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昨晚發生了這樣的事。”
坐在波洛咖啡廳裡,紗耶香喝了一口咖啡,看向坐在對面的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
“我多少也猜到,會是這麼個情況,”松田陣平捏了捏眉頭,無語地回視過去,“但沒想到,就半天時間還能搞出那麼多事……你倆就是傳說中的時間管理大師,是嗎?”
“是對方先找上來的。”紗耶香眨巴着眼睛。
鄰座的工藤新一尴尬地笑了兩聲,接着說:“然後,當時在場的風見警官告訴我們,他的上司會負責追捕那個歹徒的,讓我們不要擔心哦……之類的。”
松田陣平忽然有了一個想法,狀若不經意地問:“哦?那個風見警官所說的上司……是哪位?”
“不知道呢,”工藤新一用勺子攪拌着牛奶,思索着說,“應該是電話裡的那個‘降谷先生’吧……”
“噗、咳咳……”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同時被咖啡嗆了一下。
“怎麼,”紗耶香挑着眉頭,“兩位有聽過這個名字嗎。”
“……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人,”松田陣平戰術性扶墨鏡,“我确實知道一個叫降谷的家夥。”
“是這樣沒錯,”萩原研二喝了一口咖啡,态度自然地點點頭,“不過,我們已經很久沒見過面了,也不知道降谷先生最近在做什麼呢——”
被衆人提及的降谷零,正在追蹤組織成員。
昨晚,組織成員從那家酒店裡逃出來,降谷零就一直緊跟在對方的身後,并不急着逮捕他,而是打算利用他,試圖找到其他的組織成員。
組織成員一路逃亡,不久前,終于停在一家陳舊的小旅館門口,偷偷溜了進去。
降谷零不打算直接進去,轉而在附近的街道繞了一圈,鑽進房屋之間的窄小通道,來到了這幢旅館的側面。
旅館周圍有一堵牆。
降谷零擡頭掃視着面前的牆壁,确認過附近沒有裝置防盜系統,利落地攀上牆壁,翻身進去裡面。
組織成員躲在八樓的某個房間。降谷零沒有花太多時間,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對方的隔壁房間。
小旅館的隔音不是很好,但……
靠在牆壁上,降谷零沒有聽見聲音,伸手往牆腳處摸索一番,找到一塊插座面闆。
手指稍用力,插座面闆拆卸下來,牆面的洞口連通着隔壁。
降谷零将竊聽設備裝進去,小心翼翼地坐下,等待着隔壁傳來動靜。
半個小時過後,隔壁的組織成員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常磐先生在嗎,我已經——”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的聲音。
『常磐先生不在哦。』
組織成員停頓一下,連忙質問道:“你又是誰?”
『姑且算是,常磐先生的新秘書。』
“之前那個秘書去哪裡了?”組織成員追問。
『之前的秘書小姐嗎?不知道,聽說她在前不久叛逃了……所以,你沒有什麼想說的話,我就挂了哦。』
“喂、等一下!”組織成員趕緊開口坦言道,“我是來跟常磐先生報告的,我完成任務了!”
『……任務?哪一項?』
“是在11月7日的那天作案的兩個炸弾犯!他們發現了組織的秘密,常磐先生要求我去滅口……”
『哦?炸弾犯……』
“——炸弾犯剛才給你打了一個電話?!”
工藤新一從座位跳了下來,抓着毛利小五郎的褲腿,大聲追問道。
“真的嗎?毛利大叔,那個炸弾犯說了什麼?!”
毛利小五郎開了一家偵探事務所,就在咖啡廳的樓上。
五分鐘前,毛利小五郎接到一通電話。對方聲稱在樓下咖啡廳裝置了炸弾,若不能及時拆解,就會造成傷亡。
電話的真實性存疑,但毛利小五郎不敢疏忽大意,連忙抱着女兒毛利蘭離開事務所,趕到樓下,提醒咖啡廳的衆人離開這個地方。
波洛咖啡廳裡的人很快疏散完畢,隻除了……
“哈,這不是趕巧了嗎。”
松田陣平幹脆利落地甩下外套,挽起袖子。
“炸弾在哪裡,帶我過去——三分鐘之内就給它拆了。”
“這個,”毛利小五郎擺了擺手,“對方講完之後,就立刻挂斷電話了,并沒有說出炸弾的位置。”
“稍安勿躁,松田先生,”紗耶香四平八穩地喝完最後一口咖啡,“顯而易見,對方目的是引你過去尋找,然後引爆.炸弾。”
“這年頭的小孩子,心态真好,”毛利小五郎額頭冒汗,“店裡說不定有炸弾,居然還有閑心喝咖啡。”
“對于已經看到結果的事物,我無法生起恐懼。”紗耶香歎了口氣,無奈道,“毛利先生,看來這回你要破财了。”
“什麼意思?”毛利小五郎立刻緊張了起來,追問道,“難道,你知道炸弾在哪裡嗎?!”
“炸弾不在這家咖啡廳内。”紗耶香擺擺手,情緒穩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