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目暮警部就要帶隊趕到這邊,組織成員急切地抓住安室透的肩膀,怒不可遏道:“可惡!快交出監控!你究竟想幹什麼——”
就在這時,後方一輛無人的汽車突然啟動了引擎,出其不意地撞了上來!
“啊!可惡……”
後座上的組織内應被撞得人仰馬翻。
車内劇烈地晃動幾下,安室透忽然感到手裡一空,回過神來一看,手裡的監控攝像頭已經不知所蹤。
安室透不由得一驚。
居然能劫持後方汽車的駕駛系統,從而制造車禍,然後趁機奪走攝像頭,這個組織内應實在太陰險了!
真實情況,紗耶香撬了車門,用大号保溫杯壓住汽車油門,上前奪回監控攝像頭,閃身躲進停在旁邊的汽車後備箱裡。
“……就算拿走監控攝像頭也無濟于事,我已事先将視頻同步保存到我的私人賬号,”安室透繃住了表情,不緊不慢地說下去,“一旦你動手殺我,這段視頻就會出現在社交媒體。”
什麼玩意?誰拿走攝像頭了……組織内應無比崩潰,一瞬間想法重合了——這個安室透實在太陰險了!
不等組織内應回答,安室透接着低聲說:“順便一提,你不能告訴警方見過我,否則,我也會拿出這段視頻,揭穿你是某個組織内應的身份。”
說完,安室透拉上兜帽,身形一閃,貓着腰迅速離開了這裡。
“可惡……”
組織内應有苦說不出,吹胡子瞪着眼,目送着他遠去。
這時,目暮警部終于帶着一隊人趕來了。
“車裡的歹徒,趕緊出來投降!”
安室透早已不見蹤影。
實在無法解釋眼前的局面,組織内應捂着腫痛不堪的臉皮,幹脆往椅子上一仰,開始裝暈。
剛好這個時候,倒在副駕駛座的炸弾犯,從昏迷中悠悠轉醒。
聽見目暮警部的喊話,炸弾犯從座椅上跳了起來,甩掉腦袋上的紙袋,掙紮了兩下,沒有掙脫塑料紮帶,他隻好背着雙手,跌跌撞撞地沖出車外。
圍在外面的目暮警部見狀,朝歹徒大喊:“舉起雙手!”
……雙手根本舉不起來,炸弾犯苦着臉,一路奔跑着朝目暮警部的方向撲了過去。
目暮警部懷疑有詐,下意識側身讓開通道。
炸弾犯突破障礙,不由得臉上一喜。他急匆匆地朝着停車場門外飛奔過去,再次擡腿跨過門口的起落杆——
起落杆突然往上一擡。
炸弾犯瞪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看着起落杆劈在他的腿部間,然後将他整個人挂了起來。
“啊——救命!救命!我要摔下來了——”
炸弾犯雙手被綁在身後,倒挂在空中,兩腿攀着起落杆,不禁放聲大哭大叫。
松田陣平率先趕到現場,擡起頭,目瞪口呆地看着這個場面,接着,他把視線轉向站在起落杆旁邊的紗耶香。
“……你怎麼出現在這裡?”松田陣平無語地看着紗耶香。
“因為,”紗耶香歪着腦袋,用疑問回答,“想要幫你抓住歹徒?”
“總而言之,”目暮警部小跑過來,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先把起落杆放下吧,就算對方是嫌疑者,也不能被這樣對待。”
紗耶香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操縱着起落杆放下歹徒。
目暮警部連忙上前按住對方的肩膀,掏出手铐,麻利地逮捕了這個炸弾犯,不由得長籲一口氣。
炸弾犯跪在地上,頓時哭着說:“警官先生!我被打劫了……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剛才有人在停車場裡,搶走了我銀行卡裡的一百億!”
“哈?”松田陣平挑了下眉頭,“你該不會是為了獨吞贓款,所以才臨時編造了這麼一出事吧?”
炸弾犯大哭:“真的不是啊!不信你們去查一查轉賬記錄!”
“……對方是誰?”目暮警部将信将疑。
“我不知道啊!”炸弾犯急得跳腳,咬牙切齒地說,“那個家夥從背後襲擊我,又在我頭上套了個紙袋,綁住我的雙手……我什麼都看不見啊!”
目暮警部眼角抽搐,帶着不确定的語氣:“不……這麼說的話……”
炸弾犯懊悔不已:“嗚嗚!我真的被打劫了!”
“唔,那怎麼辦呢,”知道真相的紗耶香抱臂在胸,漫不經心地反問,“要不,我先幫你報個警吧?”
炸弾犯當場噎住了。
松田陣平:“……噗嗤。”
“無論如何,”目暮警部清了清嗓子,闆着臉道,“炸弾犯是否說謊,我們可以申請查看停車場的監控,确認一下情況。”
說着,目暮警部轉身吩咐下屬去查看監控。
不一會兒,有人回來彙報:“情況有些不對勁!目暮警部,有人篡改了停車場監控畫面!”
此時,剛離開停車場的安室透突然感到鼻子一癢。
“目暮警部,對方不但篡改了監控畫面,之後還切斷了攝像頭電源!”
紗耶香眼神略有波動。
“目暮警部,對方不但篡改畫面,切斷電源,甚至敲壞了停車場的攝像頭!”
組織内應心虛地埋頭裝暈。
“這、這到底……”
聽完下屬的彙報,目暮警部整個人都石化了。
“什麼玩意?”松田陣平下意識腦袋往後一仰,納悶道,“到底是哪個家夥,非要和停車場的監控過不去?”
與此同時,逃離停車場的安室透獨自坐在車内,拿出手機,撥通了下屬風見裕也的電話。
“喂?風見,立刻停止一切接觸組織人員的工作,同時中止在組織外層的聯系,沒錯,必須将所有痕迹清除……嗯?你問為什麼……”
安室透注視着前方,揚起一個毫無感情的笑容,藤蘿色的眼眸中閃爍着冷意。
“因為,過不了多久,常磐榮策就會親自邀請我加入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