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簡延年自然得不出任何答案,陳起走進廁所,很快手裡就多出了一把鑰匙,“這辦公室的鎖壞了,經常把人反鎖在裡面,得虧我留了一把鑰匙,祁音塵,别怕,我現在就來救你了。”
簡延年很佩服陳起一臉正經的胡說八道,但是他猜測很快陳起就會血濺辦公室,于是果斷帶着吃的跑出去了。
“怕什麼!”陳起雖然話這樣說,還是小心翼翼地推開門,隻探了一個頭進去,方便随時逃跑。
祁音塵背對着門,陳起開門的時候動靜非常小,所以沒被發現,隻見還穿着回來時那一身衣服,半蹲在地上就地畫陣。
看得出來他确實很忙,以往祁音塵出了一趟門,回來是必換衣服的,非常講究。
陳起盯着陣裡的字,懷疑他是不是眼睛花了,否則怎麼這一個個字全是反着寫的,“你在做什麼?”
“出去——”祁音塵看到陳起後,眼簾微低,清亮的嗓音中壓抑着一絲怒氣,快步走向陳起,将身後的陣完全擋住。
“别擋了,我已經看清楚了,反寫陣和獻祭陣,兩個禁陣,你居然一起用,還瞞着我們,你究竟在想什麼?”陳起稍微一動腦子就知道,這個陣法絕對是給祝影也用的,“她不是恢複了嗎?還是說又出事了?”
“不是,我當初騙了她,說可以給鬼燒衣服過去。”那個時候祝影也怕被他發現胡扯了一個身份,當時他為了逗她,騙她隻要知道姓甚名誰,生辰八字就可以把東西燒給鬼,就是想看她到時候怎麼編。
但是誰知道後面發生了那麼多事,她不惜用生命救他們,最後就隻是想要這麼一個小的願望,他不想告訴她真相,索性他知道有兩種陣法疊加,确實可以做到改變鬼的外觀。
“話雖這樣說,但是你之前才被禁咒反噬過,還沒恢複好,這事兒不能再緩緩嗎?她應該不會連這點時間都等不了吧?”
“我沒告訴她隻能靠陣,她現在還以為隻是燒過去就可以了。”祁音塵沒有告訴陳起的是,最重要的是,真正等不了的人其實是他,自從海邊回來後,他就生出一種迫切地想哄祝影也開心的情緒,這種心情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畢竟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
對于祁音塵把祝影也支開不讓她知道真相,陳起是舉雙手贊成的,她本來就對祁音塵有好感,要是知道祁音塵不惜用禁咒幫她,豈不是又要增加她對祁音塵的好感。
陳起聽祁音塵解釋完,走進研究室,眼睛被那後面挂的一件長裙吸引,是一件銀灰色的長裙,領口袖口還用了細碎的鑽點綴,“看不出你審美還挺好。”
翻開吊牌看清那上面的價格那一刻,陳起被上面的價格狠狠震驚,“個、十……十萬,六位數!什麼衣服這麼貴,把咱們辦公室賣了都買不起,你給她一隻鬼穿這麼貴的,連台新電腦都不給我們買,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我憑什麼用自己的錢補貼公司,我又不是老闆。”
祁音塵這話終于讓陳起想起來,對哦,好像老闆是他自己,當初他倆一起創建捉鬼辦,祁音塵不想當老闆,所以老闆就變成了他。
隻是這麼多年大家都默認祁音塵是老大,連他也習慣了什麼事都找祁音塵,他這老闆也當得太沒有存在感了點,估計辦公室裡其他人都不知道他才是老闆。
“行了,沒什麼事你就出去,别打擾我了。”祁音塵把陳起趕出門外,順便把陳起手裡的鑰匙給抽走了。
“等等,我突然想到,這件事不一定非要你來做,這不是還有我,雖然我不會,但是你可以教我,這樣……”陳起話還沒說完,就聽到祁音塵說了一句“想都别想”就把門給關上了。
“什麼意思?是覺得陣法會對我有傷害,還是說你不想送她衣服的人是我。”陳起站在門口,回憶祁音塵那句飽含怒氣的“想都别想”,越想越覺得大事不妙,祁音塵已經到了連這種事都介意的程度了嗎?
祝影也因為祁音塵一句必須站在露天場所,才能收到燒來的衣服,就跑到外面去等了,她怕遇到對面的那些捉鬼師還刻意找了個巷子,結果等了這麼久,什麼都沒有,就燒個紙錢而已,需要這麼久嗎?等到最後她的耐心告罄,直接沖了回去,發現他果然還在辦公室,“祁音塵,你又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