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向他們飄來的祝影也,楊易梵頓時雙眼發光,崇拜的眼神上升了無數個高度,他沒想到小祝姐居然有S級爆表的能力,還好她不是他們的敵人,否則他現在都不用折騰了,直接躺平被滅。
“你們想到辦法解決身上的陽火了嗎?”祝影也看着滿地的陣法,與祁音塵的眼神對視上後,迅速心虛地瞥開,好險,剛剛頭腦發昏差一點直接把下面那隻鬼幹爆,要不是手上的珠串突然壓制了她身體裡的怨氣,說不定這些陣就要先用在她身上了。
“陣法已經畫好了,先解決掉下面那隻鬼。”和祁音塵推測的一樣,之前所有從地下那隻鬼肚子裡走了一遭的村民,身上的火都熄滅了,“不過至少需要那隻鬼的一部分放進陣裡,才能讓陣法生效。”
祁音塵這個陣已經算半個禁陣了,因為會對施陣人有一定反噬,驅鬼陣需要鬼站在陣中,甚至對付一些能力強的鬼,要确保這隻鬼的任意部位都進入了陣中,否則鬼沒被陣消滅的部位,有再生成新的鬼的可能。
但現在地下那隻鬼嵌在地下,别說讓它完整的進入陣中,就連把它從地下抓出來都做不到,這個陣法已經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那些手算嗎?”得到肯定回答的祝影也,又飄回了那母女住的房裡,但是她也不能保證她們會不會配合,如果她們不願意,那她就隻能來硬的了,雖然不道德,但是現在時間緊迫,管不了這麼多。
好在那個叫阿蓉的女人得知她的意圖安撫好女兒後,就開始配合祝影也,用自己做誘餌,引地下的鬼上鈎。
阿蓉鎖好門後,一路向祁音塵那邊狂奔,祝影也和其他幾個負責在她身後處理源源不斷伸出的手,确保阿蓉能成功跑到陣中心。
“咦惹,這手摸起來黏黏糊糊的,好惡心。”楊易梵抓住這些手的時候,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以前聽過的一個故事,說是有人殺人後分屍,将屍體裝進黑色袋子裡,存放在行李寄存處就離開了。
後來工作人員聞到臭味,因為看不清裡面的東西,直接打開包裹,用手去掏,結果與裡面那具屍體的斷手相握,楊易梵現在深刻體會到了那種握着一截斷手的毛骨悚然的感覺。
那手追着阿蓉進了陣裡,察覺不對,想溜走,被阿蓉強行扣住,祁音塵起陣,随着地面金光四散,鬼手被六根金線禁锢,動彈不得。
伴随着一聲凄厲的叫聲,地面跟着抖了一下,那隻手像灰燼一樣被風吹散在空中,沒有一絲殘留。
“滅了,滅了,這火終于滅了。”楊易梵興奮地在原地跳了起來,又趴在地上做起了俯卧撐,渾身像有是使不完的力氣。
“你沒事吧?”祝影也一靠近祁音塵就聞到空氣中似有若無的香甜的味道,能讓她瞬間陷入迷糊的也隻有他身上的血了。
聽到祝影也這句話,陳起才注意到祁音塵的臉色有些蒼白,但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這點細微的差别,陳起心裡嘀咕,連他都沒注意到的細節,祝影也這麼快就發現了,莫不是她的注意力一直都在祁音塵身上?
“隻是陣法反噬,休息一會兒就好了。”祁音塵沒想到他擦掉了嘴邊的血,還是被祝影也發現了,不想讓他們擔心,便又岔開了話題,“先想辦法把胡賴那隻鬼給找出來。”
阿蓉看事情解決了,本想回去找女兒,耳邊聽到那無比熟悉的名字,激動地大叫:“你說的那個胡賴,是不是一個道士?”
楊易梵生怕她被那個叫胡賴的給洗腦,覺得他是個好人,急忙對她說:“沒錯!他就是害你們成這樣的罪魁禍首。”
沒想到阿蓉眼中帶着淚光,啞聲道:“我知道,所有人都以為我的父親是失足落水而亡,隻有我知道我父親是被人下了毒,那道士有一天帶了個奇怪的人進村,之後一段時間村裡開始陸續有人死亡死了。
我記得其中最小的一個當時就比我大幾歲,是個青年人,死的時候瘦得跟皮包骨一樣,村裡人都說他是被家裡人虐待了,但是我仔細檢查過我父親的屍體,和那個青年人的屍體比對過,是被同一種毒害死的。
可即使知道真相我卻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當時我和很多人說那個道士到處害人,可村裡沒有人相信我說的話。
這些人将他當作村裡的貴人,隻有我知道那根本就是個殺人犯,我那個時候小雖然不止一次想為我的父親報仇,但是不知道該怎麼做,後來我有了女兒,更是沒有和他魚死網破的勇氣,我要是死了我的女兒就太可憐了。”
“那個青年人是不是名字裡有個薪字?”祝影也聽到她說的青年人和皮包骨,立刻想到了那個叫丁薪的人。
“好像是。”時間過去太久了,阿蓉隻能依稀記得,當時她叫他阿薪哥,記憶裡待她非常和善。
“那六個人居然都是被胡賴找人下毒害死的,我還以為他們隻是意外去世後屍體被胡賴用來起陣了。”祝影也沒有想到胡賴比她想象中還要惡毒萬倍,為了一己私利,絲毫不在乎其他人的性命。
“六個?不,我記得當時死了九個人。”
阿蓉這句話讓陳起忍不住驚呼一聲:“你說什麼?九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