顯又在逗她開心的樣子,“行了,說正事,你難道沒發現許佳然不對勁兒嗎?”
“是挺奇怪的,你說這封信是你提許佳然寫的,可是我記得許佳然跟我說的是她看到你寫了這封情書給我,完全沒提其實是你替她寫的。”
祝影也解釋道:“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許佳然準備送情書給你那天,被我撞到水杯弄濕了,然後許佳然就拜托我重新替她抄一份送給你,還說别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也别在她面前提這件事。”
那個時候她雖然覺得許佳然這話說得有些奇怪,不告訴别人可以理解,可為什麼不能連在本人面前也不能提這件事,但是聽了許佳然說是因為覺得太難為情了,想忘掉之類的話後,她也就沒再糾結了。
現在想來那個時候和她說話的應該就是許佳然的另一個人格了。
至于許佳然為什麼要讓她替自己謄寫,祝影也想或許是因為許佳然喜歡上祁音塵的這個人格,每次出來的時間都很短。
好不容易鼓足勇氣給祁音塵寫了封情書,卻被她毀掉,可能連她自己都不能确定下次出來的時候,有沒有時間再寫一份。
所以才會選擇借她的手替她轉達。
這樣一看許佳然的第二個人格明顯是知道主人格的存在的,而主人格不知道第二人格的存在,甚至第二個人格有在刻意躲主人格,沒有讓主人格知道自己的存在。
祝影也還沒梳理完許佳然的第二人格出現的時機,就聽到樓下傳來哭天搶地的聲音。
“要死了,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