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精神怎麼了?”
“精神是種很玄妙的物質,我無法給你具體解釋,它和意識緊密相連,可能有人對她的精神施加了禁锢,從而導緻了意識的渙散。”
“有辦法解決嗎?”
“我隻能盡力一試。”
“拜托你了。”
簡片玉收回眼神,将注意力全力集中在眼前昏迷不醒的人身上,從剛才的一小段治愈的精神接觸過程中,她發現對方的精神世界非常平和,沒有任何的抵觸與攻擊。
她沒有察覺到别人的精神力附着,隻能感覺到對方的精神的阈愈加得活躍,仿佛躍動的火星子,有着蓬勃的燎原之勢。
但這是種非常奇怪的現象,安吉隻是一個沒有覺醒任何的特殊天賦的普通人,她隻在一些天賦異禀的特異人身上感受過,無一例外的是她們都能很好地控制這片阈。
不過,安吉她做不到控制這種精神阈,她從小到大沒有接受過這方面的特殊鍛煉,很容易失控被反噬。
除非,她是那類極少數的成年後覺醒特殊天賦的人。
這一異常到底是人為的還是自然的還有待商榷,她現在能做的就是幫她壓制一下過分活躍的阈,喚醒她的自我意識。
周喆有些害怕,她的内心打起了“退堂鼓”,這顆“球”看着很危險,她招惹不起,得想法子撤了,可是這一大片區域的,荒無人煙,沒有任何的引導人,她怎麼離開呢?
“球”表現得過于靈敏了,它似乎察覺到了周喆試圖逃離的念頭,再次變換起了紋路。
想跑的心愈發強烈了,屬于是半夜要做噩夢的程度了。
另她驚悚的是,她的腳慢慢變得無力動彈,而她和“球”的距離卻反而在慢慢靠近。
什麼鬼?
她懸空了,她漂浮了起來。
莫挨她!!滾呐!
抗拒感充斥在周喆的腦海裡,太可惡了,這個死後世界太沒有“鬼”權了!
就在周喆即将貼近“球”的紋路時,她感受到了一種奇特的吸引力,就在她還沒細細思索時,她周圍的空間突然破碎了。
字面意思上的破碎,世界在她周圍一片片地碎開,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撕裂成了碎渣子。
是誰?
她的意識猛地回籠,一種熟悉的壓制感撲面而來,和之前在片玉醫生學習的精神入侵很像。
被控制的周喆試圖反制,這次輕而易舉地就驅散了那種不适,她的精神驟然一松,整個人回到了現實中。
眼球打轉,眼皮似睜非睜,周喆在五雙眼睛的注視下緩緩地睜開了雙眼,驟然接觸到亮光,她又被刺得猛然閉上,眼睛酸澀極了。
簡片玉提前将手從周喆的額心移開,靜靜地等待了十秒,周喆如預期般醒來。
三個人一擁而上,圍在了她的床邊,而簡片玉則被擠出了床周圍的“最佳位置”,她後退一步,和醫生打了聲招呼,走出了病房。
“如何?”赢不蔺靠在門口不遠處的走廊。
“醒了。”
“沒什麼大問題吧。”
“沒大事,修養幾天。”
“得嘞,咱們走吧。”
“不進去看看?”
“我就不進去了,招人嫌。”
“你對自己的認知很清晰嘛。”
“你怎麼知道她出事了?”簡片玉突然開口問道,
兩人并排朝前走着,走過一個拐角,走了一段路,來到電梯口,等待着電梯門開。
“我也是受人之托。”赢不蔺解釋道。
“還能有人叫得動你。”
“沒辦法,畢竟也是老朋友。”電梯門自動開啟,裡面的人走出來,兩人後退半步讓開一條道,赢不蔺的視線和裡面出來的褚黎的視線交錯又滑開,等待片刻,并肩走了進去。